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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页

 

  她脑中一片空白,根本还没有心思想这个问题,但他的发问,触发心底深处情绪。

  后悔?

  「不!我不后悔。」她撇开脸轻咳一声,小声回答著。

  对象是他,她不后悔。

  思念他已经这么多年,跟他上床,也算一解她的相思之情。

  只是她懊恼著,最美丽、浪漫的情节,却全部都想不起来!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

  若说懊悔,也只有这一点而已。

  她的答案让尼沙巴德眼里更是冒出燎原大火,瞧那乌黑亮丽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清泄在刀削似的香肩,在晶莹白嫩的肌肤衬托下,如水一样地柔和,那白皙的皮肤,婉约的眉,纤巧的鼻子、粉红的小唇、眼波如水,让他胯下的欲火全部待军而动。

  他不禁呻吟起来。

  原本以为要了她,欲望会变少许多,却没想到,反而更无法餍足。

  体内的饥渴愈烧愈烈,他想要更多、更多。

  他宽厚的大手移到她的脸上,轻轻刷过她软嫩加婴的双颊、红润的嘴唇,顺势滑了下去,抬起滑如凝脂的柔羡。

  他吻了一下,印下一个浅浅的烙印。

  这是属于他的。

  「不后悔最好,想后悔也来不及,因为你已经成为我的妻。」她是他的妻,今生是,来生也是。

  他深幽的黑瞳跳耀著几簇火炬。

  看见她耳垂小巧细白,不由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就轻轻地咬上一口。

  妻子?

  被他的手滑过的地方都熨烫著,而他的话,将脑中仅剩无多的思考能力全部部抽光。

  「我……你……妻子?不是一夜情?」

  「那是魔鬼的行径,阿拉不允许。」尼沙巴德说道:「而你值得更好。」在中东世界里,女性贞操十分严厉地被恪守著。

  未婚怀孕,婚前性行为是不允许的,除了妓女外,其他人一概都须遵守。

  结婚是终身大事,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尼沙巴德发觉她僵硬的身体,霍然停下动作,瞧见她一脸懊恼的神色,他脸色遽变,锐眸变得森然、残佞。

  「怎么呢?不想嫁我,嫌我贫穷,还是只有保镳的身分配不上你?」明明喝酒时说愿意嫁给他,怎么一醒来就变了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樊砚婷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后悔结婚,我是说我不了解你,这么仓促……」

  「我们认识十几年,漫长时间哪里算仓促。」

  呃?若这样子算,她要嫁的人可多了!

  樊砚婷试著跟他讲理,迳自正色道:

  「我们认识十几年,但这中间的时间可是空白一片,我不了解你……」

  尼沙巴德心中非常不快,马上打断她的话:「在我们国家,有些新娘子连丈夫面孔都没见过,还不是生了一群孩子。别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搪塞,更何况我求婚时,你还当著我的面答应了,现在要反悔太迟了!」

  樊砚婷玉颊霞烧,她脑中哪记得这件事,她喝醉酒了,不能将当时的话当真。

  「我……」她不是不想嫁给他,只是想多想一点时间而已。

  尼沙巴德看她一脸委屈,整个心都拧了起来。

  「嫁给我不奸吗?」声调不若刚才的火气,低声诱哄著。

  「不是,只是在生气。」

  酒果然误人,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一生都卖了出去,樊砚婷不想在这话题缠绕下去,再谈也没有满意的结论。

  或许……明天他就会清醒,不会再执意跟他说这些话。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有这样的情况,她内心的失落感如此的重。

  「生气什么?」她似喜似嗔,似怒似怨,他丈二摸不著金钢头脑,眯起眼睛,双目一凝,仔细看著。

  「我懊恼自己的第一次却是迷迷糊糊地!完全不记得。」

  「我说过的誓言,不会改变。」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尼沙巴德轻柔摩斯她的细嫩的脸颊,「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要求我会实现的。」

  要求?实现?

  还没想清楚,樊砚婷就被他一个反身,压在他的身躯下,来个泰山压顶,健壮的下肢强硬分开她的双腿,撑得她无法并拢。

  「我会教你永远都不会忘怀,不再迷迷糊糊而不记得任何事情。」

  说完,他就含住那动人的小唇,一只手搓弄饱满的双峰,另一只手轻巧地滑下最温热的一处。

  「唔,」她腮面浅晕,羞赧得没有思考能力,被他的双手带动,她已不是自己。

  「现在,才是我们新婚之夜,」尼沙巴德的黑瞳透著强烈情绪,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之色。

  「新婚之夜……」她没有任何的抵抗,有著莫名的欢愉。

  在这漫长岁月,也不知对方是好、是坏,就将自己感情交付出去,身体给了他,连下半生的幸福也全交出去,这样的举动若被人知道的话,准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有大脑却没神经。

  但是,她却顺从这样的安排。

  感情若能有理智来办理,没有任何的冲动,世上就没有哀怨缠绵的爱情故事。

  尼沙巴德感觉对方没有任何的抗拒,眼眸进著烈焰,双手捧著她的臀儿,将硬如烙铁般的欲火探进她的最深处。

  两人投身在情海里,乍起乍落,释放几千年来不变的定律。

  ****

  好痛喔!

  迭声的娇喘趋于缓和,樊砚婷感觉整个身体好像破分解开来,还有昏昏愈睡的疲倦感,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全都不见了。

  皱著眉,忍受腰椎的疼痛感,像个瘫痪的人,一动都不敢动。

  这一头猛兽,将她的身体吃得精光!

  好像把十几年的时间全部部消化完,一点都没有剩余,她这个生手可是吃力得很。

  「砚婷,想睡吗?」她的肚皮上有双铁臂横挂著,而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那黑黝黝的、有如浓密丛林的胸毛,惹得她皱起俏鼻,直想打喷嚏。

  她的心思飞到十多年前的日子,她记起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从小乖巧柔顺的她,第一次因为睡不饱而迟到,边走边哭。

  母亲被她哭泣惹得非常不耐,脾气上来,就在园里斥责她一番,让她饱受委屈。

  呜呜呜……呜呜呜……

  每个老师连哄带骗也无法让她停止哭泣,这时才发觉这小女孩外表虽然柔弱,其实是很有个性的人。

  最后,众人决订让她在角落里好好的发泄情绪,将委屈哭完,到时要跟她讲道理才能听进去。

  「喂!你为什么在哭?」一个有点霸气的小男孩声音,趁著老师不在时,突然在她眼前质问著。

  「我被妈妈骂了。」她一向内静温驯,但脾气一上来,连骡子也拉不动。

  「你真好呢!还有妈妈骂你,我妈妈都不见人影,我想被她骂都没办法,真好!」

  她的哭声被这一句话遏止了,脸上沾满鼻涕与泪水,回问:「真好?」

  被人骂还真好?她小小脑袋瓜子无法想透。

  他体贴地抽张卫生纸,为她擦拭脸蛋,「对,真好!有妈妈真好,即使我被她骂我也会很高兴的。」

  童稚的声音比成人更显得真挚、诚实。

  「你没有妈妈?」

  小男孩摇摇头后,嗫嚅说:「我有妈妈……」

  看他难过的表情,樊砚婷也无法哭了,她说:「你别哭,我不哭了,你别哭。」

  「谁说我哭了?别胡说八道!」小男生低吼著,并把手上的卫生纸扔到地上,犹如受伤的野兽,赶紧跑开,留下一脸不知自己说错什么话的樊砚婷楞在原地。

  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也是他们缘分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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