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也只好赶紧尾随,直到丁府门外,她就看见丁姑娘已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你们终于到了,我已命人摆宴,快请进吧!
不知令尊在哪儿?我们应该先向他打声招呼。汪洋有礼地说道。
我爹出门做生意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该借住府上才是。
没关系,我爹不在就是我当家,再说府中还有管家、仆人及嬷嬷在,就别太拘束了,进来吧!丁小瑗对他媚笑着,汪洋自然逃不过她的柔媚风情。
好,那么谢了。他和雪沁步入丁府。
春花、秋月,带这位小哥到里面用膳吧!丁小瑗有意将雪沁使离。
不必吧!就让她在这里吃好了。今天已让她等了那么久,汪洋不想再将她驱离。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今天吃了一个下午,早撑着了,不能再吃了,那我到处走走,参观一下贵府,可以吗?雪沁立即笑说,并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当然可以了,春花——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逛,那我走了。雪沁朝汪洋做出一个鼓励的手势,便迅速离开了。
雪……汪洋虽然明白她的好意,但是见她就这么走了,心中突生一丝比歉疚还严重的疼痛!
你那位小跟班长得挺可爱的,我那两个小婢女可喜欢他了。丁小瑷边说边为他斟上一杯酒。
什么?听她这么说,汪洋可是吓了跳。
别这样,她们只是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男人所以喜欢逗逗他罢了。她执起酒杯,我敬公子一杯。
谢谢丁姑娘。汪洋喝了这杯酒。
公子之前说过,此趟是要去冽风庄,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她好奇地问道。
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在他心目中,冽风庄位处的山上确实是如此。
真的?改天有机会我也想去瞧瞧。丁小瑗的眸光凝注着他,可见已为相貌堂堂的汪洋倾心下已。
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姑娘前往。汪洋对她则属于一见锺情。
那就这么说定罗!她再次对他勾起唇角,这一笑还真是百媚生呀!也更将汪洋的心拴得更丰了。
躲在树后的雪沁看着这一幕,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能让泪落下,她告诉自己,能看见他愉快的笑容,那就够了。
转过身,她无神地往前走,看着漆黑的夜幕,就不知几时才天明?
***
隔日一早,汪洋和雪沁离开了丁府,雪沁转首直望着汪洋,想问的话却久久说不出口。
干嘛这么看我?离开小镇,汪洋这才回头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和……和丁姑娘现在感情进展得如何?她咬着下唇,轻声试问。
进展?才不过相处两天,算不上什么进展。他扯笑。
可我看你们似乎处得挺好的?她噘着小嘴,又偷觎了他一眼。
我是喜欢她,就不知道她对我的感觉如何了。他挑挑眉,率性一笑。
她一定也喜欢你,放心吧!她以女人的直觉道。
你怎么知道?
凭我是女人所以了解女人,她看你的眼神就是充满爱慕。雪沁很想说,自己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
呵!谢谢你的安慰,上马来吧!我们得赶路了。他扶她先上马,然后也一跃而上,坐在她身后。
也唯有这时候,雪沁才可以偷偷假装自己是属于他的,喜欢被他这么紧紧保护着。多想……多想可以再靠近他一点,自然而然捱着他,告诉他她的心情,可是他是少爷,而她只是婢女,可以这么做吗?
你怎么了?干嘛坐得这么僵硬?下累吗?他放慢速度问道。
我怕……我怕碰到少爷。她难为情又羞涩地说。
是呀!现在你这副打扮,和我共乘一骑是真的很怪,你想通就好,要带你回冽风庄,不知我牺牲有多大啊!汪洋半开着玩笑。
牺牲?她难过的锁起眉。原来少爷跟她在一起是牺牲?
没错,所以等一下快到的时候你得用走的,就说你的马半路跑了,懂吗?
他一边驭马一边开口,那呼出的气息不经意的吹拂在她颈后,直扰乱着她的心。
如果她会法术,一定将时间就此停住,她便可以一辈子倚着他了。
但是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半山腰,这时汪洋回头对她说道:现在可以下来了。
哦……雪沁记起他当时的话,于是立刻下马,用走的跟在他身后,绕了好一段山路后,就看见一幢房舍在眼前,房舍全以竹子打造,十分独特。
少爷,到了是吗?她微笑地问。
对,那幢屋子便是。汪洋笑着入内,还没走到里头便大喊道:师父……
师父,徒儿来了。
没一会儿工夫,所有人都出来了,汪洋看着他们,不禁好奇地扬起眉,你们怎么都在?
伯师父寂寞,灯节结束后就上山来陪师父了。薛石乔率先说道。
原来你们也有体贴的时候。汪洋说着便从马背上拿下两坛酒,这是给师父的,他老人家呢?
我在这儿,远远就闻到酒味儿了。元烽笑着走出来,看见你们全在一起,真的好像过年呀!
汪洋才离开几天就回来,肯定是想死我们了,我说的对吧?柴莫连拍拍他的肩。
谁想你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汪洋拍掉他的手,跟着大笑,既然难得大家都在,咱们今晚就来好好喝一杯。
好呀!齐亦扯开漂亮的嘴角。突然,他眼尖的看见一直站在汪洋身后的年轻男子,于是问:这位小兄弟是谁?
哦……他是我的跟班。汪洋想想这个称呼最好了。
跟班?夏随风低笑,瞧他的五宫这么细致,身材娇小,该不会你喜欢的是男的……
你胡说什么!汪洋回头对她喊道:雪沁过来。
雪沁?怎么连名字都像女的?夏随风扯笑。
不是的,小的叫学庆,是老爷派我在少爷身边伺候的,雪沁故意压低嗓音,装成男人的语气。
学庆!汪洋勾起嘴角笑了,心想还真有她的,竟然可以临时想出这名字。
汪洋,你的命真好,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厮伺候,让人羡慕死了。裘豹边说边在雪沁身边绕着圈。
你干嘛这么看她?这眼神简直就像看女人,小心我告诉你那口于。
我只是欣赏而已,你紧张什么?裘豹的目光还是没从雪沁的脸上移开,他搓搓鼻翼又看看齐亦,齐亦你看,他是不是比你美呀?
齐亦端详了眼,应该说比我更像女人,汪洋,你成天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胡思乱想?
喂,我难得回来,干嘛净找我碴?师父,你得替我评评理。汪洋赶紧将雪沁拉到身后,阻止他们继续将探究的目光往她身上瞟。
也不知为什么,这些家伙的诡异眼神竟让他担忧又厌恶,像是要将雪沁给生吞活剥似的。
你这家伙干嘛这么护着他?裘豹愈看愈觉得可疑。
我只是——
少爷,别为我争执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来的。现在雪沁真的好后悔,她最不希望让他为难,可是现在这几个人却因为她而联手对付他一个,我看……我还是下山等你好了。
说着,雪沁就要离开,薛石乔立刻拉住她,小兄弟,我们没有针对他,我们一向爱开玩笑惯了。
汪洋看他紧握着她的手腕,连忙上前拨开他,对,这是我和他们的玩笑方式,你不用在意。
真的吗?雪沁这才松口气,转而恭敬地对元烽说:师父你好,只要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像是做饭、打扫、挑水都成。
谢谢你了,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元烽朝雪沁点点头,大家进屋吧!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