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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传简讯好了,传完之后马上把房门锁起来,这样他就进不来……

  用e-mail也可以……

  “你拿个睡衣枕头也要拿这么久吗?”

  范克谦的声音让朱恩宥双肩一僵,滚动的身势完全静止,在被单下没了声响。

  “……我今天可不可以继续睡我的房间?”来不及打手机传简讯开out-look,她只好躲在棉被的庇佑下将她想说的话嗫嚅吐出。

  没听到棉被外有动静,是他掉头走了吗?

  她悄悄探头,发现他还在,而且长臂一掀,扯掉棉被,露出她蜷缩的身躯,他爬上她的床,床面陷下一角,她的身体被猛然抱起,离开温暖的床。

  “唔哇——范……”

  “不可以。”他回答了她刚刚躲在棉被里的嗫嚅请求。

  “可是……可是我会怕呀……我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对!就是这句话,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他进展到肉体关系,通常体贴的好男人听到女人这么说时,都会非常温柔贴心地安抚女性,甚至愿意将自己的欲望压在最底层,以女性的心情为优先考量——

  “这种事不需要心理准备。”反正再怎么准备都还是会紧张,省省吧。

  他是鬼!他是不体贴女性的鬼!

  “我我我我还没洗澡!”

  “我房里有专用浴室。”

  她知道!听说当初范家在分发每个孩子的房间时就是靠赌输赌赢来决定,范克谦替自己赢到最大最豪华还两间打通的卧房,那年他才国小六年级。

  “我我……”我来不及采买一套全新又好看的内衣裤啦!

  啰唆的小嘴被吻住,她的背脊抵在更大更软的床垫间,深沉热烈的探吻让她无法思考,短暂的唇舌分离,再回来时,热辣液体从他口中哺喂过来,滑入她喉间,口里注入的热度,进入胃部,冰冷的身体逐渐变得炙热,是酒。

  我不管你的意愿怎么样,赌赢才有资格跟我啰唆,恩宥那边我已经得到她同意,你赌赢我没话说,你赌输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范老太爷的话在此时于范克谦脑海里响起,他解开她胸前的扣子,露出半片白皙春光。

  听清楚了,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把恩宥娶进范家,成为我的孙媳妇,最好是快快让我在嗝屁之前还能抱抱曾孙。

  她低声惊呼,被他掌心的火热骇著,扭著肩想躲,他的唇追逐上去,咬住她圆润细致的肩头,顺著她腰部游移到她脊背,挑开内衣暗扣,让它弃守更多更多少女馨香的领域。

  怎么?不想认帐吗?这么输不起?

  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第二句话好反驳,既然娶她是老头子提出的要求,他也用最惊人的速度娶她,老头子如愿得到朱恩宥这个孙媳妇,他满意了吧,无话可吠了吧?!

  范克谦对于身下柔软娇躯加重侵略的力道。

  她和老头子达成的共识,这是她应得的,她自己送上门来,他不需要放过她,不需要矫情装成体贴的好丈夫。

  男人,可以因为身体欲望轻易拥抱一个女人,即使他并不爱她。

  被她的胴体所迷惑,诚实的产生生理反应,喜欢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喘息娇吟,喜欢双手碰触到的柔腻曲线,喜欢她唇好软,喜欢她微微颤抖却又攀附在他肩上的矛盾。她撩拨起他的性欲,她勾引他的兴趣,让他急躁得像个热血少年,不愿给她逃避和缓冲挣扎的时间,这些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可以轻易得到,所以这无关情爱,他不爱她。

  吻著她,轻咬著她,发掘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欢愉地带,弄哭她,又让她亢奋吟哦地哀求他,不一定非得是她,这也不是爱,他不爱她,只是男人与女人单纯肉体关系的享受。

  深深埋入她紧窒花径间,她大哭,却抱紧他,带给他快慰狂喜,这是男女之间的飨宴,不牵涉爱情,他不爱她,从她身上获得的快感,别的女人也可以给。

  娶她,是因为输,是因为他得不到他真正想要的女人,这辈子娶谁都已经没有差别,如果必须成家,他不讨厌她的名字填在他身分证配偶栏上。

  是她,也无妨。

  对,他不爱她,只是喜欢她的反应和身体,只是喜欢她的表情和声音,只是喜欢她瞅著他时,眼神里可爱的光彩,还有挡在他胸前,和孟虎对吠的惊人气魄。

  范克谦在心里说著第五次“他不爱她”。

  第六次……

  他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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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恩宥在大床上醒来,天花板颜色与她平时睁眼看到的不一样,她还有些迷糊,腰际和胸口各被一只手臂钳著,脖子边有股热热的气息在轻吐,她的思绪整理清楚了,这里是她的新房,也是范克谦的卧室,昨天……

  她脸红,对于一早醒来就得面对两个人袒裎相见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确定身后的他是否清醒,万一他是醒著的,他们第一句话应该说些什么?

  她对这种尴尬场景很苦恼,尤其她和他进展太神速,一路跳跳跳跳过了恋人阶段再跳跳跳跳成了新婚夫妻,她的心理准备别说是做好了,根本连萌芽都还没有,也难怪她现在慌了手脚。

  细微的,小小声的,几不可闻的,范克谦的梦呓贴在她鬓边,她听见了。

  “三月……”

  “现在都十一月了,还三月哩……”她忍不住修正他的梦话,一开口就马上后悔,因为紧贴在她背后的胸膛有了动静,横在她身躯上的手臂略略收紧。

  “……我吵醒你了吗?”她的声音闷在拉高的棉被里,半张脸蛋藏得密密的。

  范克谦看著背对他的发漩及隐约露在乱乱翘发间的粉红色耳廓,惺忪的睡意全消,他伸手抚摸她的耳朵,长指轻拧柔软耳珠,感觉她又抖了抖,他以唇取代手指,衔住棉花糖似的小东西。

  “对,你吵醒我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沉,另一只手掌握住她一边乳房,或轻或重地揉捏著。

  她将他从那个讨厌的梦境中——抽鬼牌输给孟虎,输掉韩三月——吵醒,也吵醒了他的欲望。

  “我……对不起……你继续睡,我会安静一点——呃——”她重重倒抽一口气,身子重新被扳正,与他面对面。

  她不知道应该把视线挪向哪里,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看著天花板也不是……不过她瞄到他刚睡醒的模样,头发少掉发油的梳整,凌乱、不服贴,也少掉了老成的味道,让他看起来至少比平时年轻五岁以上,黑眸在刘海里却变得更像藏在草丛寻找时机扑向猎物的狼眼——猎物是她,这一点就让她很难有好心情继续评头论足他有多好看多俊多帅了。

  “你不用安静,我喜欢你的声音。”他亲吻她的脸颊、下巴、颈子,拉开她虚软地护住胸口的手,不准她妨碍地持续往下。

  暧昧的啾吻声,听得她面红耳赤,浑身都染上薄薄粉樱色,加上敏感肌肤被灵活的唇舌吮著咂著,又麻又痒又刺痛,他在她身上作画,将她当成画布,绘出一朵又一朵的小红花,原来一向冷冰冰的范克谦也有这么烫人的体温,煨得她也跟著燃烧起来。

  昨晚学习到的“夫妻课程”,今晨又重新温习一次,朱恩宥的体力严重透支,当他与她同时得到极致高潮之后,她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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