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夏允腾柔笑的走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我──”糟糕,她的心跳像在打鼓,连话都不知要如何说了。
“听好喽,除了我的衣服以外,你不能穿其他男人的衣服。”轻拂芙蓉丽颜,他语带霸道的叮咛。穿著他的衬衫露出修长美腿的她,要命得性感,这份诱惑人的美丽,只能专属他一人。
“什么啊,我也只穿过你的衣服而已。”想起身上只著一件衬衫,且长度只及她的大腿,她窘促的轻揪衣襟。
他浅笑的搂紧她。“我喜欢这份荣幸。还有,以后不许你听其他男人谈心事,那样你会很危险。”
昨夜当他占有她的那一刻,才赫然发现她仍是完美无瑕的处子,心中的惊喜与满足到此刻仍难以言喻。她太美、太温暖,男人对她倾吐心事,极可能含带不轨心思,他得事先为她预防险况,因为,她是他的!
“我才不会随便听男人谈心事呢。”她红著脸小声轻啐。昨夜若不是他,她又怎会允许“危险”发生。
只是他的不许,是有一点对她动心的意思吗?
“昨晚我没弄疼你吧?”得到满意的答案,他亲匿的以鼻尖轻挲她的鼻子,提问另一道问题。昨夜他迫不及待的与她合而为一,更热情的缠爱她好几回,不知有无粗鲁的弄伤她。
“你别问这么令人害臊的问题啦!”她连耳朵都红透的埋首他胸前讨饶。要她怎么说得出昨夜他带给她极美好的感受,除了由女孩蜕变成女人那一刹那的疼痛不适外,她丝毫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夏允腾爱怜的轻笑出声。她害臊得好可爱!
“别笑,人家想洗澡啦。”这回她糗得无措的跺脚。
“好,让你洗澡。”他拦腰抱她进浴室,将她轻放落地。“等你洗好我们就回花莲。”
对喔,昨天他们就应该离开台北的。“等等,允腾。”她轻拉住转身欲走的他。
“想邀我一起洗鸳鸯澡?”
“才、才不是!人家想请你帮我拿衣服,我昨天穿来的衣服在客房里。”昨天她在客房换礼服,换下的针织衫与长裤就放在那儿,这个大色狼想到哪里去。
“了解,鸳鸯澡我们下次再洗,我去帮你拿衣服。”他猝不及防的给她一个火热的深吻,在险些擦枪走火的再次占有她之前,粗喘的离开浴室。
觑著被带上的门,宣劭柔娇喘的揪著被撩起的衣摆,脸上热得可以煎蛋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危险啊!
那句下次他们再洗鸳鸯澡,又是否代表他也喜欢她?
无奈今天实在非弄清他心意的好时机,依他先前的危险表现,她一问,他也许会将她困在他身下一整天,要她自己感受他的答案。
就这样,等她心儿怦跳的沐完浴,什么都没问的随他回花莲。没料到当夏允腾载她回她的住处时,意外的看见她父母。
“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急忙走向两人。
宣长毅与杨芳锦的目光双双投向随她走来的轩昂身影,眼中闪过惊诧光芒,脸上净是凝重神情。
“伯父、伯母,你们好。”他礼貌的跟两人打招呼。
“你就是夏允腾?”
“爸怎么知道他是谁?”宣劭柔讶问。她正苦恼要如何介绍他,未料爸一开口就说出他的名字。
“先开门,我们进屋里再说。”她母亲在一旁提点。
隐约察觉出父母的神色有异,她二话不说拿钥匙开门,请他们进屋。
“劭柔,你坐下,我和你妈有重要事问你。”她想去泡茶,她父亲却喊住她。
“发生什么事?爸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和夏允腾落坐在父母对面,她疑惑的问。
夏允腾亦敏锐的嗅出烟硝味,她父母似乎在生劭柔的气。
“是谁准你去当什么乱七八糟的后备新娘,在大庭广众下和人举行婚礼?我跟你妈有教你这样丢人现眼吗?!”
她愕然的看著父母,“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
杨芳锦的眼里也透著不谅解。“你以为这事能瞒多久?你一向乖巧,我们也一直当你在忙咖啡馆的生意,哪晓得你会跑去做这种荒唐事,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劭柔是因为帮她学妹的忙,阴错阳差的成为我的后备新娘,她是无辜的,伯父伯母别怪她。”夏允腾连忙为佳人说话,不愿她被父母误解。
“你的婚礼出了什么状况,我们不想研究也没资格探究,但我宣长毅的女儿怎么样都不该做出当别人的假新娘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爸,事情没这么严重……”
“跟人胡乱举行婚礼不严重,难道你想麻雀变凤凰才算严重!”
她愣住,“我想麻雀变凤凰?”
“你若没这个意思,人家的父亲何必打电话来告状,要我和你妈看好你,让你离他的儿子远一点!”宣长毅的心痛大过气愤,今早接到夏谋远的电话,因对方道出的事实感到无地自容是一回事,他和妻子痛心的是他们一向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怎会做出令人家父亲来电奚落的糊涂事。
闻言,宣劭柔背脊发寒。夏谋远竟向她爸妈状告她贪图夏家的财富,巴著允腾想麻雀变凤凰!
“我爸真打电话这么说?”夏允腾冷凝著脸,不敢置信的问。
“如果夏谋远是你的父亲,劭柔她爸早上的确接到他的电话。”
该死,爸怎能这样做!爸肯定是请征信社查出宣家的电话。“伯父伯母误会劭柔了,昨天我和我爸发生争吵,没想到他将气出在劭柔身上,胡乱向你们告状。”
“要真是误会,昨天她陪你参加完宴会就该回来,不该跑到你家去管你的家务事,让你爸调侃我们教出一位敢插手管他教儿子的大胆女儿。”
“我只是阻止他情绪失控的出手教训允腾。”
“你以什么身分阻止人家?可笑的后备新娘吗?”
“伯父别这么说劭柔,她个性温和良善,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了解?”夏允腾无法不替她说话,她会遭受父母责难全是因为他。
宣长毅无语沉吟。女儿连看见受伤的猫狗都会抱回家为它们擦药,眼见有人爆发肢体冲突,又如何能坐视不管。
“就算这点我们能谅解,但是劭柔,你能否认昨晚不是和他在一起?”杨芳锦接话逼问。夏谋远冷嘲热讽的说劭柔昨晚肯定和他儿子在一起,那正是她妄想麻雀变凤凰的证明。她和老伴在女儿住处前等了许久才看见两人一同回来,这岂非印证夏谋远所说的?
宣劭柔无法否认,她昨晚确实是和允腾在一起。
事情到这个地步,夏允腾知道是他坦白对她动心的时候了──
“这事要怪我,是我要劭柔在台北留一晚的,伯父伯母放心,我……”他话还未讲完就被打断。
“爸妈的担心是多余,我……根本不喜欢他。”
两人一怔,狐疑的对望。女儿是说她不喜欢夏允腾?
“你说什么?!”夏允腾震惊的望向她,胸中如挨了闷棍般紧窒。
“我并不喜欢你,你没必要为了帮我,冲动的说出任何维护我的话。”双手掐握得指甲深陷掌心,才能逼自己镇定的迎望他。
原谅她撒谎说不爱他,她不想爸妈将矛头转向他,更怕他说出会为昨天的一夜情负责的话,那会令她难堪,毕竟昨夜她的献身完全出于自愿,没想过要他负责。
胸中的紧窒转为撕裂的疼痛,夏允腾紧抿双唇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