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稳赔不赚,你为何仍一意孤行?”Zepar对他抱持怀疑态度。
“赌博嘛,总有风险。”桑爽朗地笑道:“比如赌马,偶尔也有爆冷门的时候。”
“想不到王子殿下也好赌。”恶魔语气轻快,“你可知道一句话,叫做十赌九输呢?”
“没关系。”桑笑容依旧阳光爽朗,“输,也是一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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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过孪生姊姊,她更骗不了自己——她怀孕了。
她不是一个人了,不能再这么任性、冲动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再为了逃避、遗忘,做一些疯狂的蠢事。
她特地回台湾一趟,把工作辞了,把在台湾的一切都做了结束之后,在姊姊的陪同下回到雷蒙盖顿,自投罗网的回到小爸的地盘。
“我要这个小孩。”在机场送走小妹和谷烈后,一回到这里,她就被送进私人医院,躺在诊疗台上,看著超音波萤幕上那个小小生命,她热泪盈眶,“我的小孩……”她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往前冲的动力。
今后她要为了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要再为一个没良心的男人难过了!
“虹小姐过于劳累,在状况稳定前要多休息,别动气,过于激动的情绪起伏是绝对禁止的。”雷蒙盖顿的医师如此交代著,把一点小小的问题说得很严重,因为她是族长的宝贝之一,不能有什么闪失。
彻底的检查一番后,韦劭虹走出医院,立刻被Zepar派来照顾她的仆佣们“请”上车子,把她当成公主般服侍。
在上车前,突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疑惑的回头,并没有人在那里。
“虹?”陪同她来检查的韦劭妏,不解她突然回头为哪桩,“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在盯著我。”她眉头轻拢。
是谁躲在暗处看她?那种被人紧盯的感觉,不像是被监视,而是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怪异。
“虹,你会不会太多虑了?”韦劭妏轻弹妹妹的额头,“这里是雷蒙盖顿。”对她们三姊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是我太疑神疑鬼吗?”她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一定是有人在偷窥她,是谁?
她一定要亲手抓出来,可恶!
看妹妹微恼的表情,韦劭妏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杀死肚子里的小孩,就放弃你脑子里转的馊主意。”
“啊!”韦劭虹惊叫一声,“姊,这样你也知道。”她突然间忘了自己是孕妇。
“你哦。”韦劭妏摇头,叹息叹得很大声。
姊妹俩上车后,司机平稳的将车子驶离,开向树林另一头的城堡。
车子开远后,一抹昂藏的身影自医院旁的树丛探出,望著绝尘而去的车影叹息。
一名黝黑的随从自医院里走出,倾身在王子耳边,告知天大的消息。
“真的?嗯……”男人面露惊喜,但他的快乐维持不到三秒钟,立刻被现实打回原形,他无奈地对随从交代,“派人留意,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接下来,就是要长期抗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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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的事情竟然没有引起小爸的怒意,他只是微笑的说支持她的决定,没有质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或吼著要去灭了对方之类的话,这实在是……
“太反常了,这代表小爸应该知道是谁……”韦劭虹不安的咬著指甲,这是她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坏习惯。
被小爸强迫待在房间里休息,脑子里又不断的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快闷坏了,还是溜出去——
“我说野马,你这是在做什么?”Zepar好笑的看著她提著裙摆,正要翻出窗外落跑。
韦劭虹扼腕的啧了一声。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可以爬出去,跟久违的蓝天白云Say hello,成天闷在室内,她都快疯了!
“小爸,你怎么回来了?”她干笑著,粉饰太平的跨下窗槛。
他微微一笑,没有戳破女儿的尴尬。先前他才跑了一个女儿,现在回来了两个,他的心情正好,任何事情看在眼中都觉得美妙。
这就是人生啊!
Zepar轻快的走向她,揽著她的肩膀,亲密的在她头上印下一吻。
韦劭虹反射性的往他脸上打下去,一边鬼吼著,“不要亲我!”
“宝贝——”
“不要叫我宝贝,恶心死了!莹她哇啦啦鬼叫,拚命想摆脱小爸。
被女儿的粉拳攻击,Zepar不显懊恼,反而显得很愉悦、享受,嘴角始终挂著笑。
“这么有活力,我就可以放心了。好吧,让你出去走走。”他搂著她的腰,动作十分温柔,走出房门。
“真的?”听见小爸同意放行,韦劭虹的眼睛都亮了。“小爸,你最好了!”为了自由,她谄媚的双手紧抱小爸的腰。
Zepar和蔼的笑了,紫眸掩藏不住对女儿的疼惜。这个宝贝蛋,从小就让他伤脑筋,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灿烂,可她心里的悲伤呢?
随著年纪越大,她越不会在人前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这真是糟糕呢。
“不准骑马,我为你准备了车子。”他亲自送她走出大门,在外头,早有车子准备好了。
“小爸?”韦劭虹疑惑地看看车子,再回头看Zepar。
他叹息著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去草原吧,我帮你准备好了。”
她闻言一楞,脸上的笑容迅速瓦解,呆呆的看著小爸,一脸的欲言又止。
Zepar体贴地说:“早点回来,嗯?”
“好……”她声音沙哑的回应,接受小爸的好意就要上车,但突然又觉得怪异,动作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好像有人……”她看向树林,怀疑有人躲在那里偷窥她,这种感觉就像是这几天从医院检查出来那样,总有一双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盯著她。
“是吗?”Zepar紫眸闪过一抹流光,快得让人无从察觉,“小爸让人去查一查。趁著太阳未下山,天气不错,你快去快回,嗯?”
“好。”韦劭虹感激的给他一个拥抱,在他的注视下上车。
小爸了解她们姊妹三人,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们了,他知道她爱面子,倔强又好强,所以让她一个人上山来,面对她的悲伤。
车子停在车原的入口,司机替她开车门,交给她一只气球,让她一个人走进青青草原。
她来到位于半山腰的草原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雷蒙盖顿的全景。
“到后来,我还是回到这里……”她不禁苦笑,想起这些年来离乡背井,说著要自由,要靠自己生活,结果受了伤、跌了跤,还是回到小爸身边。
因为这里,会有人给她无条件的安慰,给她伤心的空间,并且接受她。
她闭上眼,任凭风吹乱她的发,沉淀自己的思绪。
小爸知道她想来这里,和过去做一个了断,这一直是她面对悲伤的方式,她不哭的,唯一见过她落泪的人,除了小爸之外,就是桑了……
“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不要再想他了!
她手上握著准备好的气球,仰望天空,许下心愿,“我不要再伤心,我要放手。”她紧握著手中的细线,抿著唇无法再接续下去。
小爸说,面对悲伤要试著放手,只要把要说的话对著气球说,放手了,就释怀了。
而对于放弃爱情,放弃对桑的期待,她只想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