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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看他的表情,佐木裕美突然撇唇冷笑一记,“清川医生一定误会了,我说的小偷可不是偷钱偷东西,而是偷人,不,严格地说,是偷人老公。”

  英臣陡地一震,神情骤然大变。

  “你很震惊吧?”她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印念沙罗可是个十七岁时就会偷人老公的小狐狸,对象是她的中学老师仁科匡宏,也就是我的丈夫。”

  他太震惊,以至于一时之间反应不了。

  他在临床时发生过许许多多突发的状况,但不管是怎样可怕或难以收拾的状况,都不曾让他惊慌失措。然而这一次,他却……

  “说起来我都觉得难为情,我那个老公实在是太没定力了,居然被自己的学生勾引……”她恨恨地说,“趁着我不在,他们居然在我家偷情,实在是……”

  英臣脸色十分十分地难看,他脸上覆着寒霜,眼睛也迸射出骇人的锐芒,像是能将人彻底地分成两半似的。

  见状,佐木裕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须臾,她站了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多事,就此告辞。”说罢,她微一欠身,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 ** **

  偷人老公的小狐狸。

  英臣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惊人的头衔套在沙罗身上,因为她实在不像是那种女孩。

  但佐木裕美指证历历,又教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对沙罗的了解太少,或是他自以为了解得够多。

  佐木裕美跟他并没有特殊的交情,当然也没有过节,她特地从大阪跑来告诉他这件事,绝不是因为好玩!而且从她的表情及眼神,他可以确定她是认真而严肃地在说着这件事。

  他看出她眼底的怨恨及不满,他相信那并不是假的。

  十七岁的沙罗……当时的她,真的跟佐木裕美的丈夫,也就是中学教师仁科匡宏有过不伦的关系?

  如果有,他们是单纯的师生恋?还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人狠狠从后面踹了一脚,也像是被人朝着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他的人生遇到过太多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但他还是一路坚强地走了过来。因此,他认为自己应该不会被这件事打倒。

  但他却发现,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及创伤,出乎他意料的大及强烈。

  他想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虽然他从没对她说过,但他心知肚明,非常清楚。

  “该死……”他浓眉纠皱,神情懊恼而悲愤。

  “嘿。”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立浪。

  见他神情阴沉得吓人,她微微一怔。“怎么了?”

  “没事。”他冷冷地说。

  “听说佐木裕美来找你,她想做什么?”立浪问,“是业务上的事吗?”

  “私事。”他说。

  “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看他的表情,立浪知道自己不该自讨没趣地惹他生气。话锋一转,她问:“你明天开始休假!是吗?”

  “唔。”

  苏菲亚的手术已经成功,虽然后续还需要追踪及觐察,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也因此,印念道武希望他能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跟沙罗相处。

  相处?哼,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好好相处,但自从苏菲亚的手术成功后,她就每天闷闷不乐,甚至刻意对他回避疏远,教他如何跟她相处?

  人家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正好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因为在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知道她十七岁时的秘密。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是现在她的心属于谁。

  每个人年轻时难免会行差踏错,或是做一些蠢事,他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也见过了太多世面,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情。

  但一想到她曾经张开双臂接受某个男人,而如今却对他悍然拒绝,他就忍不住……

  “我待会儿就下班了,要不要去喝杯酒轻松一下?”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她,似乎有所迟疑。

  “放心,只是喝酒。”她一笑,“我知道你是已婚男人,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跟你再续前缘,好吗?”

  他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也许他现在真的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他不能太清醒,因为太清醒,他就会不断想起沙罗,而当他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

  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治好过不少人的心病,但他治不了自己的,他知道……

  “好吧。”他说,“待会儿停车场见。”

  ** ** **

  已经十二点多了,沙罗不只一次起身看着床边的闹钟。

  她知道他今天很早就没有班,也知道他从明天开始就“奉命休假”,只需偶尔到医院去关心一下她妈妈的术后状况。

  他不回来,她应该比较轻松安心的,因为那表示她不必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当他这么晚还没返家,她又不禁开始想着他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烦人的问题。

  突然,她听见大门打开,然后再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但……她到底要不要起身?要不要像妻子一样,替他更衣奉茶,或是放洗澡水……

  正想着,她听见木头家具移位的尖锐声响——

  老天,他在拆房子吗?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并走出房间。

  来到留了两盏昏黄灯光的客厅,她立刻闻到了酒味。

  他去喝酒了?跟谁?又是立浪吗?他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很快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瘫坐在沙发上,而刚才听到的尖锐声响,似乎是因为他撞到了沙发旁的小边桌。

  这次,他喝得更多更醉了。

  不自觉地,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既懊恼又难过。

  就这样,她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她——

  “是你?”英臣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穿着睡衣,明显已上床多时的她。

  “你喝了很多?”她问。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迳自松开领带并取下丢在一旁。

  突然,他将两脚往茶几上一抬。“替我脱鞋。”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她惊讶的不是他没在玄关将鞋脱掉,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这么做。

  一般来说,身为妻子的她为丈夫做这样的服务也无不可,但他像是主子命令仆人般的语气,却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他看着木木站着的她,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微笑,“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的‘义务’都不愿意尽吧?”

  “你醉了。”她态度坚定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醉了,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他说。

  她心头一震。这话听起来别有含意,但她不懂他在暗指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可怕。

  “你不应该喝醉,而且……”她眉心一蹙,“你还自已开车回来……”

  “我没开车。”他说,“有人送我回来。”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谁开车送他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度过这数小时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酒吗?”她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多问,但她想知道,她想更加的确定。

  他瞥了她一眼,毫不思索地回答:“立浪,你应该见过。”

  “你上回也是跟她一起喝酒?”

  “嗯。”他一脸的不在意。

  “除了喝酒,你们还做什么?”她眉心微微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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