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稀罕手套了,探探他的反应而已,宝贝成这样,还用那种从来没用过的强硬语气拒绝,骗人家没收过爱慕者的礼物啊!
“奇怪……”关梓勤呆站在男宿门廊下,喃喃自语。
学姐……是不是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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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俩口吵架啦?”
当第N次有人来问他这句话时,关梓勤困扰地搔搔头,陷入沉思。
已经很习惯和某人一起被称做“小俩口”,也懒得浪费口水再去解释,知道在说谁就好了。可是……有吗?他们有吵架吗?
“不是感情好得很?上个礼拜还很浪漫地雨中漫步。”同学B又接着问。
那不是雨中漫步,他那天穿得不多,冷毙了,只想赶快回宿舍冲个热水澡。
不过……她那天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太开心。
“铁定是闹别扭了啦,没看这几天童学姐都没来找他了。”
对,他好一阵子没接到她的电话,也没看到她的人了,不然以前她没课时,偶尔会到他教室来旁听,其实那些必修课她早就修过了,不过她和教授关系打得很好,连带让教授对他印象也很好……
她真的对他照顾得没话说,课业上罩他、有好吃好玩的永远不会忘记他,连他在走衰运时,都是她在旁边帮他,别人都只会没良心地在旁边顾着笑而已。
除了寒暑假,好像真的不曾超过一个礼拜没看到她,他本来想说她在忙毕业的专题研究,不敢吵她,想等她忙完再说……
上完今天的课,他到专题教室找她,她同学说她在图书馆找资料,所以他又到图书馆去,看到她很专心在查文献,于是默默到馆外等待。
稍晚,同学进图书馆,看见她还在,颇讶异地问:“书雅,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句话听得很习惯了,童书雅连头也没抬。“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找关梓勤才正常?”其余都会被问“你怎么在这里”,她又不是某人的连体婴!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会想到要主动找她。
愈想就愈气!一年多来处处关照,挖心掏肺对他好,到头来竟然比不过年轻又漂亮的小学妹!
看看,一个多礼拜,连通电话也没有,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刚刚他有到教室找你啊,我跟他说你在这里,你没看到他?”
咦?“你说他找我?什么时候?”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吧!”
四点?现在都六点多了!
她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还在馆外寄物柜的包包里,旋即下楼找到包包,走出馆外,一面低头专心拨打电话。
“学姐——”
“别吵。”她头也没抬,拨出键是按了,铃声却是在身后响起。她停住动作,意外地回头。“关梓勤,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他回她温温的笑容。
“我同学说你找我?”
“对。可是我看你很专心,不好意思吵你。”
所以就傻傻站在外头等她忙完?这个呆子!
可是却呆得——让人心很暖。
“学姐,你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我帮忙?”
算他还有一点天良,还知道要嘘寒问暖,没看到美丽小学妹就昏了头,泯灭人性留下兽性。
“我要做问卷、要跑数据,你能帮什么?”
“问卷我可以帮忙发,跑数据我也有学过统计学。”
“那到我家来吧。”她也没跟他客气。
安安静静走了一段路,入冬的夜晚有些冷,她搓搓双手,呵了呵热气,关梓勤忽然想到什么,由背包里取出一项物品。“学姐,这给你。”
“什么东西?”
“手套。你不是缺一双手套吗?”
“……”他还当真了?“你买的?”
“对呀。”别人送的真的不可以给她,但是看她那天的表情好像很失望,真的很想要的样子,所以他就另外买了这一双。
他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式,审美观也不怎么样,还特地请大姐帮他挑,怕买丑了她会嫌敷衍。
“呆子……”她笑斥,伸长手。“帮我戴上。”
关梓勤留意了下她的表情,虽然骂呆子,但是嘴角有淡淡的笑,所以应该没有生气。
他放心替她戴上手套后,她朝他勾勾手指。“头低一点。”
他听命照做,她解下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往他颈上绕了两圈,在他不解的眼神下,微笑回应。“礼尚往来。”
关梓勤愣愣的,抚了抚颈上的围巾,上头还有她残留的肌肤温度,以及女孩子特有的淡柔馨香,不知为什么,莫名地脸颊燥热,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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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买了晚餐,吃饱饱后才开工。
她整理文献资料,他替她将回收了一半的问卷一张张key in。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迅速,等他注意到时——
“啊!”一声惨叫。“超过十一点了。”宿舍关闭了啦!
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手边工作的童书雅,撑着颊凝视他。她发现了喔,认真的男人最帅,原来他不凸槌耍笨时,专注起来的样子也是乱有魅力一把的。
只不过——一开口鬼叫就破功了。
她笑叹。“怕什么?那层楼的楼长和我有交情,说一声就好。”
“问题是……”他无家可归啊。
“嫌弃我啊?赶你去睡浴室喔!”
意思是……她要收留他吗?
上扬的嘴角没三秒,又垮下来。“还是不要好了,你是女孩子,对名声不好。我打电话问同学——”
“关梓勤,你活在古代啊!这么保守,难怪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处男,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他脸一阵红。“学、学、学姐……”面皮薄的在室男,结巴了。
“浴室梳妆台有新牙刷,梳洗完立刻给我关灯上床!”
还……上床?
“会……会被误会……”
“早就误会了!”全世界都认定他们是一对,看她的眼神有多嘲笑,就因为绯闻男友是处男,好像显得她魅力零分,丢脸透顶。
“那……我睡地板……”
天气冷得要命,她这里一没睡袋、二没棉被毛毯可铺,把他往冷冰冰的地板丢,明天早上包准他鼻水贡贡流,她良心又不是被狗啃了。
“你是龟毛够了没?我又不会吃了你,阁下贞操安全无虞!”大可放心他的童子身。
关梓勤耳根热辣辣地烧红,被她有气势地一瞪,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牙刷完了,灯关了,人也硬着头皮躺上去了,吐息之间,整个肺腔都塞满了属于她的味道,脸上的热度怎么也退不下来。
从来没有和女孩子那么亲密过,更别提同躺在一张床上,整个床被都是女性特有的体香,淡淡的、浅浅的,却足够他脸红到冒烟了。
他一直竭尽所能地往边边睡,不去碰触到她,要是被误会乘机吃豆腐就不好了……他实在很怕她不高兴。
从他开始往床边挪动时,她就留意到了。原本不想理他,任他继续保持他黄花小闺男的死样子,直到一声巨响传来,她再也无法维持沉默。
“关梓勤,你又在耍什么笨?”她哭笑不得,问着那个摔到床底下去的小闺男。
好……痛。
他闷闷地由床底爬回来,揉着头上新出炉的肿包。
啧!她摇头叹气,伸手拉来他,替他揉那颗肿包。
他本能地攀住她,让倾斜的身体稳住重心,过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掌下触摸的那团突起的柔软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