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谁?所有活著的人都在心里呐喊著。犹如地狱恶鬼一般的杀人方式,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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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究竟是哪里?她口不能言,眼不能睁,连手脚都动不了,唯一渐渐恢复知觉的只有耳朵。
她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人在说著洞房、新娘之类的字眼。
然后她听到了关门声,以及傻傻的笑声,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身旁,好像拿开了她头上盖著的什么东西。一丝亮光微微的透进眼帘,她感觉到一双手在摸著自己的脸。
“咦,少爷,这好像不是赫家的晨曦小姐。”负责教李浩威行房之事的老嬷嬷说道。
“什么是不是?”李浩威傻傻的眨眨眼。
其实他也只见过赫晨曦几次而已,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听别人都抢著要娶赫晨曦为妻,所以他也跟著瞎起哄,对于心智年龄和孩童相差无几的他来说,多一个新娘,不过只是多了一个玩具罢了。
“没……没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嬷嬷干脆将错就错,开始教导著李浩威如何行房,“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娘子了。”
不要!不要碰她!赫月夜在心中呐喊著。
娘子?又是在指谁?是指自己吗?
然后,她感觉到一双手拿开了头顶上沉甸甸的凤冠,拆下了她的发簪,接着脖子处传来一丝凉意。是有人解开了她的衣领吗?
为什么会这样?今天要嫁人的,明明应该是晨曦啊,为什么她会浑身无法动弹的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想要挣扎,想要挪动,但是身子却沉重得像石头一样,没有办法去抗拒那双手的行动,感觉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面积越来越多,她就越来越心慌。
不可以,她不可以成为别人的娘子!她要嫁的人该是……该是……
脑海中闪过的是那张冷冷淡淡的面容,和那双总是直视著她的双眸,那唇,如魔,那声音,似魅,令她深深著迷。
“少爷,来,先摸一下你的娘子吧,这女人哪,可和男人不同,软著呢。”
不可以!她不要自己的身子被自己不爱的人所碰触,她不要……不要!
“少爷,来……”
突然,整个房间里没了声息。
就在赫月夜不明所以之时,一股强烈的薄荷气息从鼻息间涌入。
“咳,咳!”她的胸口起伏著,开始呛咳了起来。
身体的那股沉重感渐渐消失,知觉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她的手指微微颤动著,费力的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啊!”她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往上一弹,便听到了一阵闷响,然后则是少年哇哇乱叫的声音。
“好痛!”虹泰清猛揉著下巴,痛得跳脚。
而赫月夜则捂著自己的脑门,一个劲儿的哀嚎。很显然,刚才她的脑袋不慎撞上了他的下巴。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他嚷嚷道。
“泰清,他们……他们……”她指了指地上的两人。
“放心,他们没死,只是昏过去而已,你别管别人了,还是赶快把你的衣衫整理一下吧。”
她这才发现自己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三颗,露出了锁骨。
忙不迭的扣起了扣子,赫月夜红著脸道:“谢谢你来救我。”
“你与其谢我,倒不如谢谢七叔。”
“御承?他来了?!”
“嗯,他也来了,要不是他和那些人缠斗着,我也不至于那么轻松的找到你。不过话说回来,你也真够倒楣的,居然被你那个堂妹和伯母下药,当成替死鬼送进了李家寨。”又或者说,真正倒楣的其实是李家寨?
“李家寨?这里真的是李家寨?”她猛地扑到了他的跟前,抓著他的衣领问。
“不然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快放手,他快被掐死了!虹泰清翻翻白眼,心想她现在这行为要是被别人看到,送进天牢都不够瞧的。
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是李家寨了!赫月夜猛地抓起裙摆冲下床,推开门,朝著外面奔去。
“喂,你要去哪儿?”虹泰清在后面叫道。
“去找御承!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他救出李家寨。”她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御承有危险了!
“救?”喂,搞错了吧,“需要人家去救的,应该是李家寨的人才对吧。”虹泰清喃喃自语。
因为他们惹恼了绝对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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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赫月夜不停的在陌生的亭台楼阁间跑著。
她要找到御承,要知道他的安危。这个念头强烈涌出,让她办法去思考别的事物。
沿途经过的走廊上,到处贴著红色的“喜”字,红灯笼也高高的挂著,但是那些仆人却昏倒在走廊的两侧,以至于一路跑来都没有人阻拦她。
昏倒的那些人,模样和房间中的李浩威以及老嬷嬷一样。怎么回事?是泰清干的吗?
那么御承呢?御承又在哪里?
撩著裙摆,她气喘吁吁的跑著,披散的发丝,以及沾满泥土的裸露双脚,让她看起来狼狈万分。
“快,快去前厅!出大事了!”一道声音突然扬起,引起了赫月夜的注意。
只见一个手中握著剑的年轻人,领著一大帮手持著各种武器的汉子,朝著前厅的方向奔去。那些人各个面色凝重,和这布置得一片喜气洋洋的地方是如此的不搭。
“锵!”让人产生耳鸣的清脆金属断裂声从前厅传来。
她随即听到有人喊,“天哪,他居然把雷霆剑折断了,这剑可是天下排名第七的宝剑啊!”
“啊,海潮派的掌门被打得吐血了!”
“老天,他又出掌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是拿不下他一个?”
“他到底是谁?!”李头目忍不住怒吼。
是的,这男人到底是谁?这是现场还活著的人都想要知道的答案。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会相信对方仅仅只有一个人,就可以把云集在此的江湖人士打得狼狈不堪。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倒在地上的人,而其中以尸体残缺不全的死人居多。
他极其残忍的杀人手法令人作呕,用的不是武器,而是他的双手,好似他的手就是最佳的武器。
“这人来我们李家寨究竟是为了什么?”趁著众人围攻御承的时候,李头目一把抓著管事,恶狠狠的问。
“小……小人不知!”管事哆哆嗦嗦的回答。眼前的情景,早已吓得他几乎没办法思考。
“不知?没用的废物!”李头目一脚踹开了管事,目光紧紧的盯著那被众人围在中心点的男人。
再多的人扑上去都徒劳无功,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个人?
这时,一道显眼的红色身影跃入他的视线,引起他的注意。这大红的喜服,今天全李家寨只有一个女人会穿,就是他今天刚进门的媳妇,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赫月夜无法置信的远远看著眼前的一幕。那个被围在人群中的是御承吗?像……却又不像?
他脸上的杀戮之色,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他那冷绝的气势,仿彿是要毁灭周遭的任何东西。他颀长的身影在人群中移动著,所到之处倒下一个又一个人。
他的手狠狠的插入那些人的胸口,再面无表情的抽回手。
他的身上、脸上、发上全是血,是他的血?抑或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