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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莫名其妙。易文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终生幸福,因为这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破坏?生平第一次,他全力反击姊姊。

  易心大受震撼。易文从小性情温和,很少发脾气,虽然他固执起来,九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他直到三十岁,也只坚持过一件事——写剧本。

  那一次,易心也是站在反对的立场,劝弟弟放弃这个念头。易文总是笑笑的,也不辩解,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埋头苦写。

  这件事让易心觉得,易文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的小弟弟,终生没有攻击力。她这辈子是吃定易文了。

  但是这次,易文反击了,他没有动手,可那严峻的神情已经让易心吃惊、不安。

  她试图逼迫他屈服,而他只是站直身子,随便一闪,她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易心终于痛苦地发现,易文其实已经成长到了她动不了他的地步了,过去她能欺负他,是因为他让她。这让好强的易心难过了好久。

  易文将自己反抗易心,然后赶来旅馆的事简单说了一逼。

  “我有预感,你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来,而且到这里等我,我果然猜对了。”他笑了。

  “我也觉得,只有到这里才能与你重逢。”钱娇娇抱紧他的腰,重新感受他的体温,那种温馨和愉悦让她忍不住哽咽。

  “这证明了我们有缘,谁都不能拆散我们。”他轻吻她的头顶,嗅到熟悉的幽兰香气,心头溢满暖流。

  “嗯,我绝对不离开你,绝对不要。”她想起刚认识的几个月,两人不停地相遇又错过,那种遗憾与惆怅椎心刺骨,她死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们不会分开的,今天就算你没来,我也会去德国找你,不找到你,我誓不罢休。”

  “文……”她眼眶红红,踮起脚尖,吻他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辈子。”四片唇瓣轻触着,分开又贴近,辗转反覆地舔吮。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但交缠的手指依然紧握着。

  他的额抵住她的,双眼含笑地凝望她。“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告诉他自己对钱多多动手,还打了司机一掌的经过。

  “其实我不想反抗大哥,我的功夫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现在竟然用来对付他,我觉得对不起大哥。”她歉疚地叹气。“文,大哥会不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不会的。”他安慰她。“我看得出来,钱大哥很疼你,过些日子,等大家都冷静一点,你跟他好好说声对不起,他就会原谅你了。”

  “唉,但愿如此。不过……”她握着他的力量不觉地增加。“文,你有没有发觉,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起先,只是两家人都对演艺圈的人有意见,不希望他们交往。

  但易文和钱娇娇都仗着有位疼爱他们、又讲道理的兄姊,以为有易心和钱多多当靠山,终能说服家中长辈,认同他们的感情。

  想不到他们认定的靠山,现在竟然成为最大的阻碍,难道是上天嫉妒他们感情太好,所以让他们的恋爱路途上充满障碍?

  “或者,我可以去跟二叔谈谈,他虽然也不喜欢演艺圈的人,但他还满疼我的,人也讲道理,有他出面替我们说情,说不定爷爷、爸妈和大姊就不会再反对我们交往了。”

  “那我要拜托爸爸,他是家里最宠我的人,我看能不能哭到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用哭的?这不是要无赖吗?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用一点手段也不行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被硬生生拆散吧?

  易文用力抱紧钱娇娇,感受她纤细的身子密密实实地贴合他的身体。他们是如此契合,根本是彼此注定的另一半,他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看不清这个事实,硬要分开他们?

  就算把他们一个人丢到天涯、一个人扔去海角,那又怎样?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上天都拆散不了。

  第十章

  当林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讶异地看见病床边的看护者竟然是钱娇娇和易文。

  为什么?她还记得自己大闹记者会,拿汽油威胁他们分手的事。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她认识易文比钱娇娇久,自信比任何人都爱他,为何最后他却选择了钱娇娇,而不是她?

  她很痛苦,她想报复,才会使出那种伤人又伤己的手段。

  但烈焰焚身的痛苦烧醒了她的理智,与钱娇娇两年来的友情片段闪过脑海,她突然发现,比起得不到易文的爱,她更舍不得失去钱娇娇这个好朋友。

  痛昏过去的瞬间,她只剩一个念头——还有机会挽回钱娇娇的友谊吗?

  但她还没有去找钱娇娇,说一声对不起,钱娇娇已经愿意原谅她了吗……

  “娇娇、学长……”林珊虚弱的呼声顿住正在帮水壶换水的钱娇娇,以及按铃请护士过来换点滴的易文。

  “林珊!”钱娇娇手中的水壶落地,溢出满地的水。

  还是易文比较镇定,向护士补充了一句:“病人已经清醒。”护士回答:“我们立刻过去。”随即断了通讯。

  易文轻哼一声,没看林珊一眼,转进浴室拿抹布来收拾钱娇娇造成的一地残局。

  易文的冷淡让林珊心头又是一揪。原来自己这么不讨他喜欢,偏偏,她就是恋着他。

  钱娇娇小心翼翼地摸着林珊的手,好像当她是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

  “林珊,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语气中的关怀与热情让心情本就低落的林珊喉咙梗塞,眼眶霎时红了。

  钱娇娇赶紧缩手,以为自己弄痛了林珊,“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痛?我立刻去叫医生来。”

  “娇娇,等一下。”林珊唤住她。

  “怎么了?你还要什么东西吗?是肚子饿?还是口渴?啊,你想上厕所?”钱娇娇每说一样,林珊就摇一下头。

  最后,钱娇娇沮丧地垂着头。“难道……你不想看到我?”

  林珊本来很想哭,却被她那句话弄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的想像力永远这么丰富。”

  “啊?”这是什么意思?

  “娇娇……”林珊沉吟一下。“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林珊看了缠满绷带的手臂一眼。“我现在这样子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还差点伤害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如果钱娇娇能像易文一样漠视她,她心里的愧疚或许会减少一些。

  钱娇娇走近病床,看着林珊。她比自己漂亮多了,肤色白皙,大眼圆亮,笑容甜美,还曾经有一双嫩如青葱、精致如玉雕般的手。

  林珊不只演戏,还当过手部模特儿,可见她的条件有多好。

  很多人预料,再磨个一、两年,只要时机对了,林珊绝对能一飞冲天。

  但现在,经过了烈焰的洗礼,曾经触手可及的星梦已化作天边逝去的流星,再不可能了。

  对于林珊如今的遭遇,有人惋惜,更多的人骂她神经病,要死自己去死,干么跑到饭店放火,万一连累到其他人,怎么办?

  钱娇娇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那天,林珊失控的行为确实吓到了她,可是事情发生过后,她想到更多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一开始我确实有点不愉快,但后来,我一直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知道我已经整整两星期没接到半个工作,家里又气我固执,想以断绝我的经济来源逼我回家。那阵子我好惨,每天只能喝白开水,吃面包店要来的吐司边过日子。我记得那一晚刚好寒流来,好冷,我在家里一边喝水一边哭,你抱着一箱泡面过来,我们一起吃面,那个味道、那种温暖……林珊,我永远都忘不掉。”说着,她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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