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不得体吗?
还是她的举止令人难以领教?
“你竟然背着自己的丈夫去见追求过你的男人,你这样对得起烈吗?”江振韬对她本来就很感冒,看见她去见其他男人,更加火大。
他曾建议烈直接让纪胜荣一败涂地,烈似乎为了纪湘瑀有所保留,还坚持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纪胜荣害死他父母,才会给他致命一击。
至于纪湘瑀,要烈一脚踢了她,他却天天闪避买醉,气得他想把烈抓来像小时候不听话那样揍他一顿。
“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事情请教姜闵先生,我没有做对不起烈的事情。”
“和追求过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好请教的?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咄咄逼人,要不就是冷得像冰箭的目光,他讨厌她可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原本她很想像烈那样把江叔当作自己的长辈孝顺,但是他毫无理由的抵制,让她不得有所保留。
“你真的想知道我和姜闵谈了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是去问姜闵,烈为什么那么有钱,还有我很纳闷,烈为什么对你那么敬畏?另外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这就是我去见姜闵的原因。”
“你可以直接来问我。烈的钱是他父母留给他以及他后来赚的;烈敬畏我,是因为他知道我是这世上,唯一对他最好且不可能背叛他的人;至于我为什么对你反感,也许你该去问你父亲。”江振韬滔滔不绝的说着,说到背叛时,看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他仍觉得她见姜闵是背叛丈夫的行为!
但是令纪湘瑀在意的,却是最后面那一句。
“你说问我爸?难道是因为他反对我和烈在一起?”
“与那件事情无关,就算你爸同意让你们交往,我也不会赞成你成为宇文家的媳妇。”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做错什么让你非得要这样对待我?”纪湘瑀恼了,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很爱烈,这样不行吗?我甚至在想,一定要和烈一起好好孝顺你报答你,这样不够吗?”
“不够!你的爱只会让烈更难受,一个害烈父母只能流浪海外不得归国的仇人的女儿,这样的你只会让烈更痛苦!”
仇人的女儿……害烈的父母流浪海外无法归国……
脑袋乱成一团,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第七章
“烈,这是你爱吃的麻辣豆腐。”
“这是小鱼炒山苏。”
“还有这道豆酥鳕鱼。”
每端上一道菜,纪湘瑀就替宇文烈夹一些到盘子里,如果说最近的他不对劲,那么今天的纪湘瑀也不太对劲。
温柔过了火,活像这是最后一顿晚餐,他吃得下才怪。
宇文烈一反常态,紧紧瞅着她,想看她玩什么游戏,拿起筷子,配合的吃起她夹给他的菜。
手艺没得挑剔,实在不像是出自千金小姐之手。那双手自从跟了他之后,老是忙碌个不停,似乎变得粗糙了。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以后不需要这么麻烦,每一餐都要自己动手煮不觉得烦吗?”放下筷子,他又开始假装冷淡,“不用对我这么好。”
最近他开始动纪胜荣周边的公司,大的、小的,就是要让他孤立无援,一旦那天来到,湘瑀会恨他吧?
恩怨,教人感到沉重!
“烈。”
“什么事?”
“吃饱饭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没了胃口,他起身走出厨房,走向沙发,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
纪湘瑀只得跟着走出客厅,看着闭目养神的他,心里非常难过,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她边走近边问宇文烈,“烈,有没有很后悔认识我?”
“你别老是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可是我想说。”
“想说什么就说,但不要跟我讲些奇奇怪怪的话。”依然闭着双眼,他宇文烈故意粗声粗气地警告她。
“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也后悔嫁给你,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还有你的态度实在让我很火大,如果对我这么不满意,就起来把这个签一签。”
想了很久,她才决定要用这种方式和他分手,也许恨她多一些,他就会复元得快一点。
宇文烈被她突然的转变吓到,整个人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签字。”她把离婚协议书往茶桌上一放,把笔递给还在发愣的他。
“签什么?”
“离婚协议书。”
“纪湘瑀,你发什么疯,谁说要离婚?你想惹我生气吗?很好,你做到了,真是厉害啊!”宇文烈气急败坏地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丢进垃圾桶。
“撕了我会再买,如果你不签,我就请律师和你谈,还是你要闹到法院,我也会奉陪到底。”
“真的要惹我生气吗?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欲求不满吗?听说你去见了姜闵,后悔嫁给我,是因为发现他比我好吗?你这女人……”气愤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上前把她拦腰抱起,故意曲解她闹离婚的本质,直接把她抱进房间。
纪湘瑀抗拒着,又踢又打,结果是她整个手脚都被困住。
一个吻落下,紧跟着更多的吻,如狂风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生气的人少了耐性,扯不开衣物时就直接扯破。
“宇文烈,你住手!我讨厌你碰我!”
她越抵抗,他的动作就越粗狂,不管她是不是准备要接受他,他把自己置身在她的腿间,强行占领她的私人领域。
痛让泪水在她的眼眶徘徊,她却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
滚烫的泪珠让宇文烈放慢了动作,开始以他的方式取悦她,每次找到她的敏感地带,他就会问:“这样还讨厌我碰你吗?还要我住手?”
身体就快要背叛她向他投降,只能用泪水代替答案。
眼泪果然是女人最强的武器,当女人用含着泪水的哀怨眼神看着男人,控诉他是个禽兽时,男人很难尽兴的继续完成未竟的后续动作。
宇文烈停下了所有动作,喑哑着声音说:“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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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摊着新买的离婚协议书,宇文烈已经率先在上面签了字,动手收拾自己的物品,只拿了护照和两套换洗衣物。
“你不需要收拾,我走。”纪湘瑀拿着笔,心痛万分,手好像千斤重,很难下笔。
“这里留给你,我不想听人家说宇文烈是个小气鬼,离婚还要把下堂妻赶回娘家去。不过你如果想回你父亲那里的话,我没有意见。”
终于还是签下了她的名字,离婚第一步骤算是完成了。
“我的去向我自己会打算。”她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也起身走回房间,拿旅行箱收拾属于她的东西。
却发现实在没什么好收的,每样都是宇文烈买给她的,离开家时,她几乎什么都没带。
所以,她索性放弃收拾。
“不用那么固执,你就安心住下吧。如果你是担心我会像刚才那样子,那你大可放心,现在的你让我倒足了胃口,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宇文烈语气冰冷,言词残酷,听起来就像真的对这婚姻与她都厌恶到了极点。
这些话听在纪湘瑀耳里,非常刺耳,他说的每字每句都像是锋利的利刃,直往她的胸口划,听在耳、痛在心。
“那么我就暂时接受你的好意,在我找到房子以前,会借住在这里,也希望你能遵守自己说的话,刚刚那种状况要是再度发生,我会报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