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听不出来人家韩少爷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季小姐,我可是一点都不感到失望。”韩靳桓带著一抹笑意。相反的,他可是感到很自豪,因为他这未过门的娘子,面对恶徒的那股勇气,令他很满意。
说穿了,他就是对那些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更甚至柔弱到不行的病美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期望的是一位能和他一起面对人生各种艰难挑战的坚强女子。
闻言,东方舞月一时语塞,面对他带有含意的话语,她选择不予回应。
就如同她先前才对小芽说过,她是为了季老爷才来到这”里,她终究只是个过客,待季老爷病情好转。她就会离开这个地方。
是以在此期间,她不想和太多人有不必要的交集,而眼前这位韩少爷,就是她最不愿招惹的人。
她的沉默早在韩靳桓的预料之中,而他也不打算在这一刻采取任何行动。
对于这位美丽的季家小姐他早有计划,犯不著急在这一时。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提议道:
“回程还有一小段路,你可以先在我背上合眼歇息一会儿,等回到季府我自会唤醒你。”
“我不累。”她马上拒绝。
但,虽然初始她仍僵直著身子,坚持不趴在他温暖的背上,可随著他乎稳的步伐像是摇篮一般轻晃著她,很快地她便感到一阵睡意袭来,最后终于拗不过疲累,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沉沉睡去。
“韩少爷,小姐好像睡著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小芽连忙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家小姐摔下去的。”韩靳桓说话的同时也刻意慢下脚步。
见此状,小芽眼里满是羡慕。好好喔,她也好想和小姐一样,不必这么辛苦的自己走下山呢。
第五章
将季玉璇送回季府时,已是深夜时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韩靳桓匆匆赶回家中。
一走进大厅,他十分意外地见到了他的母亲,她正坐在厅里等候著他,一旁自然跟著他的表妹柳佩君。
“娘,都这么晚了,您怎么不回房歇息?”他说著,同时对著一旁的总管质问道:“老李,我不是交待过,不要凡事惊动老夫人这会儿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靳桓,不要责怪老李,是娘坚持要等你回来把事情问清楚。”老夫人吴秋桂出面替老李说话。并以手势要老李赶紧退下。
老李连忙退下,一旁的阿硕不由得开始替自己操心起来。
“娘,是什么事让您执意要等我回来?”韩靳桓瞥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阿硕一眼,心里已有个底。
看来,又是他身边的阿硕出卖了他这个主子。
“听说你季伯父的女儿找回来了,这件事是真的吗?”吴秋桂一得知有这件传闻,便无论如何也要等儿子回来追问个明白。
“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今天我也见到这位季家小姐了。”韩靳桓坦承道。
“表哥,你——怎么可以……”柳佩君一听见心仪的表哥竟然跑去会见佳人,不由得红了眼眶,仿若受尽了委屈。
“佩君,你别忘了,我和季家小姐之间有婚约,我和她见面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的态度十分坦荡。若是能因此教表妹对他死了心,那倒是意外的收获。
突然,他的脑海浮现了这道想法。或许这季家小姐的出现,对他而言当真是个帮助呢!
“姨娘,您看表哥啦!”得不到想要的呵护,柳佩君索性朝疼爱她的姨娘下手。
安抚地拍了拍柳佩君的手背,吴秋桂敛起眉头,对著儿子说道:“靳桓,我们和季府间的这桩亲事,早在那一年玉璇不见后,婚约就已不算数,娘可不准你因此而负了佩君。”她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免得她这儿子因为季家之女而负了他的表妹。
“娘,婚约之所以不算数,是由于季玉璇失踪之故,现在既然已找到了,这婚约当然依旧算数。”他想,就是季伯父也不敢当他的面表示这婚约不算数。
毕竟当年季玉璇只是失踪,是以他们两家并未因此而取消婚约,只是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令人伤心的一项约定。闻言,吴秋桂一张脸都绿了,柳佩君则掩著脸,小声低泣。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遵守当年两家的约定,将季玉璇迎娶进门?”吴秋桂心疼自己的甥女受委屈,不由得板起脸询问儿子的做法。
“娘,难不成您要我当一个背信之人?”韩靳桓平静地反问,对于一旁表妹的低泣,他当作没听见。
“这——”吴秋桂本想直截了当回答儿子肯定的答案,然而想到一向重信诺的儿子绝不可能会高兴听见自己的母亲要他当个背信之人,所以这已到唇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姨娘!”见姨娘有所迟疑,柳佩君心里更是著急不安,难道事情当真无转圜余地了?
那她该如何是好?她是那么喜欢表哥,几次厚著脸皮主动登门拜访,名目上是来探望姨娘,但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想乡亲近亲近表哥啊!
偏偏这几年下来,表哥对她仍是冷冷淡淡,完全没有被她打动的样子。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就因为这季家小姐自小和表哥订有婚约,表哥就决定要迎娶季家小姐进门。
那她呢?
难道这几年她的痴心等候,在表哥眼里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对表哥的这份情意,难道比不上他的婚约重要?
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何以表哥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心意,却宁可遵守那十几年前的草率约定?这究竟是为什么?
“靳桓,不是娘反对你遵守当年之约,而是这季玉璇才刚回季家认父,这亲事当然不可急在这一时,总得缓缓时间,让季府也有个心理准备才是。”吴秋桂不得已才说出这番话。
她这儿子的性情她很是了解,若是一再地反对这件亲事,只怕儿子会对她这母亲的强势态度十分反感,如此一来反而适得其反,对事情毫无助益。
唯今之计就是先将这件亲事按下,她再来想想其它解决办法,总之,她还是希望将来靳桓能迎娶佩君进门。
“娘,这您无须操心,季伯父才刚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他肯定舍不得在近期内就同意他的女儿出阁。”即使韩靳桓早已看穿母亲心里真正的打算,他也无意说穿。
“说得也是,是该让这对父女好好享受失去已久的天伦之乐。”吴秋桂倒是乐见这种结果。
虽然她是比较中意佩君嫁进他们韩家来,但由于和季府曾有婚约的关系,对于季老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她仍然替他感到十分高兴。
“姨娘,可是……这季家小姐都失踪这么久,谁又能确定这次回季府的小姐真的是季老爷的女儿?”柳佩君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这话如当头棒喝,当下令吴秋桂睁大了双眼,随即对儿子提出警告:“佩君说的没错,靳桓,关于这件事你务必要小心,万一这是有心人在背后操纵,那整件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吴秋桂说完,不忘对柳佩君露出赞赏满意的笑容。
就说她这位甥女木仅蕙质兰心,还聪明绝顶呢!只可惜她这儿子偏偏就是看不见佩君的美好。
韩靳桓但笑不语。这事他很早就注意到,他今日之所以会上观音寺充当季玉璇的护花使者,目的正是想暗中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