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梓勤不由分说,一把扑向她,等发现到自己的行为时,已经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梓勤?”
“等一下。”他声音闷闷地,将脸埋在她发间,紧紧抱住不放。
他觉得……好心疼,就是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她。
等一下?要等什么?等他豆腐吃到饱?
其实她也没怎么认真挣扎,意思意思说两句而已,还当真等他抱个够,才凉凉地问:“抱得很顺手厚,要不要再往下多摸一点?”
再不出声,他那双来回摸她裸背的手,说不准要往下剥掉内衣了。
“啊!”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如梦初醒,像要澄清什么,急急忙忙扔开她。“不是、我、我不是、不是……”不是要吃她豆腐。
天!他居然将她整个人像沙袋一样扔回床上!
童书雅感冒未愈,又被摔得头晕目眩,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学姐……”惊觉自己情急下干了蠢事,很心虚地喊了声。
“关梓勤,我到底眼你有什么过节?”她好无力、好无力地问。
抓她去吹冷风、害她重感冒,又趁她身体虚时,拿她当一袋垃圾抓来扔去……追求是她在自作多情,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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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看夜景看到害女方重感冒的事情,被兄姐们笑了很久。
“天,怎么会那么好笑?!你家学姐好可怜,真同情她。”
算了,要笑就让他们笑,最起码学姐不气他了——虽然他不认为那是夜景的功劳。
刚开始,他追得好辛苦,学姐理都不理他,后来他也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她突然会对他笑了,让他牵她的手,约她去哪里都说好,他不用很辛苦地追在她后头跑了,因为她去哪里都会告诉他,不会让他找不到。
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样——不对,是比以前更好了!
虽然他好像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她从来不会计较,只是笑笑地、很温柔地包容他,所以他觉得,他一定要很认真、很慎重地做一点追求该做的事情,不然总觉得她好惨、好委屈……
他跑去问每一个人,要怎么样,才会让女生有被追求的幸福感觉,而且慎重其事地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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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口子最近吃错药了?”下了课,同学一边收拾课本、笔记,丢来这一句。
童书雅耸耸肩。“你看他哪时正常过?”
说的也是。
明明IQ正常,奖学金名单上还常出现他的大名,偏偏思考模式异于常人,常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这两年看这对小情侣领衔主演的另类恋歌,让旁边的人笑得很饱。
“那现在是演到哪一段了?”某同学非常介意没跟上剧情。
“我想,大概是演到男主角的追求进行曲吧。”女主角好心提供进度。
“早就快要整个人都可以给他了,还追求?”歹戏拖棚了啦!剧本谁写的?观众抗议。
童书雅只是笑,不答。
不说破,只是想看看,他会做些什么事。
虽然很笨拙,但感觉得出他相当用心在追求她,她在这些追求的过程中,感受他独一无二的真心真意。
这种感觉,很好。
有时候,恋人最回味的,不是一句“我爱你”的剖白,而是在我爱你之前,隐晦朦胧的美感,那种似远似近、酸酸甜甜的感觉。
下了课,她依约到学生车棚等他,他们约好去逛淡水老街,走走情人桥——当然,还是那个呆子提议的。
走情人桥啊……呵,听起来还不错,渔人码头的夜晚很适合情人,牵手沿着海岸漫步,也许可以带他去喝上次没喝成的薰衣草奶茶。
重要的是,天气回暖了些,应该不会再重感冒。
他总算做对一件事了,这不晓得是他背后哪一个军师教的?
离他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她半靠坐在他的机车上——当然,她不会像某一枚天兵,靠到机车呈骨牌效应倒一排——拿了本图书馆借来的书打发时间。
身后有条鬼鬼祟祟的影子朝她靠近,她早早就看见地上的影子了,以她自小养成的高警觉性,那么蹩脚的身手哪是她的对手?她不戳破,不做任何动作,任他张手由后头轻轻搂住她的腰,假装他偷袭成功。
“有没有等很久?”
她回眸,给他一记温浅笑意。“没,刚来而已。”很顺手替他拉拉外套,调整围巾。
“偶尔做些亲密的小举动,像是牵牵她的手、出其不意搂搂她的腰,如果她对你笑,那就是心里觉得很甜蜜,不然,你就要有心理准备,只能得到一记巴掌或过肩摔。”
这是大姐教他的,女孩子还是比较懂女孩子的心思。
她给他的,是甜甜的笑,不是过肩摔!
他心房一热,感动地更加搂紧她的腰。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却没挣脱。
大姐这一说,他再去回想,其实她以前对他也不乏这类亲密小举动耶,像是拨拨头发和刚刚的弄围巾,还会把他喜欢的菜挟到他碗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所以他其实是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她了吗?才会那么自然地接受她贴心的动作。
“没事!”他开心地咧嘴笑,拿出车钥匙发动机车。“走吧,去淡水!”
童书雅斜瞥他。“你好像心情很好?”
“对呀。”发动机车,上路喽!
噗——油门一催,机车往前冲,而她一脚才刚抬高,用很尴尬的姿势站着。
“关梓勤!”她哭笑不得地叫回迳自奔驰而去的某人。就知道要他一天不耍笨是不可能的。
咦?她还没上来喔?
干笑两声,很糗地再把车骑回去。
“你在兴奋什么?中乐透了?”总算坐好上路后,她没好气地问。
“学姐,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明知道他运气一向衰到爆,没中过也就算了,选六个数字连一个都没出现那才叫悲哀。
反正他天生就是没偏财运,连算命师都说他这辈子不会大富大贵了,早就不期待了啦!
不过……好像自从认识学姐之后,那些莫名其妙的衰事,发生机率愈来愈少了,尤其这阵子更是顺心如意到一个不行。
“梓勤,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出生时,我爸也有帮我算过命。”
“咦?真的吗?”那她会不会大富大贵?有没有偏财运?还是跟他一样衰?
“他说,我有帮夫运。”被她嫁到的男人,人生会平安顺遂。
“嗯。”极度认同。难怪最近一堆衰事都不来找他了。
她失笑,轻敲他戴着安全帽的头。“你点什么头啊你?”
“我觉得很有道理呀,学姐是很好的人,将来娶到你的男人很有福气。”不晓得——他有没有那个福气娶到她?
这二楞子,也会说甜言蜜语了呢!果然有一群狗头军师调教就是不一样。
一颗心被浸在糖罐子里,比蜜还甜,她悄悄收紧双臂,牢牢搂住他的腰际,整个人贴靠在他背上,仿彿天涯海角,她都跟他去了。
关梓勤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木头人,当然有感觉。她、她整个人这样靠上来,他甚至感觉得到,贴靠在他背上那两团令人遐想无限的软肉。
要命,这、这太刺激了啦!
“梓勤,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没有——”声音微窘。
背上的触觉,非常之波涛汹涌啊。学姐身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