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徒宁静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一声,被故事的发展吓了一大跳。
“隶属于皇帝的暗杀者很快来到男子的住处,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像的兄弟,只是急着执行任务回去邀功,手起刀落,他们成功割下男子的人头,兴高采烈地回去向皇帝交差了。”男子说到这里,语气充满了痛苦。“当男子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自己兄弟的无头尸首,你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他做错了什么?他的兄弟又做错了什么?他和心爱的公主从小就相爱啊!是那个皇帝夺人所爱,夺走了他的妻子却还不知满足,还想要杀他灭口?男子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体痛哭失声,并且在他面前发誓,自己一定会报仇,一定会让皇帝尝到百倍的痛苦!”
“银镜公主……你认为他应不应该报仇呢?”男子轻唤着司徒宁静,让后者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你故事中的公主是我的母后?”司徒宁静恍然大悟。“所以,是你将我囚禁在这里,父皇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你虽然单纯,但是并不笨嘛!”男子冷笑着继续。“我变卖了所有家产、隐姓埋名,开始我的复仇大业,秘密成立了一个专门培育杀手的组织,努力闯出名号。果然,你的父皇就上钩了,你可知道他是我们组织里的大金主呢!”
“不可能!”司徒宁静猛摇头。父皇已是一国之君,手下握有的能手这么多,不可能还需要什么杀手!
“不可能?”男子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F你以为当年的太子保傅任无痕是怎么死的?为你下锁心咒的萧妃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相信你!”司徒宁静脸色惨白不停地摇头。他一定在胡说,如果任无痕死了,那么出现在宫里的任无痕又是谁?
“他付了大笔黄金,要我们取任无痕的性命,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和其他男人太亲近;他想杀萧妃,因为他无法忍受萧妃的贪得无厌,想要利用锁心咒这个秘密登上皇后的位置。”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不可能用自己的手做这些肮脏事,你说,世界上有什么比付钱就能除掉一条命更简单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司徒宁静,语带不层地逐一揭穿他曾经接受过来自皇帝的委托工作。“你那个表面上慈祥和善的父皇,其实只是一个卑鄙、自私、恶心地爱恋着自己亲生女儿,却又懦弱的什么都不敢做的废物!”
“住口!你不要再说了!”司徒宁静双手捣住耳朵,不想再听到这些可怕、残忍的事情。
“或许是萧妃的锁心咒发生了功效,你的父皇认为自己就可以守护你了,所以他不再支付黄金,不再需要组织的人入驻皇宫保护你。”男子不管司徒宁静是不是听得见,继续得意洋洋地说着。“他不需要我了,但皇宫里多的是需要我的人,毕竟皇宫里有太多人觊觎皇帝的权位,太多人觊觎你的美丽和性命……”
“什么意思?”司徒宁静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怀好意,不解地问。
“一个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男子冷笑几声,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一瓶药,轻轻一弹、将瓷瓶弹到司徒宁静的身边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若是不想让这个叛徒这么早死,就让他擦上吧!”
“这真的是金创药?你为什么这么好心?”司徒宁静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瓷瓶。
“天真的公主,你怎么会以为死亡是一种惩罚呢?”男子不禁失笑。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司徒宁静,痛恨她明明长得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体内却流有那个男人的血。
“就像你的父皇,我恨他,所以我隐姓埋名、花时间接近他的儿子,说服他、设计他,让皇帝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逼到发疯。不但如此,他将永远找不到自己最心爱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人世间,又或者是被人恶意的凌虐,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男子轻轻地笑了。“这种让人发疯的绝望,不是挺有趣的吗?”
“你这个疯子!”司徒宁静再也忍不住地骂出口。
“或许,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我这个疯子手上喔!你就和背叛我的人,慢慢享受这份绝望吧!”男子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直等到男子离开后,司徒宁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还因为他邪恶的话微微颤抖着,生平第一次,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司徒宁静害怕、不知所措,不由自主地将手上的瓷瓶握紧,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她连忙将瓷瓶打开,然后伸手探向昏迷不醒的男子,每摸到潮湿渗血的地方,她就将瓷瓶里的药抹一些上去。
忙了好一会,瓷瓶里的药也几乎全用完了,司徒宁静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瓷瓶里的药有没有效,至少,她已经尽力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天乞求,不要轻易夺走这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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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参见五皇子。”一认出来者的身分,内侍官连忙屈身行礼。
“参见五皇子。”乍见司徒煌,司徒炘的内心充满愤怒,但他依然屈身,尽责地扮演内侍官的角色。
司徒煌眼珠子一转,视线停在皇帝紧紧扣住内侍官的手的画面上,眉头有些好奇地蹙起,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回事?已经服侍圣上用膳了吗?”
“是。”内侍官连忙点头,紧张得不得了。
皇上发病后,五皇子俨然成了皇帝的代言人,身分高高在上的他,从来不曾主动对内侍官说话,如今突然开口,怎不让他紧张得大冒冷汗?
“是吗?今天御膳房为圣上准备了什么?”司徒煌似笑非笑地问:“看来圣上吃了以后很开心,连人都认得了呢!”
“这……”
“所有的食材不都是按照五皇子的吩咐?为了不影响药材的效用,全部都是些清淡、没有滋味的菜色。”司徒炘突然呛着开口。
司徒炘略带讽刺的回答让一旁的内侍官吓得浑身发抖,更让司徒煌多看了他两眼。
嘿嘿……想不到宫里居然还存在着这般有骨气的小太监。
“你这个小太监有点意思,叫什么名字?”司徒煌问道。
“回五皇子,他叫小章子,只为圣上送过几次膳食,所以不太懂规矩!五皇子别和他一般见识!”内侍官急忙缓和气氛,要是惹恼了五皇子,只怕连他也得遭殃了!
“要你多嘴!”五皇子不耐烦地踹了内侍官一脚,注意力再次转回司徒炘的身上,语气饱含恶意地问:“我瞧圣上很满意这菜色啊!所以紧紧抓着你这小太监不放,嗯?”
司徒煌虽然脸上含笑,但看向司徒炘的双眼已经露出怀疑。
司徒炘此刻不禁庆幸修罗这张完美的人皮面具,虽然自己的行为让司徒煌起疑心,却没能猜出他是易容假冒的,如此逼问,极有可能是怀疑皇帝恢复了意识,想藉由他对外通风报信吧!
“圣上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不忍心圣上一直抓着奴才追问银镜公主的下落,所以随口应了句:公主现在很好!可能是因为这样,所以圣上才会抓着奴才的手不放。”司徒炘不想在此时引起纷争,编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