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要帮忙的她,却让一杯酒毁了她和柳佩君的所有计划,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想必柳佩君一定对她很失望。
“我就是太了解佩君的心意,才不能有所回应。我明明对佩君无情意,你却还要勉强我接受她,如此的佩君难道就不可悲吗?”他知道她那颗小脑袋瓜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就是太容易心软,才会盲目地想帮助佩君达成她的愿望。
东方舞月随即一楞,坦白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佩君那么喜欢你,她——”
“是不是每个喜欢我的女孩子,你都要强迫我去接受对方的感情,这样才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敛著眉,表情有些动怒。
“我、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她努努嘴回道。
不知怎地,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头竞不怎么好受,像被人揪住心口一般,令她脸色有些苍白。
见状,韩靳桓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因气她把他推给表妹而一时语气太过严厉,让她吓白了脸,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月儿,有比我更适合佩君的人。”他相信佩君这会儿已经看开,一直耿耿于怀的人,反而是眼前这个俏人儿。
“你是说——”一时没留意他太过亲密的称呼,此时她只在乎他所指的更适合柳佩君的人是谁。
“安戚生是佩君的青梅竹马,他一直在佩君身后等候著嫱。就等佩君给他一个机会呵护佳人。”他想,也该是时候告诉她安戚生的存在了。
免得她三天两头就想出一个计划,非要将他和表妹送作堆才甘心。
“这种事你怎么一开始不对我说明白?害我……费尽心思想了那么多办法。”为此,她颇有怨言。
要知道这两天她为了撮合他和柳佩君可是用尽了各种方’法,光是想出这些办法,可也是挺令人头疼的呢。
“是谁在住进府里这几天,一见到我就闪避,连话都不跟我;说上半句;就连我硬是拉住她,她还要我不要接近她,要我尽管去找表妹就好?”她不说倒好,一说他反而更为火大,两眼进出—锐利光芒,直直射向她。
“是我。”她自知有错,是以很小声地回道。
“又是谁一天到晚想尽办法,就是要撮合佩君和我?”见状,他又乘胜追击道。
“也是我。”她扁扁嘴坦承。
“那么又是谁为了想逼我母亲讨厌她,连偷窃这种行为都肯承认?”嘴角往上扬,笑容悄然浮现,他发现眼前低垂著脸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教他忍不住想再捉弄她一番。
“当然还是我。”
“还有——”
“你够了没?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可是你也别太过分,若不是你让佩君喜欢你,又哪来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没错,总之一切都是他的错!
“这会儿又是我的错了?”他扬眉笑问。
“就是,不过既然佩君的事已无须我操心,那我要回——”她正打算向他告辞。
“佩君的事是已解决了,但你和我之间的事可尚未结束,你是该想想我们两人的将来了。”他当机立断地截断她未说的话。
“我和你不可能有什么将来,这有什么好想的?”她甚至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季玉璇。她和他才没有所谓的将来,才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便充斥着苦涩之感。
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对眼前这位潇洒又多情的男子动了心。可是她根本不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哪天要是真正的季玉璇回来,她如何能眼睁睁看著他走向他真正的未婚妻?
不,她肯定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时,赶禁离开这令她心动的男人。
“你忘了你已经允下婚事了?”他恨恨地咬牙道。这丫头又想逃避了吗?他会允许她这么做才怪!
好不容易解决佩君的事,他绝不允许她又想从他身边逃离。
“那是你——”看了他一眼,这卑鄙两个字是怎么也吐不出口。
“既然对他动了心,又怎么可能如以往那样看待他的一切行为?
她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其实早在那天见他在他母亲面前护著她的行为后,她的心里就很感动,一直没说出来,就是不想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她终究必须离开这儿,无论他再怎么要胁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想念我爹,我想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她闷闷地说,表情看来一点也不开心。
“你指的是哪一个爹?”他追根究底道。
“我……”她咬著唇,气恼地瞪他一眼。
“无论你想念哪一个爹,我都会一路护送你,总之你别想藉此逃开我。”他说得十分认真。
若是她想念养育她的父亲,他会陪她走上这一遭。或许他早该这么做,也能藉此查明她的身世,免得她老是因自己是替身闰秀一事而闷闷不乐,令他看了也不好受。
“你打算陪我回去?”她十分意外的看著他认真的表情。
唉,可否请他不要再表现得如此多情,这样的他令人好难以抗拒啊!
“我正是这么打算。”
“可是——”就算是他跟她回去见她爹,也改变不了她不是季玉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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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这一趟护送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受而已,还是免了吧。
“我觉得还是——唔—-”当双唇被他堵住,她才惊觉自己又被他偷袭了,她立刻挣扎地推著他。
不料他根本不动如山,反而是她在他温柔又热烈的亲吻里。很快地迷失了自己……
“小姐,你认为这样妥当吗?”马车里,小芽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摆,不确定地问。
这老爷要是知道离家出走的小姐不仅认了别人当爹,这会儿回去居然还带了个男子在身边,真不知老爷会有何反应?
“不然你认为我们应该要如何甩开韩靳桓?”东方舞月没好气地反问。
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想不到他居然可以在一天之内说启程就启程,连让人收拾包袱的时间也没有,就好似急著回去见她爹的人是他,而非她呢。
“可是如果我们甩掉韩少爷,凭我们主仆二人如何一路平安回洛阳?”小芽提出最实际的问题。
“你知道就好。所以这一路上有韩靳桓护送,你可以放心一路睡到洛阳了。”她呵呵笑道。
“小姐,你把我当猪啊,我怎么可能一路上都在睡!”小芽不满地提出抗议。
“呵呵!”东方舞月则是哈哈大笑。
或许是终于要回洛阳了,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连笑声都显得特别清脆悦耳。
“啊!不对,小姐,咱们这一走,那季老爷可要如何是好?”小芽突然惊呼道。
她和小姐只顾著开心,可全都忘了季老爷的存在,她们这一回去,万一季老爷有个不妥……
“你放心,一早韩靳桓就先带我去向季老爷打过招呼了。”她怎么可能会把最重要的季老爷给忘记!她这么辛苦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季老爷的病情,要离去自然也得向他老人家说一声。
“这么说,小姐已将实情告诉季老爷了?”小芽讶问。
“不,并没有。我只向季老爷言明我想念在洛阳—的爹,希望他老人家能让我回去探视他。”她摇首回道。
眼看季老爷身子一天比一天硬朗,她是怎么也狠不下心在这一刻对他老人家说出实情,所以只能继续隐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