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姑娘……”罗元绅有些为难。
“走,有事我负责。”左宁强行将他带进大门,走进内院,就是要让他跟言家长辈商讨有无合作的可能性。
“娘,您也瞧见了吧?她当着众人的面演出红杏出墙的戏码。”言撞牒的口气更阴沉了。
“你不是已有心理准备,也欢迎这样的状况?”言夫人倒打他一耙。
言撞牒顿时无言,转身就步入屋内。
言夫人笑笑,转身跟管家吩咐道:“去向大家宣布,左姑娘与言少爷成亲之日,言家将大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宴请孤苦无依之人,也会把收到的礼金财物捐赠给贫病家庭,所以恳请百姓们祝福这对有情人早日成婚,言家也好有机会布施。”言夫人三言两语便把有可能对左宁不利的言辞给消弭掉。
“是、是。”管家连忙领命,对着门口的百姓公布着言家的决定。
百姓们闻言,皆乐不可支。今儿个不仅幸运地欣赏到一出只会在闺房内上演的瞹昧戏码,未来还有好吃好玩的可以期侍。
百姓纷纷送上祝福,也期盼这两人尽快成亲,让江南城的下层百姓得到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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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靠近书房。”言夫人交代道。
“是。”管家不在,由工头暂代位置,安分地执行主子的命令。
言家两老屏退所有奴仆后,前往书房。
在一个时辰前,言老爷已交代管家带着左宁、罗元绅以及五位奴仆,一起出外参观江南城的各项建筑以及屋宇,以做为“江南别院”翻修屋宇的参酌。
言夫人会下令不许有护卫站岗,还大费周章地把左宁、罗元绅送出门,就是为了要防堵谈话内容被听见。
两老进入书房,而言撞牒早已来到。
充满书香味的书房里,却有一股肃杀之气不断冒出来。
“爹娘居然同意左宁跟罗元绅一起出门?爹娘不是想尽办法要维护我跟她的婚约吗?可现在却放任她与别的男子出游,这样的做法恕孩儿不懂。”被召来的言撞牒一见到父母便开口问道。一早被唤进书房说要商议事情,不过也获悉左宁居然与罗元绅连袂出游的消息。
“这么多人看着,不会有事,也不会伤到宁儿的名誉。”言夫人放心得很。
言老爷的火气却憋不住。“倒是你,真正会出事的人是你!”
言撞牒回道:“爹娘一向信任孩儿,怎么突然又看不起孩儿了?”
“你为什么要开设青楼妓院?”言老爷斥责着。“你是言家嫡子,有义务维护言家的美名。虽然言家并非朝廷重臣,咱们也非王公贵族,可言家一直是皇帝最重视的民间友人,你清楚的。而此刻,你居然在京城开设青楼,变成笑柄,‘言之家’的脸面都快被丢尽了!再说,宁儿为此事动怒,还想与你分开,她也师出有名。”
“你尽快改邪归正吧。”言夫人劝道。
“爹、娘,这件事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孩儿自会处理。”
“我绝不会让你闹笑话的,我保证‘探花楼’无法营业!“言老爷见他执迷,也有所决定。
“等我返回京城后,‘探花楼’就要风风光光的开幕了。”言撞牒胸有成竹地说。
言老爷拍桌,斥骂:“总之你就是要砸了‘言之家’的声誉不可!”他脸色铁青,怒不可遏。“这事若传到皇帝耳里,咱们还能在京城立足吗?你不怕被砍头吗?”
“言家当然可以立足。”
“你真顽固。”
言撞牒闭了闭眼,慢慢道:“禀告爹娘,其实‘探花楼’的筹划建造正是来自皇上的密令。”
“啥?!”两老大惊。
言撞牒敛下眼,众人以为他开设“探花楼”是为了气走左宁,是拿“探花楼”来解除与她的婚约,但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他只是借力使力,却没想到结果会脱离他的掌握。
言撞牒再道:“‘探花楼’的建造是要做为探子情报中心,我将训练三十名女子从事打探情报的工作。皇上为保龙呈皇朝永世平稳,一直保持相当高的警戒,如果能从民间获取机密,便可以早日防范敌人的侵略,而青楼妓院向来是男人舒展身心的魅诱园地,倘若运用得当,就可以从各地方来的嫖客嘴里获取许多秘密,如果恰巧取得了敌国的机密情报,那么皇上便可早一步有所防备,这就是皇上私令我开设‘探花楼’的原因。”他向爹娘禀告原委,否则两人必定倾尽全力阻止“探花楼”的开设,这对“探花楼”的运作会是最严重的妨碍。
两位长辈听到是皇帝授予的命令,这就无法阻止了。皇帝一向爱护言家,而言家也必须回报皇上的厚爱。
“那你何不直接向宁儿说明清楚?宁儿了解真相后,会体谅你,也不会跟你闹分开的。”
“不行,我怎么能说明原因?况且这是秘令,只有爹娘可以知晓,否则皇帝怪罪下来的话,谁也承担不起。”
“可是……”
“皇帝之令不可违反,一旦违反,便是欺君,就如同‘贼船屋’一事,至今仍是不外传的秘密一样。孩儿自十八岁掌理‘贼船屋’后,便一直保护着这身分,除了皇令外,也是因为左宁性格强悍,一旦让她知晓,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来?爹娘不也是有所顾忌才会一直瞒着她吗?”
言老爷与龙呈皇朝当今圣上有着极深厚的交情,虽然言家无人在朝当官,但皇帝若有任务总会委派言家帮忙。就在前几年,皇上开始感觉到海上的盗贼匪徒愈来愈猖狂,并且有勾结海外国度侵犯龙呈皇朝的意图,为防止侵略,便命令言撞牒主导“贼船屋”的成立,让有心人或外族无法有任何的不轨之举,皇帝防患未然的决定做得极成功,这也是会再设立“探花楼”的重要因素。
“以前是有顾忌,但现在不一样了,宁儿已经长大,也懂事了,告诉她又何妨?她会为你保守秘密的。”言夫人先前与丈夫认定左宁年纪尚小,并未告诉她“贼船屋”的内情,再加上牒儿每次因“贼船屋”而消失几个月,也没出过什么乱子,所以也就暂不提及了。本来是想等待成亲之日再由言撞牒亲口对妻子解释的,可现在什么都无法确定了。
“不能讲,讲了她一定会要求参与我的行动,她会变成累赘的。”言撞牒坚决反对。
“呃!”两老顿时无言,牒儿的顾虑是有可能发生,左宁若使性子,八头牛都拉不住她。
“倘若爹娘执意要把这些秘密告诉左宁,那我会立刻登上‘贼船屋’,从此在海上游走,让你们找不到我。”言撞牒使出最严厉的杀手锏。
“好,不说不说!‘探花楼’与‘贼船屋’之事何时对她言明,你自己作决定。”言夫人了解儿子的个性,他强逼不得,怕是愈勉强他,场面会愈弄愈糟。
一旦把左宁的夫婿给气走,身为长辈的他们还有什么颜面见宁儿?
不过,他们也不会任由事态继续扩大,言家该还给左家的恩,是不可能不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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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宁带着罗元绅再一次巡察“江南别院”的建筑构造,让他有更充分的准备。
言家主子有意翻修别院,也愿意给罗元绅一展长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