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冷翊缓缓的移向她。
“走开!我讨厌你!”楚夜寒丢出枕头想阻止他靠近。
“别这样,你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冷翊仍来到她身边。他知道自己动手打女人吓坏了她,但他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她现在变得很怕他。
“你走开,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奋力捶打他的胸膛,发泄所有的委屈。
冷翊没有阻止,只是紧紧的拥着她,他愿意当她的出气筒,任她怎么打都不还手,只要她不再难过。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最后她也累了,索性埋在他怀里大哭。
“我的宝贝,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乱成一团,别哭了好不好?”冷翊被她的泪水哭得心慌,他怎么让她哭了?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停止哭泣?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她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想为难他,渐渐收起泪水。
“我没有未婚妻。”
“你有,那个赏我一个耳光的女人就是。”她摸摸脸上消了大半的指印。
拉下她的手,冷翊伸手轻抚她的面颊。“还疼不疼?”
她觉得他的手好大、好舒服。“还有一点。”
“你刚才吓坏了我。”冷翊将手贴在她的脸上。
“你才吓坏我了。”她没想到他会动手打女人,她认为只要是男人都不该打女人,不管那个女人有多令人生气。
“她不该动手打你。”
“我的小女人,一个叫楚夜寒的小女人,我爱你,我最爱的小麻烦,再说一次,我爱你,我的小女人。”
多感人的告白,她极为感动,这个桀骜不训的男人是爱她的,不是吗?
她何其幸运能拥有他全部的爱,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人往往一感动就难以控制情绪,泪水充满她的眼眶,接着一颗颗泪珠开始掉落。
“怎么哭了?”捧起她的小脸,他心疼她的泪水。
“人家感动嘛!”
“小傻瓜,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么爱哭。”冷诩为她拭去泪水。这就是他的小女人,永远教他疼借。
“我就是爱哭,怎么样?”楚夜寒嘟起小嘴。
“我能怎样?谁教我爱上一个小麻烦、一个爱哭鬼、一个叫楚夜寒的坏女人。”
“你说我是坏女人?”她讨厌被这么说。
“夜寒,我很庆幸自己能够遇上你,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得好深好深、无法自拔,今生今世我是不可能放开你了。”
知道,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她挚爱的男人,既专制又霸道,脾气又坏又固执,老是指使别人,但她就爱他,没有任何理由。
他们的未来已经纠缠在一起,她别妄想和他画清界线。
明月皎洁,银白色的月光笼罩屋内的两个人,两颗心彼此交融,迸发出绚丽的火花。
第七章
这是岛上人夏以来的第一场雨。
“这场雨到底要下多久?”楚夜寒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伸出窗台,以掌心接着雨水。
这雨不似午后西北雨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它是细细的雨水,连续不断的下着从今早到现在,这雨已经下了一上午。
“黑皮,我好无聊。”楚夜寒抱起正好眠的黑皮,现在只有它能陪她说话了。
“哎?这雨为什么还不停?不知到台湾现在是不是也在下雨?桂姨和方叔现在好吗?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们,他们是不是还在为我担心?”
平时有许多好玩的事和冷尉的事让她忙,她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现在,一切缠人的事都已暂时被放在一旁,她的脑子也沉静下来,这才觉她已经离家一个多月了。
方叔和桂姨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为了她,他们一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稳。
“桂姨一定瘦了,而平常公司的事就让力够忙的了,现在他不仅要寻找我的下落,还得担心桂姨的身子,他受得了吗?还有张嫂,她现在好吗?”他们全是和她最亲的人,而她却只会让人为她挂心,她真的该打。
“黑皮,我好想桂姨,好想方叔、张嫂、司机老王、园丁陈伯…… ”台湾的亲人勾起她的思乡之情,她开始想家了。
楚夜寒忍不住趴在窗台上啜泣。
黑度感受到小主人的忧伤,呜呜地应和了一声。
“黑皮,你也想家是不是?今晚我们要求冷翊让我们回家好不好?”她没有把握他是否会答应放她回去,但她已经决定,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要回家。
冷诩若不答应,她就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要是软硬都行不通,她就来强的一一偷跑,总之,她一定会想办法离开。
岛上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出岛采买必需品,她可以偷溜上船,然后设法回台湾。
当然,她希望这是最下策。
“黑皮,我们一定要联手对付冷翊,非得要求到他点头答应不可。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你高不高兴/’
午后的微风着细雨吹了进来,凉凉的感觉和雨声让人想小憩一下。
“黑皮,我要回家、回家……”楚夜寒的眼皮慢慢向下垂,她想睡了。
天空中的云层愈积愈厚,雨由细长的丝状逐渐凝聚成一颗颗豆大的雨珠,快速的往下掉。
听着渐渐变大的雨声,楚夜寒缓缓进人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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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姨,别走……桂姨!”楚夜寒吓得呼喊,从恶梦中惊醒。
她发现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而非在窗台旁,身上也盖了被子,显然是有人将她抱到床上。
当然这人不会是别人,只有他——冷翊。
窗外的雨仍未停,房间的灯没打开,四周一片漆黑。
通常只要房里稍微暗了些,照明系统就会自动开启,现在整个天色都暗下来了,为何灯没亮?
她连续按了几下开关,却不见床头灯亮起。
“别告诉我,你坏了。”她对着没有反应的床头灯自言自 语。
她不死心又试了几次,它还是没亮,这现象告诉她,它已 经坏了。
窗外沥沥沥的大雨让她开始疑神疑鬼,黑让她没有安全感,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心里愈来愈恐惧,想抓住一些能令她 安心的东西。
“不怕、不怕。”她拍拍胸口,自我安慰道。
呼呼作响的风儿敲着玻璃窗。
“谁?谁在外面?”她紧张的回过头张望。
愈想愈觉得身处黑暗中极为可怕,楚夜寒大叫一声后用 被子蒙住头,缩在角落里。
这时窗外的雨更加急骤,为恐怖的黑暗更添了几分森然,像从深渊里爬上来的鬼魅发出的哀号,风雨加交的声音传人她耳中,引起一连串狐仙鬼怪的荒诞谬想。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被子的细缝钻了进去。
“这是什么?”她的脚触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吓得她魂不附体。
它沿着她的身子往上爬,她的呼吸完全停止,神经已到最紧绷的程度。
它爬上来了,就停在她的胸口。顾不得害怕,楚夜寒发疯似的用力一挥,拍掉那个东西。
一声哀鸣立刻响起。
“黑皮?!”楚夜寒跳下来,摸黑在地板上寻找惨遭她毒手的狗儿,“‘黑皮!”她十分着急,不停的摸索,视力也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原来你在这里。”她好不容易终于在沙发下寻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黑皮。
“黑皮,痛不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在黑皮身上检查一番,见它没有大碍才放心。
“房里的灯坏了,什么都看不到,不如我们到冷翊那里去。”要她独自面对房里的黑暗,她宁愿去和冷翊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