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从张妈口中证实每夜皆是由丹雅来照顾他,但张妈也不清楚丹雅是如何死里逃生,想要知道答案,唯有亲自问丹雅,可现下不是询问的时候,现下要做的是留下她。
只要能留下她,再卑鄙无耻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且绝不感到羞愧。
他那温柔的抚触让她放松心情,她望进他的眼,沉醉在迷人的黑色漩涡当中。
项子麒发现,现在的丹雅和从前的丹雅极为不同,如今的她一身粗布衣衫,发丝简单梳理,未插上华丽的发簪,但即使现有的一切极为简单朴素,却无损她的清丽雅致,她仍旧教他心动。
“怎么了?”宋丹雅轻问,不懂他为何会突然扯她上床入怀?
“没,我只是想要好好看看你。”他低喃,手描绘着教他日思夜狂的清丽容颜。
“还喜欢你所看见的吗?”这六年来她改变不少,和从前那个养在深闺的刑部尚书千金宋丹雅截然不同。她学会自食其力,过着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不晓得她的改变他可看出来了吗?又,他喜欢、能接受她的改变吗?
“喜欢。”他浓浊着声,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的吻唤起了她的记忆,这一次他的吻不带绝望,而是极其温柔的,她喜欢他的吻,好喜欢!
他们吻得极为缠绵眷恋,渐渐地,他由原先的试探浅尝,转为狂暴粗猛地席卷她柔嫩的唇瓣。
她的呼吸因他狂猛的进击而急促,她的心因他的热情而急跳。她沉醉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沉醉在他销魂蚀骨的热吻中。
项子麒将她吻得意乱情迷,宋丹雅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他的手滑溜地窜进她的衣襟内,抚弄雪白玉肤,挑动她的心弦。
宋丹雅只觉潜藏于心里的一把火似乎被项子麒给点燃了,他的吻使她全身轻飘飘的,宛如躺卧于云端上。
项子麒由朱唇中攫取甜蜜,指尖抚着宛若上等玉脂般温润的肌肤,悄然埋下待会儿她随他飞舞的种子。
他温柔但俐落地拨除碍人的衣物,唇渴求贪婪地在她的唇与裸露的雪白肌肤上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
激情的吻痕如同花朵般在雪白大地绽放开来,灼热的抚触令她难耐激情地颤抖,欲迎还拒。
两人的衣衫纷纷落地,浓重的喘息与娇怯的吟哦暧昧交织,白皙修美的腿儿勾向古铜结实的长腿,乌黑的发丝打散如飞瀑交叠。
激情狂潮来袭,宋丹雅忘了项子麒有伤在身,她的手抚向他的背脊,于碰触到缚绑于背上的布条时,才猛然回过神。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察觉到她的退缩,项子麒可不容许她在这一刻逃开,再次吻上她的唇,轻啃低喃。
“可是……”她仍觉不妥,也是在此时才赫然发现他竟已全身赤裸,她当场羞得面红耳赤,双手不知该遮掩何处,见他眼神坏坏中带有一丝笑意,她娇嗔地以手捂住他的眼。
“别看!”娇颜爆红,想到他在她不知不觉中已将她看光,就羞得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来不及了,你的模样已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他笑得很愉悦。
“子麒!”他大胆的宣言使她全身因羞赧而刷上一层瑰丽的色彩。
“我喜欢听你这么唤我。”项子麒将她的手往下移至唇边,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吻,凝视着她的眼瞳有着赤裸裸的情感。
看着他深邃诱人的眼眸,她陷溺其中,忘却羞怯,他于掌心留下的亲吻温柔且甜蜜,她将手移下,搁放于心口,让这一吻飞驰沁入心扉。
“丹雅,你会永远都这么轻唤我的名字,是不?”项子麒执起她胸前的一绺发丝,凝望着她,再印下一吻。
“你喜欢我这么唤你是吗?”她每唤他一回,就爱他一回,一次又一次,对他的爱不断往上堆叠。
“是的,在这世间,我只想听你这么唤我。”他的额轻抵着她的额,呼出的气轻轻喷吐在她柔嫩的脸上,一下下细密地挑逗着她。
“子麒,你说幸福离我们是不是很遥远?”她轻问,对于未来感到恐惧,她依然缺乏坚定的信心与勇气。
“是挺遥远的,但只要我们俩携手前进,再远的距离都难不倒我们。”他吻着她的额、吻着她的鼻、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锁骨,也吻向她的心。
他的话使她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幻想着他们俩排除万难、携手前进的景象,很美好,也令她渴望。
“害怕吗?”
“怕,很怕。”她爹的威胁与曹谋成的不妥协皆在她心里造成阴霾。
“有我在你身边,别怕。”他吻着她,诱哄着,带领她初尝缠绵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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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折腾,项子麒总算睡下,宋丹雅严重睡眠不足、全身疲软,她渴望倚在他怀中好好睡上一觉,但转眼间已到了卯时,她得离开,否则会被人发现她出现在此。
宋丹雅忍着些微的不适,看着赤裸的娇躯满布他留下的吻痕,她不禁又羞红了脸。她全身上下都有经他彻底爱过的痕迹,他的抚触令她记忆深刻,他使她觉得她是他呵捧在怀中的心肝宝贝,他让她尝到了幸福的滋味,终其一生,她都不会忘记昨夜的缱绻缠绵。
她该离开了,就让他当作昨夜是场旖旎春梦,她不过是出现在他梦中的幻影,其实并未真实出现过。
经过昨夜见识到他惊人的体力,她确信他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再需要她的照顾,是该翩然离去的时候。
可是她却恋恋不舍,指尖仍不断抚着他熟睡的英挺脸庞。她在他怀中成了女人,在他怀中体认到当女人的幸福,要离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子麒,我恨你,真的恨你。”她要坚强、要勇敢。有舍才会有得,既然不希望他被父亲伤害,就得挥剑断情丝,不可犹豫不决。
宋丹雅深深吸了口气,给足自己离开的勇气,最后,她不舍地为他盖好被子,免得他着凉,然后便毅然决然地迈步离开这个让她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贝齿咬着唇瓣,一再命自己要走得潇洒,绝不可落泪,她踩着心碎的步伐离开床边。
走出内室、小厅,一步步地离他远去。
打开门扉,踏出他的卧房,她将再次无声又无息地自他的生命中消失。
“大清早的,姑娘由我二弟的卧房走出,姑娘认为在下是否该揣测发生了何事?”
项子熙的声音忽地传来,调侃地望着一身粗布衣衫的曼妙背影。
听见项子熙的声音,宋丹雅倏地浑身僵住,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身后的项子熙发现她是谁。
“姑娘默不出声,是同意在下可以随意揣测姑娘到我二弟房中发生了何事吗?”项子熙暗示她,他很清楚昨夜她和子麒发生了什么好事。
其实他会守在这里是前一天和子麒说好的,子麒怕他伤势未愈,没办法尽全力留下宋丹雅,所以要求他在清晨时守在外头,若宋丹雅要离去,务必出面留人。
“……”宋丹雅保持沉默,不敢出声。
“姑娘迟迟不肯出声,莫非是怕在下会吃了姑娘不成?”项子熙见她沉默不语,故意问道。
从前他跟宋丹雅并无多大交集,不过她的模样他倒是记得,身着华服、头插金步摇,活脱脱就是官家千金应有的娇贵模样,而现下的她光从背影就知道过得非常朴实,或许该说,她的日子极可能过得十分清苦。一个官家千金竟能熬过清苦艰困的生活而不向人求援,她的勇气与不屈让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