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那你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会吗?”秀芸勉强地笑了笑。“可能因为加班嘛,我真的很不喜欢加班。”
沈竹芳也陪她笑。“对了,我们先点菜好了。”
“噢,好啊。”
两人点好菜,服务生先送饮料过来,手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是我的吗?”秀芸忙著在袋子里掏手机,隔壁桌的人已经接手机。“噢,原来不是我的手机啊!”秀芸把袋子扔回隔壁的椅子上,没注意到袋子里的手机,慌忙中被她按到了。
“对了,我想要你再帮我想一下,下一次还可以怎么做,才能整那个常秀?”
“什么啊?”秀芸放下饮料杯,皱起眉头。“上次你不是已经叫我写文章骂她、帮你出气了,现在还要干什么啊?”
“我觉得那样根本就不够!”
“什么?”秀芸眉头皱得更紧。
“我看她的脸皮很厚,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只有写文章骂她、让她丢脸,只是这样做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感觉!”沈竹芳说:“我问你,难道她有打电话到杂志社去骂你们吗?”
“是没有啊!”秀芸撇撇嘴。
“那就对了,这证明那件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对付像那样的女人,用那种方法根本就不够的!”
“那你想怎么样?”秀芸眯起眼,憋著气问她。
“所以我就要来跟你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对付她才好!”
秀芸咬著唇。
“怎么样?你说话啊!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沈竹芳想了一想,然后笑著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瓶香水:“对了,这是才刚发行不久的,香奈儿今年冬天发行的限量香水。”
秀芸瞪著那漂亮的香水瓶,迟疑地问她:“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送你的啊!”沈竹芳笑著说。
“送我这个干嘛?”秀芸又咬著唇。
“上次你不是说,我衣柜里有什么东西太多的,都可以拿来给你──”
“唉呀!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个、这个我不要,你拿回去!”秀芸毫不犹豫地把香水瓶推回沈竹芳面前。
沈竹芳愣了一下。“为什么?”
“反正我不要啦,没有为什么!”秀芸撇开脸,瞪著自己的膝盖。
沈竹芳收起笑脸,狐疑地问她:“那么──”
“呃,对了,”秀芸看了眼手表。“我现在有事,我们、我们改天再见面好了!”
“可是我们点的餐都还没送来──”
“拜拜!”秀芸根本不听沈竹芳说什么,她脸上堆满假笑,匆匆忙忙站起来离开餐厅。
***
“喂?”赵学力接起手机,对方却没有说话。
──对了,我想要你再帮我想一下,下一次还可以怎么做,才能整那个常秀?
──什么啊?上次你不是已经叫我写文章骂她、帮你出气了,现在还要干什么啊?
──我觉得那样根本就不够!
──什么?
──我看她的脸皮很厚,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只有写文章骂她、让她丢脸,只是这样做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感觉!我问你,难道她有打电话到杂志社去骂你们吗?
……
赵学力又听了一段时间,然后才盖上手机。
晚上七点半,他还在办公室里画他的设计图。
盖上手机后他丢掉笔,坐在办公椅上沉思了很久,直到八点钟,他关掉灯后直接离开办公室。
第五章
周五晚上,秀书不到六点就到秀贤的公寓。
“姐,我来了!”秀书在楼下按对讲机。
“好。”秀贤帮她开公寓大门,然后打开家里的门。
“姐,你在哪里?”秀书站在门口喊。
“喔,快进来,我正在炒菜,晚饭快好了喔。”秀贤在厨房。
等秀贤穿著围裙笑著从厨房走出来,她把刚炒好的菜放在饭桌上。“菜已经都做好了,可以准备吃饭了──”秀贤的话只说到一半。
“姐,”秀书尴尬地笑出来。“呃,那个、那个她说她也要来,所以……”她搔搔头,然后回头看。
秀芸就站在秀书后面,表情比秀书更尴尬。
秀贤站在饭桌前,沉肃、略带悲伤的眼神,凝望著秀芸。
“我……是我自己要求秀书,带我一起来看你的。”秀芸吞吞吐吐地这么说,她虽然不敢直视秀贤,但眼神也跟秀贤一样严肃以及沉重。
秀书站在一旁很紧张,因为她自做主张带秀芸过来,没有通知秀贤,何况之前秀芸还写文章骂秀贤,她不知道二姐会不会生气。
“姐……你不要生气喔,我是觉得三姐、三姐她也很想来看你,所以我才带她来的。”秀书结结巴巴地说。
秀贤一直看著秀芸,但是秀芸一直回避秀贤的目光,很惭愧的样子。
“快点过来,”突然,秀贤对两人说:“你们肚子一定都饿了,快点过来吃饭。”她走过去主动拉住秀芸和秀书的手,把她们拉到饭桌旁边──
秀芸惊讶得抬起头,愣愣地瞪著她的姐姐……
“姐、姐……”秀芸先哭出来了。“姐姐,都是我不好!姐姐──”
秀芸突然转身抱住秀贤的腰大哭,把秀书吓到了。
“没事、没事,不要哭了,乖。”秀贤轻轻拍著秀芸的背,自己也在掉眼泪。
当秀书看到秀贤眼中泛著泪光,和秀芸抱在一起的时候,连她都感动了!
最后秀书也站在旁边哭,三个姐妹一块儿哭成了一团。
***
晚上七点陆拓在车上接到金震东的电话。
“狐狸出动,他已经动手开始在调集资金了。”
“他跟孙致远谈的条件是什么?”陆拓直接问。
“沈广源要先安排人进去,防止孙致远做出他料想不到的动作。”
“什么时候安排人进去?”
“最近就会动作,这个人,可能是他的女儿沈竹芳。”
陆拓沉默片刻,然后才开口:“她很安全,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好的人选。”
“我不喜欢守株待兔,你说呢?”金震东这么告诉他。
“我也一样。”
金震东问:“如果猎物不安分的话,猎人会怎么做?”
“直接拿起枪,对准它。”
“枪里如果没有子弹怎么办?”
“想办法买到子弹。”
“买不到怎么办?”
“那就用偷的。”
金震东低笑。“猎人只怕没有想到,猎物还没有打到,就因为偷窃罪先被抓走。”
陆拓抿嘴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行动?”
“很快。孙致远很配合,只要下命令,他就会动手。”金震东回答。
“沈广源大概没想到,孙致远早就跟我们联手合作,我们在棋盘内布局,却在棋盘外抓人。”
金震东无声笑了笑。“就因为以前他过手的案子都做得太漂亮,任何线头都追不到他头上,孙致远公司那些汇款资料也只能抓到沈广源的‘客户’,没有办法逮到这只狐狸。要不是因为他太贪心,一百年都等不到这次的机会。”
“就因为对方是孙致远,他才会疏于防范。”
“沈广源利用政商人脉进行违法关说、内线交易、违法竞标工程……数都数不尽的黑底!他干了这么多年,黑心钱早就已经赚够,却因为贪恋金钱和名声,所以不愿意收手。他怕一旦孙致远卖出公司,过去那些跟他有过汇款往来的‘客户’资料就会外泄,甚至可能流到检调手中,到时候他变成黑羊,没有人敢再跟他‘做生意’,所以他不得不处理孙致远丢出来的烂摊子。因为这样所以才冒险动用银行资金,收购孙致远的公司,但是时间急迫,这一次他不能找别人出面,必须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