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他太无情,而是他再也受不了她一再的骚扰了。
老实说,他不懂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为何只因为一次餐厅的偶遇,她就因此赖上他?
就算她的婚姻不幸福,受到丈夫家暴,也不该找他负责啊!
想到这儿,不知为何,齐劭恺的心中隐隐有股莫名的诡谲戚,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沈湘芸一听他提起自己丈夫,身子蓦地一缩,脸上明显出现恐惧之色,当下果真不敢再纠缠下去,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走了。
眼看她终于放弃离去,齐劭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大气,想到唐以淇还在里头等着自己,当下迅速迈步进屋,转眼间已将方才心中那股莫名的异样感给遗忘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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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你说他们在谈些什么?”躲在客厅窗户后偷偷观察着在铁门外交谈的男女,唐以淇喃喃自语般的问着脚边的肥猫。
“喵——”干!林北又不是顺风耳,怎么会知道?有种在这儿担心,怎么没种学林北亲爱的小咪,直接冲出去干架,向那个女人呛声说这个男人是老娘的?没路用的逊咖!
以尾巴恶狠狠地甩着她的小腿,独眼用它那邪恶的倒三角眼斜挑睨觑没路用的女人,碧绿的猫眼中充满不屑。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垂眸发现肥猫的眼神很是藐视,唐以淇不禁嘟起嘴抗议,还不忘报复的用脚丫子戳它的肥肚。
“喵——”干!林北这肚子是宰相肚,戳坏你赔得起吗?斜瞪一眼,独眼不甘示弱的抬起前脚与她对戳,猫爪子灵活得很。
见状,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总算安分的收回脚丫子,注意力再次转回屋外两人身上。
也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突然见沈湘芸情绪激动的扑抱住齐劭恺哭喊,让她霎时一愣,心中有股酸意上涌,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迅速离开了窗口边来到沙发上坐下,一个人神色怔忡的发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凹呜……”像似了解她的心情,向来骄傲的独眼出乎意料的走到她身边,用它那肥肥的大猫脸轻蹭着她的脚。
干!林北训练出来的仆人是很专情的,别担心啦!
“独眼,你是在担心我吗?”弯腰将大肥猫给抱至怀中,唐以淇心不在焉的抚着滑顺的毛皮,眼中有着淡淡的不安。“你主人的前任女友既美丽又有气质,若是她想抢回你主人怎么办?我根本比不上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啊……”
干!虾米林北的主人?是林北的仆人啦!
先是不爽的喵喵叫了好几声,藉以纠正她的“口误”后,独眼两只前爪蓦地往她的胸前一搭,然后又发出叫春般的叫声。
嗯嗯,你这两团不错,大小适中,既柔软又有弹性,不输林北的小咪。林北相信仆人对母的的品味绝对和林北差不到哪儿去,既然林北喜好小咪那味的,仆人一定也喜好你这味的,放心吧!
奈何唐以淇根本无法了解独眼的猫言猫语,也没察觉到它那两只色猫爪正搭在自己的胸前,只是一个人迳自陷入不安的失神中,直到身边沙发陷落,并且扬起轻唤她名字的低柔嗓音……
“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猛然惊醒就见一张大特写近在眼前,她不禁吓了一跳。
“刚刚。”瞅凝着眼前略显慌乱不安的小脸,齐劭恺轻声询问:“连我进来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没有啊!”悄悄的,视线飘了开来,不敢与他的对上。
唉……她怎么好意思将心中对沈湘芸的不安与醋意说出来呢?
那太丢脸了!
“说谎!”不给逃避地明白指出,齐劭恺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执起她纤细小手轻抚着,嗓音甚是柔和。“以淇,我知道你一定会不安,但是请你放心,我和她真的过去了,也不可能旧情复燃。”
原来就算她不说,他也明白她的心情,而且还主动给她打镇定剂,想要化解她的担忧呢!
想到这儿,唐以淇有些感动,可嘴上还是忍不住道:“她、她很美……”
“那又如何?”扬起眉,齐劭恺异常认真的看着她。“我觉得你比她更美。”
“说谎!”学他先前的口气,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呵……她相信自己不丑,甚至可以不要脸的说是个清秀小美人,但是若要和他的前女友比较,任何明眼人都说不出他刚刚那种谎话的。
“我没说谎,在我眼中,你确实比她更美。”他极为严肃地说着衷心之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
见他这般的正经认真,唐以淇反倒愣了一下,随即顶着一张既感动又害羞的通红脸蛋,装模作样地拍拍他肩膀,故意调笑道:“好吧!我真的确定你的眼睛构造一定出了毛病,不过这种毛病大大的取悦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眼科治疗好的。”
忍不住逸出低低笑声,齐劭恺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着,而独眼则受不了被挤在两人之间的压迫,飞快跃下唐以淇的怀中,龇牙咧嘴的对着两人直叫——
“喵——”干!你们两个在林北眼前放什么闪光?要放闪光谁不会?林北去找小咪放给你们看,闪瞎你们的眼!
不爽的斜瞪两人一记,独眼一溜烟往外跑得不见踪影,留下两个不道德乱放闪光弹的人类。
任由爱猫离去,沙发上,齐劭恺静静地抱着她,像在想些什么似的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想听听我的成长过程和与她的事吗?”
抬眸凝着他清冷中隐带压抑的神色,唐以淇明白他正在邀请她踏入他的内心世界,当下心中不由得一阵激荡,温柔地抚着他略显紧绷的脸,轻声微笑,“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拥着她的臂膀感动的又缩紧了几分,齐劭恺似在整理思绪般的沉吟了一会儿后,终于低声开口——
“我是个私生子!”迅速瞥了怀中人儿一眼,只见她微微瞠大的眼眸中除了淡淡的诧异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负面反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又道:“我母亲年轻时爱上了一个极有音乐才华的男人,那男人为了出国深造学习音乐,抛弃了我母亲,我母亲爱他至深,也因此恨他至极,在男人离开的八个月后,母亲未婚生子生下了我。”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从不知道他的身世竟是如此,唐以淇忍不住好奇询问。
“母亲从没告诉过我,我也没兴趣知道。”摇了摇头,齐劭恺像似在说别人的事般的淡然。“母亲为了工作,从小把我托给南部的外婆抚养,一年难得几次回去看我,我从小就和我外婆相依为命,感情很好,我以为我会这样平淡的长大,顺利的工作,开心的领着每个月的薪水回去孝敬外婆,可是……”
嗓音蓦地一顿,他突然不再言语,脸色因想起久远的过往而微微发白,甚至呼吸还急促起来,让一旁的唐以淇下由得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可是”两个字后,必是一段令他伤心的回忆。
“你慢慢说,不要急。”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她柔声安抚。
凝着她那关怀神色,齐劭恺回以感激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稳自己的心情后,这才涩涩道:“可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几乎失去联络的舅舅突然带着妻儿搬回外婆家,外婆家的房间不多,舅舅的孩子只能和我同住一间,但是他却大发脾气吵着自己要独住一间房,舅舅与舅妈不但不阻止,还顺着他大吵大闹,摆明希望我滚,家中顿时争吵不休,最后那里没有我可以存在的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