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看见Tex,正一路跟客人打招呼往大门走出去,他要离开了?
突然想到好友们提过的,听说Tex很难“把”。
一种女孩子的恶性竞争心态,加上被压抑已久的叛逆狂野因子,她冲动的做了个决定——
“我想走了!”她回到位子拿了自己的包包,和姊妹们挥手道别,喝了太多,她步伐有不稳,但神智十分清醒,她目光晶亮,跟在Tex身后,随着他走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跟着,便追上他轻拍他肩膀,轻声说一声,“嘿。”
在他错愕不及时拉他拐进一旁的暗巷,主动环抱住他颈子,凑上唇给他一记热吻。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唔——”声音被凑上来的热吻堵住,他心想着这小丫头的吻技怎么这么好?他很难招架啊!
他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所以最后一点犹豫也跟着消散,阮若岚微微低头,看见他欲望明显的鼓起,她抬眸,引诱意味十足地朝他一笑,在他耳边吹气轻声道:“找间最近的旅馆灭灭火?”
他眼神转黯。他不跟女客人发生关系的……但他确实很久没有女友了,他一向把持得很好,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的小手一直不安份的在他胸口划圈圈……他反手搂住她的腰,加深拥抱加深吻。
她像是触电般抖了一下,这就是男人的拥抱?男人的体温?她一时慌了手脚,生涩的反应自然让游戏人间的Tex发现了。
一吻结束,阮若岚小脸因动情通红,迷蒙的眼对不准焦距,Tex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大掌覆上她发烫的小脸,声音沙哑压抑。
“一夜情吗?不怕后悔,就来吧。”反正不需要负责,何乐而不为?
第一章
游仕德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扰了好眠。
心不甘、情不愿的探出手臂,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摸到他的室内无线电话,迷迷糊糊的凑到耳边,含含糊糊地问:“哪位?”
“游仕德!都几点了你还在睡?”电话那头传来不满的咆哮。
“唔,没看错时间的话,现在是台北时间星期一清晨五点四十分……阮才人,你吵死了!”游仕德张口痛骂好友,毫不掩饰自己的起床气。“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妈的!”
“我妹妹不见了!”阮才人一副天塌下来的语气。“你到底有没有帮我看着她啊?”
听见好友兼同事提起妹妹不见了,游仕德当场想回他一句“关我屁事”,但话到了嘴边又吞回肚子里。他好像……忘了耶。
“嗯……”
阮才人,是他大学同窗,现在在同一所大学担任讲师,他的父亲阮祥青,是他博士论文的指导教授,他们父子俩前天应邀前往美国芝加哥,进行为期半年的学术交流。
也因而将宝贝得要命,仍在念大学的掌上明珠,托他“看照”。
叫什么……若若?
“才人。”游仕德叹了口气。“现在是凌晨五点欸,你找不到妹妹是很正常的吧?”现在是睡觉时间,谁会醒来接电话——好,就他这个误交损友的倒楣鬼会而已。
“她十个小时未接我电话了!手机、家里电话都不接,我还不敢告诉我爸,要是我爸知道,他一定会非常不高兴!”
游仕德皱眉,语气很认真地回道:“天塌下来了吗?你们父子俩可以再夸张一点。”
那被娇养的教授千金,他从来没看过……尽管自己跟他们阮家父子交情匪浅,但对于他们对家中唯一的女性成员保护的程度,他还是看到傻眼。
他也有妹妹啊,对仕萱可是很放任的!但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宝贝妹妹才会早婚吧……思绪飘远了,而好友也不给他想当年的机会,用咆哮声拉回他的思绪。
“要是再联络不上她,我就回台湾!”
“等一下,让我清搞清楚一件事——你们才刚到芝加哥安顿下来多久?二十四小时?”游仕德决心跟失控的朋友“讲道理”。“老师年纪大了,这样舟车劳顿不好吧?况且接受了聘书,一切就得照合约来,我们也说定了,明天……不,是今天,今天你妹妹会到系办找我,与我碰面,不是吗?
“你担心、想回来,等到我确定告诉你她不见了再说吧,报警也要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何必穷紧张成这样,还在凌晨打电话吵我?”而且现在是睡眠时间,你这个疯子。他暗骂在心底。
游仕德是一个很会说服别人的人——阴阳怪气的阮家父子,就是吃他这一套。
阮才人被说服了,气消得很快,交情超过十年,游仕德很清楚好友的脾气不能激,得顺着他的毛摸。
“好吧,若若答应我和爸爸,下课后会去找你,届时我再与你联络,希望你不要骗我。”阮才人语气阴狠,语带威胁。
游仕德头痛。“我骗你什么啊?你是怎样?以为我会对你妹下手吗?你是智障啊!”
他最好会蠢到把脑筋动到阮家千金头上,那他准会被他们父子吊起来毒打再放进福马林里浸泡。
“哼,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老对别人的女儿下手!”哼气不屑。
“阮才人,你是来找架吵的吗?”斗嘴是吧?他游仕德可不会输人,开玩笑!他上有聪明得像鬼的大哥,下有爱扯后腿又白目的弟弟,他从小在“兄扁弟攻”的环境下长大,岂会吵输他?
“那请你解释一下,三小时前你在哪里?一个生活规律的‘大学讲师’,在台湾时间凌晨两点的夜晚,还会泡在图书馆里?”阮才人讪笑,太清楚好友是个道貌岸然的大学讲师。
这家伙的“副业”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跟他的主要工作八竿子搭不上边。
“唔——”游仕德高涨的战意全消,一手搓着下巴,回味数小时前在饭店里的男欢女爱。“我只是……帮个可爱的小妖精灭灭火。”一副向往的口吻。
“你精虫上脑啊?”男人聊起“男人”的话题,荤素不忌,低级又下流,这病无药可医。
“你不懂,我昨晚遇到了极品……”游仕德眯眼,脑子一幕幕闪过激情的欢爱画面。“我破例在饭店待了二十四小时!”
阮才人惊讶地道:“你还活着?”没精尽人亡?
“去你的!”
两个男人低级的聊了开来,因为阮才人有要事得办,得结束两人的闲话家常,但挂电话之前,他正经八百地又交代道——
“看好若若,有关若若的事,你全部都要告诉我,一件都不准瞒!”
“没问题,蠢哥哥。”游仕德嘲弄道。
挂了电话后,游仕德再回床上小眯一会儿,尽管凌晨三点才进家门,五点又被扰醒,但生理时钟还是让他在七点十五分时醒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棉被摊平拍松,拉好前一晚熟睡时睡乱的床单,非得平整得看不出折痕才甘心进浴室梳洗。
脚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是真的白亮得几乎可以当镜子照。
他的浴室干净得几乎看不出生活感,牙刷被摆进柜子里收纳得很整齐,放在铁架上的毛巾折得就像饭店房间,洁白如雪。
他一丝不苟的刷牙、洗脸,结束后顺势清理滴到地板和洗脸盆外的水渍。
接着是更衣室,分成两个部份——左边摆着清一色的白衬衫和灰色长裤,都是成套的,和三双款示一模一样的黑色皮鞋,这是他上课时穿的,每一件都烫得平整完美,干净得看不见一点小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