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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

  情况完全失控──在宋鸿珞让袁浪行喝了那一坛由地窖取出的药酒后……

  袁浪行不知怎地,便嚷著要回房睡觉。

  宋鸿珞拧起眉有些讶异地瞅著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些稀奇,袁浪行不过喝了两杯药酒,连酒菜也只吃了几口,怎么脸颊涨得比猪肝还红,难道……他酒量变差了?

  “好热!”他蹙起眉抓了抓衣领,只觉由体内漫起的那一股燥热极不寻常。

  宋鸿珞不疑有他,只当他酒量浅地伸指点了点他的额取笑道:“还说酒量通天海呢?现下牛皮吹破了,还是抵不过生伯一坛药酒。”

  就如同杜铁生所言,酒能疏通经脉、行气活血,酒与药的结合,增加了保健强身的作用。

  袁浪行眯起眼,被姑娘丝绸般软嫩的冰冷指尖一触,他莫名舒服地只想低吟出声。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不是醉……”他粗嘎地开口,极度虚浮的脚步往前陡地一顿,险些跌个狗吃屎。

  “欸!小心。”若不是宋鸿珞一双玉臂即时扶住他,他必定跌惨了。

  袁浪行顺势贴著她。“我没醉。”

  “好、好!”通常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这点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哩!

  “我扶你回房休息。”

  脑子昏昏沉沉,宋鸿珞的身子又香又软,让他直想赖在她身上,一辈子都不起身。“珞儿,你好香。”

  宋鸿珞没好气地翻了翻眸。“知道了,站好,我扶你回房。”

  她已经有些习惯袁浪行戏谑她的话,每每被他抱著、吻著,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化身为一杯酒、便是成为一块可口的甜糕。

  这一次,她直觉袁浪行已醉得彻底,所以不予计较。

  谁知道这一个念头方转过,袁浪行便将脸搁在她的纤肩上,手臂蛮横地勾著她的玉颈。“珞儿……我想抱著你不放。”

  “再不挪动你庞大的身躯,我会让你很不舒服!”见他藉著酒意耍无赖,宋鸿珞没好气地扬声警告道。

  “走不动。”他抬起头,语气里带著股蛮不在乎的意味。

  她红唇气呼呼地一噘,勉强移动著脚步。“袁浪行!”

  “嗯?”姿势不变,他冒死也要贴著宋鸿珞软嫩微凉的粉颊。

  “别闹了,我晚些还得替生伯熬粥。”既然他一副不愿配合的痞样,宋鸿珞只有握著他的手,脚步坚定地往前走。

  袁浪行迫不得已地踉跄尾随在她身后,一进入寝房,他砰的一声将门甩上。“珞儿,老实说,你拿什么酒给我喝?”

  她眨了眨杏眸。“生伯酿的保健药酒。”

  “哪一种药酒?”将她反身压在门板,他撑在门板上的手臂,牢牢地将宋鸿珞困在门与他之间。

  蓦地,一股异常的沉默笼罩四周。

  “我……我不知道。”幽幽望住他,宋鸿珞努力想著酒瓮上的图,好半晌才不确定喃著。“双鹿一龙。”

  “双鹿一龙?”他眯起眼,脸部线条有些僵硬。

  感觉事态严重,宋鸿珞不解地问。“你怎、怎么……”

  手掌缓缓滑向她粉嫩的颈项,他嘴角残酷地扬了扬。“珞儿……我的身体像著火了……你拿的酒,不是一般药酒。”

  此刻,他的声音犹如吞下烙铁般痦哑炽热。

  袁浪行强烈怀疑,他会因体内犹如万马奔腾的热意,激沸爆血而亡。

  “著、著火……?喝完酒身体发热是正常的。”她咽了咽唾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寻回声音。

  语落的瞬间,一抹思绪自她脑中钻出,会不会……她压根拿错酒了?

  “珞儿……”他苦笑,有苦难言。

  虽然两人已经定了亲,但关于男女间的亲密事儿,他如何同她启口,难不成,还要他拿出“证据”吗?

  袁浪行哭笑不得,还未来得及开口,宋鸿珞软白的小手已慌乱地在他身上撇下火种。

  “那你喝了酒之后感觉怎样?哪儿不舒服?”

  他身躯陡然一绷地倒抽了口气,欲哭无泪。“全身都不舒服……如果不想留下来帮我灭火,就快点出去。”

  宋鸿珞瞠著纯真、慌乱的杏眸,无声喃著。“灭火?灭什么火?”她一颗心跳得飞快地忖著。

  “唉……”他苦苦笑叹。

  见他痛苦失落的模样,宋鸿珞猛地道:“你、你冷静一点,我、我去找生伯,对!找生伯帮你灭。”

  “该死的你,找生伯做什么?”袁浪行闻言,神色遽变,干脆让他一头撞死算了。

  她无辜地眨了眨晶灿的杏眸。“酒是生伯酿的,不找生伯──”

  下一瞬,宋鸿珞瞠大著杏眸,眼睁睁看著他低头衔住她的唇。

  酒意透过他火热的唇舌窜进她的檀口,唇舌间醉人的缠绵,让她的身体涌上一股燥热。“唔!”

  他激切地吻著她柔嫩的唇瓣,那嫣红的小嘴逗得他心神荡漾。

  紧接著,衣衫的撕裂声清脆响起。

  “你!我的──”

  他发出愧疚的语气。“我会把衣衫赔给你。”

  喉间逸出清楚而痛苦的低吼,状况脱了轨、君子自持被甩到身后,一切都难以把持住了。

  她瞪大杏眸,羞赧染红了双颊,压根没机会将抗议说出口。

  不过半晌,面对他温柔中带著不可抗拒的霸道侵略,宋鸿珞的脑袋瓜子已无法思考太多事情。

  她无力招架,理智被他的吻给夺走,只能被动的承受。

  宋鸿珞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所有的感觉皆随著他而舞动。

  夜风轻抚,月影婆娑,这一刻,芙蓉帐里春情荡漾地交织著属于情人间的旖旎爱语。

  ***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棂,轻轻洒落在散落一地的衣衫、鞋袜之上,其中还有一件属于女子的外衫被撕毁,破损的程度足以显现出男子的猴急。

  此刻屋内风波已平息,两具赤裸的身躯宁静地似交颈鸳鸯,自然地以最亲密的姿态偎在一块儿。

  将她紧揽在胸前,袁浪行长出胡髭的下颚靠在她的发顶,轻轻摩娑,鼻息间汲取著她的发香、她的甜美。

  她睡得很熟,浅匀的呼吸在他的颈畔骚动,不期然的,心头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溢满胸臆间。

  “我爱你……”打量著她熟睡的脸,袁浪行凭著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她耳边轻声低喃著。

  “呵!”听到耳边倾诉的爱语,宋鸿珞心头暖暖的,再也隐忍不住地咯咯轻笑出声。

  耳边突然响起她清脆的笑声,袁浪行难得羞赧地倒抽了口气。“你、你怎么醒了?”

  她抬起头,伸指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笑得顽皮极了。“这样才有机会看到你脸红的模样。”

  “不错,学会使诈,知道装睡骗相公脸红的模样了。”

  她轻捶他的胸膛,好气又好笑地娇嗔抗议。“你又戏弄我。”

  “你都把我给吃了,还害什么臊?”他就近地瞅著她粉嫩的红脸儿,神情愉悦地扬唇问。

  “不害臊,我还没嫁给你呢!”一想起昨夜的点滴,她羞窘地瞪了他一眼。

  他无辜地望著怀里的人儿,幽幽地道:“我的清白都毁在你手上了,你……怎能不嫁?”

  倏地,漫天红潮轻易地染上双颊。“你──”

  “酒是你给我喝的,我怀疑,你……”他抿著唇,撇过头,一副大受侮辱的模样。

  “我、我,不是,那……唉呀!你做什么一副吃大亏的模样。”宋鸿珞被他激得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清。

  姑娘家的“清白”三两下被他毁得一干二净,这下“生米煮成熟饭”,不用找杜铁生印证,宋鸿珞也知道她拿到了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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