“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日中裕,你可以跟他们叫我裕,至于他是冷尉,而坐在你面前那位是冷翊。”他介绍得够清楚了吧!
冷翊?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也满耳熟的?
“冷翊,冷……等等!你说他是谁?冷翊?!这个自大的男人是冷翊?!潜龙岛的冷阑,冷伟秦的儿子,世界排名的富商冷翊?!”楚夜寒激动的扯着田中裕的手腕。
她早该想到的,潜龙岛的冷翊,难怪听起来那么耳熟。
当初她在进方叔的公司前,方叔就把商场上一些了不得的龙头列了张清单要她熟悉熟悉,上头还包括一些他们的基本资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冷翊,三十一岁,冷翊三年前正式进人冷氏集团工作,是近几年堪称最具有商业手腕的风云人物在他正式接手冷氏集团后更是惊人,拥有的商业头脑教人不得不打从心底感到佩服,也难怪商界会给他“商业奇才”的封号。
而此时此刻这个人称商业奇才的冷翊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她原先以为他应该是个病了条腿或瞎了只眼的人,没想到他居然长得……
这还不打紧,最教她不敢相信的是刚才那个长发男人说她现在身在潜龙岛!
天啊!她真应该烧灶香感谢上天没让自己的脱逃计划成功,否则就算她真的误打误撞离开得了这里那又怎样?难不成要她从大西洋游回台湾?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旱鸭子。
楚夜寒觉得自己像在作梦,她仍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她真的被绑架,而且被绑到离台湾有千里的潜龙岛,这个神秘的地方,外人根本不得其门而人,她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来到这里?
冷翊看她一副茫然的表情,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是对裕的话不相信,还是怀疑我的身份,或者是在思.索你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恶的男人,他非得用这么轻蔑的口吻对她说话吗?她到底做了什么事碍着他了,莫名其妙!
楚夜寒把目光对准田中裕,像冷诩这么自大的男人,要是再和他说一句话,她敢保证自己会因为激动而昏倒。
“你说他是冷诩?”楚夜寒实在难以相信前一刻所发生的事,对他的身份又再一次确认。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他本人比较具可靠性?”田中格不明白她到底和冷诩有什么关系,但他嗅得出他们之间浓重的火药味。
“他?我宁愿相信你的话。”
田中裕有趣的打量她,看这个情形,她对冷翊的成见相当深,这事愈来愈有看头了。
“那你们又为什么绑架我?”
“这你不必知道。”冷诩替田中格回答。
“哈哈!不必知道?为什么我不必知道?你们也太不讲理了吧!就算要人死,也得给个理由,而且我有权利知道一切有关我的事。”楚夜寒冲到冷诩桌前拍案大喝,她愈来愈无法忍受他了,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有数不清的人为他效命,但她不是冷氏的人,他凭什么命令她?她绝不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冷翊很清楚,这个女人对他相当不满。
从她眼神中,他可以看得出她对他有多么愤怒,他真担心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会在极愤怒的情绪下变形,她尖而刺耳的声音让他感受到她毫不畏惧的勇气,她真的很不一样,或许敢用床单来逃跑的女人天生就特别了些。
她的举动挑起冷翊潜伏已久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她与众不同的地方。
留下她。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说过,你不必知道这件事,如果你对我的做法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小岛。”
这个男人!他明明知道这个小岛四面环海,要她怎么离开?摆明了是在威胁她。
不过就算知道他如此阴险,她也不能拿他怎样。
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何苦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落得客死他乡的结果,她楚夜寒最懂得明哲保身了。
“我希望你留在岛上一段时间。”基于礼貌,冷诩还是询问她的意见,当然,答案还是以他所认定的为主,不管她答不答应。
“我能说不吗?伟大的冷先生。”天知道她多想用“鄙卑”这两个字来形容他。
不过,她留下也没吃什么亏,反正她之前就千方百计想见这些人,这下刚好如了她的意。
“但是,我能事先知道你所谓的一段时间是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至少这点他不会吝惜告诉她吧?
“这你也不必知道。”
“你……”楚夜寒能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拼命的做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生气8和他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天若保佑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必再和他碰着面,那她真的会早晚三炷香感谢老天爷。
“裕,从今天起她要住进耀门。没事了,你们全下去。”
冷翊交代了一些事后遣走他们,接着带着她往外走。
“喂!姓冷的,你要我住到哪里去?”
冷翊有些不悦,她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一个晚上她那张嘴从没停过,他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小气鬼。”楚夜寒在他身后了扮个鬼脸。
冷翊就像背后生了只眼,在这时候突然转过头来,让楚夜寒来不及应变,脸抽了一下。
“这回你住的可不是只有三层楼高,别妄想再用床单逃跑,听见了没?”
“听见了!鸡婆,什么都要管。”楚夜寒不断的埋怨,不过她还是给他面子,没说得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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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新房间!
大致上她是挺满意的,即使没了那扇天窗,她也还能接受,但教她最不能忍受的是另外一点。
“为什么我和你的房间中间要有这扇门相通?难不成我不能保有个人隐私?”楚夜寒气呼呼的拍着那道在他们之间的门。
“你认为人质能保有个人隐私吗?”冷翊扬起嘴角,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其实那扇门并不如冷翊所说是为了看守人质而加上去的,那是他父亲冷伟秦在他小时候为了训练他能早点独立所想出来的方法,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会挑上这间房让她住,真的是为了看守她?冷翊不觉得这个理由的说服力 局。
“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觉时进来偷袭我。”
“我不做无聊的事。”
“你说偷袭我是无聊的事?”她觉得他的话伤了她,她的身材虽不算做人,但至少该凸该凹的地方她可没差到哪里去,而且她总不会连一点女人味也没有,他居然这样说她,这个男人应该为他所说的话下十八层地狱去。
“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之间的阳台没有隔墙,别想再从一阳台逃跑,否则被捉到可没像今天那么好运。”
“你什么?连阳台也是?天啊!你干脆直接把我和你锁在一块。”
她觉得今晚的一切对她而言是一连串恶梦,未来除了黑暗,她再也看不见任何色彩。
“还有……”
“什么?还有?”
她快克制不住内心想杀人的冲动,这个五八蛋把她当成什么了?狗还是猫?她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个羽毛枕,虽然没听说头可以砸死人,但她希望他是史无前例的一个。
很不幸,这个首例没成功,冷翊轻而易举的接住它。
“滚出去,我要睡觉了!”
冷诩笑着,把枕头朝她掷回去,他的手法准又快,枕头不偏不倚的砸中她,楚夜寒直挺挺的倒向床,小小的脸庞完全被枕头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