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森……”她简直被他的手脚捆住,动弹不得。“这样我怎么喝汤?”
“宝贝,我可以喂你。”裴夏森自认脸皮是天下第一厚。
“我要生气了……”宜祯被他搞得啼笑皆非。
“那我放松一点。”他真的只是松开了一点点,然后喂她喝汤。
“你简直比小霆还像个孩子。”她真的很想踹他一脚。
“我可以马上表现得像个大人。”裴夏森邪邪一笑,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可就耐人寻味了。
“别闹了!”她窘红了脸,抡起粉拳打他。
裴夏森也就适可而止,很快的收起原本玩笑的心情。
“不过你这个堂妹可是标准的童家人,表面上是一套,私底下又是另外一套,只是火候还不够,马上就被看破手脚,你还是不要跟她太接近比较好。”他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
“我知道。”宜祯可是从小就面对这些童家人,当然明白,见他总是处处替她着想,心底顿时又酸又疼,红唇不自觉的凑上去,主动吻他。
他马上有所回应,衔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宝贝……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宜祯喉头发紧,“就算……你没有这么爱我也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接受第二个男人。”除了他,她不认为还有其他男人能让自己打开心防。
“那是因为你也爱我……”他吮着她的下唇。
娇躯一僵,她停下亲吻的动作,怔怔地瞪着他。
“宝贝,你爱我!”
这句话就像当头棒喝,是如此的铿然有力,也震得她晕头转向。
她满脸震慑地瞪着他好久,先是不信,然后渐渐地接受,眼眶也慢慢泛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我没想过……”或许是她不愿去想这个问题。
裴夏森将她拥在胸口,轻轻的摇晃,像在哄个孩子。“所以当你以为我背叛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你才会那么心痛、那么难受。”该是让她正视自己感情的时候了。
听了他的话,宜祯顿时像是恍然大悟了。
好像真的是这样,原来她早就爱上他了……
“我一直不相信,不相信自己也会真心爱上一个人……在童家,我看到的都是虚伪的婚姻,我总以为那样就不会受伤。即使我们的婚姻也是,只要不爱你,将来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也一样可以心平气和的离婚……我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宜祯梗声的说。“其实我很怕去爱一个人,伯自己无法给予太多。”
他只是拥抱她,让她去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虽然听了你的解释,也相信你并没有跟那个女人……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是紧紧抓住这个理由,因为只要继续恨你、怨你、甚至单单只是气你也好,就不用害怕表露自己的感情……”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去面对内心的恐惧。
“虽然我总是不承认自己是童家人,但是我的血液里确实流着童家的血,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也很自私、很有独占欲,也会利用别人……我很不想让你看见我丑陋的一面……”
裴夏森将唇贴在她的太阳穴上,因她的话而心生怜爱。
“宝贝,你说的这些,每个人的个性种多多少少都有,只是看对方喜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自私一点、独占一点,要怎么利用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了解你不会主动伤害别人,更不会去算计别人,不然我们就不会离婚,你甚至连赡养费都不肯拿。”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我是故意的?”宜祯大声反驳。“或许我是想让你对我有罪恶感,可以让我子取予求?”
“那也没关系,谁教我爱你,心甘情愿让你予取予求。”他很高兴她愿意坦白这一切。
宜祯气呼呼地打他。“你是笨蛋吗?万一我真的是坏女人怎么办?那你可是会吃亏的……”
抱着她的男人笑到全身抖动。
“你笑什么?”她羞恼地推他。
“宝贝,我爱你……”他对她又抱又亲。
“你到底要说几遍,说不腻啊?”宜祯明明开心得很,又不好意思承认。“坐回去,汤都冷掉了。”
裴夏森还舍不得放手。“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既然误会冰释,而且彼此相爱,他还是想快点把她娶回家。
“继续维持这个样子不好吗?”心底还有个秘密让她却步,尽管母亲总是说不需要告诉他,但他有权利知道不是吗?他可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裴夏森在她颈窝间叹了口气。“没有不好,只是想每天晚上都能搂着你睡,早上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
她眨了眨眼,然后气愤地瞪他。“你现在每天晚上不都是睡在这里?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不就是我?”差点被他唬了。
“说得也是。”裴夏森涎着笑脸附和。
宜祯用力地瞪他,直到被他讨好的吻亲到什么气也没了。“好了,你快吃你的饭,其实你不要家里跟这里两头跑,这样太累了。”
“那你就搬过来住。”他反应极快。
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我考虑看看。”
“没问题。”迟早都会把她拐回家去。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过了几天——
虽然手机是设定为震动,不过还是很吵。这已经是第几通了?
裴夏森再度皱起了眉头,蜷缩在怀中睡觉的娇躯动了动,似乎也要被吵醒了,于是凑过去亲亲她。“乖,继续睡……”
因为是租的房子,就没有再另外装室内电话,所以宜祯都把手机开着,顶多调成震动模式,就伯母亲半夜临时有急事找她会联络不上。他撑起身躯,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早上十点多了,但今天是星期,不用早起上班,所以才想多睡一会儿。
“这是谁的手机?”上头已经显示三通未接来电,却没有显示对方的身分。
宜祯在他怀中转了个身,嗓音还有着睡意。“我妈打来的吗?”除了母亲,其他人的电话就不用急着回。
“没有显示身分。”裴夏森把手机给她。她摁了几下,看过之后便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不用理它们……”
“你知道是谁?”他将羽绒被拉高,裹住彼此。
“嗯。”她又闭上眼皮。
裴夏森心思一转。“童家的人?”
“除了他们还有谁,这几天拚命打电话来找我。”宜祯觉得那些人真是可恶又可悲。“他们希望能再重新扮演亲人的角色,好关心我和你之间的事,可惜我兴趣缺缺,所以他们打得更勤。”
他低低地笑着。“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一根纤白玉指有些无聊的在他温暖的赤裸胸膛上画着圈圈,听见他的呼吸转为粗重,便慢慢地往下溜。
“宝贝,你在做什么?”他不用低头也感觉得到手指拂过小腹,所到之处都激发出更多的巨应,直到最后停留在睡裤的松紧裤头上,徘徊不去,像是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
“没做什么。”宜祯仍然闭着眼,不过嫣红的唇角不自禁的往上扬。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裴夏森威胁的眯起黑瞳。“男人在早上的欲望会特别强,我怕你受不了……”
“我才不怕。”美眸微微掀开,带了点诱惑。
“真的吗?”他倏地翻身覆向她。
“你好重……”她格格娇笑。
“这可是你先开始的……”裴夏森故意搔她痒,知道哪里是她的弱点,总能让她又哭又笑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