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赫月夜和晓珂双双震惊。
谭芙蓉早已吓得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你们要是敢杀我的话,就……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御承。”赫月夜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别……别杀,她是我伯母。”
“那又如何?”
“若是她死了,大伯会伤心的。”
“那么就让他伤心好了。”
耶?怎么这样?!“可是大伯伤心的话,我也会伤心。”
御承倏然眉头一皱,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她会为了别人而伤心?感觉胸口充满一股闷气,那是因她而起的!“我不喜欢你刚才的话。”
赫月夜一愣。
“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而伤心。”是的,不论她的开心还是伤心,他希望都只是因为他。
“喀嚓!”
清脆的骨折声伴随著惨痛的哀嚎声,让整间铺子的客人已逃得差不多了。手腕的骨头被捏碎,谭芙蓉已经痛昏了过去。
“御承,快放手啊!”赫月夜急了,赶紧上前掰开他的手指,把谭芙蓉解救了下来。
晓珂连忙道:“我去找大夫来。”说罢便跑出了铺子。
虹泰清脸上挂著灿烂的笑意,嘴里咬著包子,慢吞吞的走到御承的身边。“好难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七叔生气却没杀人呢。”
他的眼望著赫月夜细瘦的背影,淡淡道:“她是特别的。”特别到他愿意为她破例。
没多久,就见晓珂把大夫连拖带拉的带回来,赫月夜为免多生事端,就要这对异于常人的叔侄先回住处去,剩下的事由她来处理。
看着大夫正在为谭芙蓉治疗,晓珂忍不住道:“今天真的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御承会那么可怕。”他看起来只是随便一捏,居然就可以把人的手腕骨头捏碎,真是太恐怖了!
“我也没想到。”她心中担心著大伯母的伤势。
“他会武功吗?”
“也许会一些吧。”毕竟她曾见过他把赫府的手下尽数打倒在地。
“会武功那就有可能是江湖人士了,这么说也许他真的会杀人喽?”在晓珂的脑袋中,江湖人士几乎可以和杀人划上等号。
“我……不知道。”赫月夜垂下眸子。杀人……他白皙如玉的手上沾著人血的样子……她无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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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无法想像御承杀人会是什么模样,虽然他之前曾说过,他以前做的事就是杀人,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实际的感觉。
是因为他看起来温文尔雅吗?又或者是他的身形让人无法联想到孔武有力,所以让人对他掉以轻心,没想到他也许是可怕的?
今天,当她看到他把大伯母的手腕捏碎的时候,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冷血无情,没有半点的怜悯与同情,对大伯母如视蝼蚁一般。
把捏好的包子一个个放进蒸笼里,赫月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等待包子蒸熟。
“在想什么?”一双大手突如其来的从背后拥住了她,把她拥进一具宽阔的怀抱中。
“没什么。”她动了动身子,却被他的双手加以固定住。
御承弯下腰,下颚靠在她的肩膀处。“我不喜欢你想著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你只要想著我,看著我,就可以了。”
暖暖的呼吸,吹在她敏感的耳畔、脖颈,令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你真的杀过人吗?”抿了抿唇,她还是开口问了。
“杀过。”他如实回答。
“杀过多少人?”
“很多。”
“为什么要杀人?”
“只是命令罢了。”
命令?赫月夜一惊。“也就是说有人命令你杀人,你就会去杀人?”
“嗯。”他收紧了双臂,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她垂下眸子,背后感觉到他胸膛的热度。“那么若是那人命令你杀我的话,你也会杀吗?”
“不会。”不专心于对话,他开始在她的脖子上落下细碎的吻。
她的心因他的回答而震动著脱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啊……”御承语音一顿,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著自己,“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完全拥有的人。在人世间活了二十三年的岁月,我从来都没有特别想要拥有什么人或物,而现在,我只想要得到你,想要独占你,甚至希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只会为我快乐,也只会为我悲伤。”
“那么若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再感兴趣了呢?”他会想要拥有她,似乎只是因为还没有找到更加让他在意的人或物,若是有一天他找到了,也许就会把她视为多余了。
“若是那样的话,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吧。”他的手指滑过赫月夜的眉眼,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也许我会和你一起死吧,因为我不可能再找到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他说要和她……一起死?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做出的是什么样的承诺吗?!那是个至死方休的承诺啊,就如同爹爹对娘亲那般,至死都要在一块。
她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而唇……好烫!
他把唇贴在她的上面,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但却可以感觉到他对她的珍惜。
她是爱著这个男人的吧,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他吻自己。
御承,我喜欢你!她用著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心声,默默的说著。
既然喜欢上,她就不会再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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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怎么办?要是月夜不肯嫁的话,难不成真的要我嫁过去?那样还不如给我条绳子,让我上吊算了。”赫晨曦焦急的道。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让你嫁过去!”谭芙蓉安抚女儿。
“那该怎么办?”
“唉,那丫头不愿意嫁,居然还和别的野男人私定终身,简直就是不识抬举嘛!”怪只怪自己的夫君没用,竟然连个小丫头都说服不了,回来后任凭她如何谩骂讥讽,都不肯再去说这事儿了,“就连娘这伤也是那野男人给整出来的!”
“娘说的是御承?”赫晨曦的眼眸倏然眯起。
“好像是叫这名字。”谭芙蓉想了想,随即恨恨的道。
真的是御承!她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恨意,使得那原本漂亮的脸庞像是戴上了鬼面具。赫月夜,他一定又是为了这个女人才会伤了娘!
他的眼中就只有堂姊,她明明长相、教养都远胜于堂姊,但是他却不曾正眼看她一眼,仿佛她的美貌在他眼中不值一哂,她不甘心!但是他那种傲慢、漠然的眼神却让她又爱又恨。
她赫晨曦得不到的男人,自然也不会让赫月夜得到!
“曦儿?!”谭芙蓉被女儿脸上的那股恨意吓了一跳。
赫晨曦瞬间回神,又回复成了平常的神情。“娘,女儿倒是有一个主意。”
“你有主意?快,说来听听。”
“其实只要我们在成亲那天把她拐来,让她昏睡,再把她穿上喜服扶上花轿,反正盖著帕子,谁都不知道帕子里的人是谁,到时候若是李家寨追究起来,我们也可依照先前的说法,说他们并未指明要赫家的哪位小姐。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堂姊自然也无法反对了。”
谭芙蓉听得连连点头,但是却还有著一丝犹豫。“这事儿得瞒著你爹才行。”
“这是当然,另外还得花钱去买上好的迷药才成。”
“这……要花多少银子?”她有些心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