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几个好友都找到真爱,看他们那幸福甜蜜的模样,让他也开始认同感情应该“宁缺勿滥”,决定在遇上天命真女之前,不再有美女主动示爱就决定交往。
天晓得,抱着认真的心态去找个结婚对象,才发觉符合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条件,让他想共度一生一世的女人还真是难找,害他的女友位置悬了两年,还没人能补上,只好寄情于工作。
“算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那么优,反正我也想休个长假。”
他收回视线,走向家门按了一下门铃通知家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回应,屋里看来也没开灯,似乎没人在家。
“爸妈是不是出去吃饭了?”
他看了看表!晚上七点多,加上今天是星期五,附近有夜市,那对一把年纪感情还如胶似漆的老夫老妻,大概又手牵手去逛夜市了吧?
他掏出钥匙开门,自行到厨房泡了碗面果腹,才拎着手提电脑上到二楼卧室。
“喔,超臭的——”
门一打开,闷熏了一天的蚊香味立刻扑鼻而来,呛得他边咳边急步去拉开窗帘,飞快打开落地窗,冲到阳台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天哪——”
当他的视线无意间望向对面邻居的窗口,竟然看见父母口中的美女,正在她房里上演一场活色生香的更衣秀!
他当场傻眼,原本正在对镜宽衣的对方,似乎也被他突然开窗的声响惊动,转过身来——
“啊——”
田蜜蜜的尖叫声媲美防空警报,刺耳地震醒看呆了的男人,总算想起自己该转身回避。
这时,顾不了洋装已经褪落到脚踝,身上也仅剩一条丁字裤,田蜜蜜只能手遮着胸,火速奔去拉上窗帘。
“丢脸死了啦~~”
她蹲在落地窗前,一张粉脸瞬间染得比晚霞还红艳。
这一个多月来,高家二楼正对着她卧室的落地窗窗帘一次也没拉开过,她便认定那间是储藏室,久而久之也没了戒心,总是懒得拉上窗帘便直接更衣。
结果,这下被人看光光了啦!
呜……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最惨的是,还是被那个高侃言看到!
没错!虽然只有匆匆一秒,但她死都不会认错那张脸。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高家!等等,他也姓高?
她忽然想到,高伯伯提过,他有一儿一女,难道高侃言就是他儿子?!
“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事!”
算了,不管是不是,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到底看到了多少?
田蜜蜜捧着火热的双颊,只能祈祷他最好是个大近视,刚才他正好暂时失明更好。
“唉,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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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被高侃言看到多少,田蜜蜜为此失眠了一夜,但日子还是得过,何况今天是圣诞节呢!
她答应让看护今晚和同乡好友一起过节,于是排开所有工作,专心在家照顾爷爷,也陪爷爷过圣诞。
“爷爷,糖果好吃吧?”
她一边洗菜、一边问着在餐桌旁吃拐杖糖的老人家,虽然笑着,心里却觉得一阵酸楚。
父母还在世时,她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尤其是爷爷,把她当心肝宝贝疼着,父亲不准她吃糖果这些垃圾食物,但爷爷总是偷偷买给她。
有一年圣诞节,爷爷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根三、四十公分的超大拐杖糖,在她眼里,就像糖果王国的魔法棒一样美丽又神奇,让她开心得不得了,舍不得吃还抱着睡,母亲还开玩笑要她小心半夜被蚂蚁给扛走呢!
曾几何时,那么热闹、温馨又有趣的圣诞节,已经和她毫不相千,甚至像是不曾拥有过的梦境一般了。
“阿兰!”
“爷爷,我是蜜蜜。”爷爷又把她错认成已过世的母亲了。
“阿兰,我想要吃菜脯蛋。”
“我是——”她叹口气,知道怎么说也没用了。“好,我会煎给您吃,还有您最爱吃的京都排骨喔!”
爷爷满意地笑,露出一口黄板牙,然后一边吃糖、一边玩起搁在桌上的罗盘。
她凝望着爷爷孩子般的举止,忽然觉得对爷爷来说,也许遗忘过去也不算什么坏事。
忘了风水、忘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般单纯活着,不是也不错?
至少,她就很希望自己能忘了昨天被高侃言看光的事。
“叮咚~~”
门铃声一响,田蜜蜜的头皮立刻一阵麻。
这个时间不可能是邮差,朋友们也各自过节去了,会按她家门铃的只有!
“高妈妈,圣诞快乐。”
一开门,果然如她所料,高侃言的母亲笑脸迎人地站在她面前。
“蜜蜜,你晚上没约会吧?”
“嗯。”她点点头。“我让丽莎和朋友去过节了,所以得留在家里照顾我爷爷。”
“圣诞大餐煮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只是准备煮些家常菜而已,就我和我爷爷,怎么可能煮什么圣诞大餐。”
“准备煮,那就是还没煮喽?”白芬芳喜孜孜地牵起她的手。“不用煮了,带着你爷爷一起来我们家过节吧!”
“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一家人过节,不用了。”她可不想现在跟高侃言碰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过节嘛,人多才热闹呀!”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
“蜜蜜哪,怎么不让你妈进来?”
田蜜蜜闻声回头,发现爷爷不晓得什么时候跟了出来,虽然这次喊对了她的名字,却又把别人误认成她母亲了。
“阿兰哪,要吃饭了吗?”
“对,要吃饭了。”白芬芳乘机一把挽住老人家。“走吧!我带您去吃好吃的,有烤火鸡喔!”
“好,吃火鸡喔!”
看着爷爷三两句就被人哄得笑眯眯地跟着走,田蜜蜜实在是又气又好笑,更是无奈。
“蜜蜜,快跟上来呀!”白芬芳没忘了今晚的主角。“不来就是不给高妈妈面子,我会难过喔。”
一听白芬芳那么说,田蜜蜜心里的无奈顿时飙升三倍,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
“侃言,有客人来喽!”
原本坐在电视前看篮球赛的高侃言闻声抬头,只见说要去庭院摘迷迭香入菜的母亲,回来时竟然挽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
他觉得纳闷,正想问客人是谁,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却是田蜜蜜。
“蜜蜜,他就是我儿子,高侃言。我有跟你说过吗?他是个建筑设计师,还算有点小名气啦!”
白芬芳忙着介绍起来。“侃言,这位是我们的新邻居,田蜜蜜小姐。是不是人如其名,长得又甜蜜又美丽呀?”
“呃……嗯。”
他尴尬地附和母亲,随即又把视线调回电视萤幕上,但在他眼前晃动的影像,却是田蜜蜜曼妙玲珑的胴体。
又不是没看过女人裸体的青涩小子,可是昨晚不小心撞见她宽衣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丝毫不受控制,甚至还让他失眠一夜,一直回想起跟她相遇至今的一切。
现在是怎样?朋友要撮合、父母想配对的对象,怎么那么巧都是她?
怪了,难道可能斗嘴斗到老、互相把对方气死,也算“天赐良缘”?真是那样的话,他们或许还真是绝配。
话说回来,如果她不是风水师,也没那么爱跟他吵,倒不失是个才貌兼备的好对象。有时温柔、有时泼辣的双面性格也很有趣,的确是这几年来唯二个让他想下注意都不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