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允这件事,更不愿再次伤了亦云的心。
过去他因为顾及爹的病情,而不得不写下休书让她离开,今日他好不容易再次拥有她,让她愿意再次把心交给他,他又怎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让她失望伤心,再次离开他身边?
不过是几根指头,要剁便剁去,他不在乎!
“那你就别怪我了。”黄兴取出利刃,就要将他的指头剁下。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黄兴立即转过头,欲察看是谁前来,但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这么被人敲昏。
使出了全身力气的李菱此刻不停喘着气,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看着昏倒在地上的黄兴。
向煌天看着她,“菱妹……”
“向大哥,我真的没想到爹竟会这么对待你,”李菱连忙向他道歉。“抱歉,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没关系……你快替我松绑……”
李菱见向煌天身上的绳索缠得极紧,连忙往一旁看去,见昏过去的黄兴手边有把利刃,立即拿起,为他割断身上的绳索。
“向大哥,亦云姐正在我家里,咱们快去找她。”
“什么?她在这里?”获得自由的向煌天满脸讶异,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该死,为何她要来这里?她这么做,如同羊入虎口啊!
向煌天赶紧跟着李菱离开柴房,并将柴房的门自外头锁上,让黄兴醒来后无法立即离开。
此刻,向煌天心里所想的全是白亦云,希望她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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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黄昏时分,白亦云在花园里等待许久,仍未见到向煌天的身影,只得站起身朝厅堂走去。
没想到厅堂里的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而李坚则坐于圆桌旁,面带笑容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亦云冷冷地问。
“我看你一整天都未吃东西,应该饿了吧?来。快坐下用膳。”
“我应该跟你说过了,我今儿个前来是为了见向煌天一面,而并非与你套交情。”
“呵呵……这我当然知道,但你在丞相府挨饿,此事若传到外头去,岂不是让人认为我不懂待客之道?”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别这么说,你就快坐下吧,至少喝杯茶润润喉也好。”
白亦云一整日未饮下半滴水,如今确实是渴了,她只得坐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啜饮了口。
但是茶一入腹,没一会儿她竟感觉全身虚软,顿时明白,这杯茶里被人下了药。
“你……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
“只是在茶水中加了些迷药,好让你全身无力罢了。”李坚冷笑看着她。
“可恶……”白亦云恶狠狠的瞪着他,并立即取出随身的银针,用力刺入掌心,想藉由疼痛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愿让这家伙得逞,更取了一根银针藏子手中,紧握着,打算若他靠近便予以回击。
“嘿嘿,只要是我所看上眼的女人,就非要到手不可,你还是听话跟了我,日后保证你不愁吃穿。”李坚笑着站起身,朝全身无力的她靠去。
等会儿他就要让她成为他的人,到时候她也只能乖乖跟了他。
“你……别开玩笑了。”白亦云见他靠近到她可发动攻势的距离,便使出浑身的力量挥出手中的银针,朝他的眼睛刺去。
“啊!”李坚顿时大喊出声,身子不断往后退,一双手怎么也不敢将那根刺入右眼的针吸出。
因为方才使出了仅剩的力量,此刻白亦云无力地倒在地上,但她凭着意志力,奋力往前方的大门爬去。
她说什么都不愿身子被李坚玷污了,而且,她更担心向煌天并非他所说的那般外出办事,肯定也是出了什么意外。
煌天……煌天……你究竟在哪里?
下一瞬间,她瞧见两道身影奔来,其中一人是李菱,而她身后的那名男子正是她魂牵梦萦的人——向煌天。
只是……他怎会变成这副狼狈的模样?白亦云心痛如绞,发现她的担忧果然成真。
向煌天连忙步向前,伸手将白亦云扶起,眼里有着担忧,“亦云,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只是被下了迷药……暂时无法使出力气……”也许是终于见到了他,她心中不再那么紧张不安,全身更是虚软无力。
“你……你这该死的贱人,我非要杀了你……还有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李坚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们。
“爹,您别再说了,快去找大夫啊!”李菱连忙唤来宅里的男仆,吩咐他赶紧准备马车。
“你们给我记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李坚一面怒喊,一面往外走去,乘上马车离开宅第。
待父亲离去后,李菱连忙转过身,神情担忧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们还是快逃吧!我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向煌天向李菱轻轻点头,随即抱起白亦云离开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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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大门外等候着的陈进,见到向煌天满身是伤的抱着昏迷的白亦云返回,大为讶异。
“少爷。白姑娘,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总管,你就别多问了,快帮我们准备马车和一些盘缠,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京城。”
陈进见事态紧急,不敢耽搁,连忙唤来宅第内的仆佣们,先替向煌天换了套衣裳,再将一袋银两、干粮以及他们俩的衣物放进马车里,然后扶着他们乘上马车。
“少爷……咱们以后可还见得到面?”陈进问道。
向煌天看着他,“人哪,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快跟其它人将宅里的一些贵重物品带走,当作是我给你们最后的薪饷,然后立即离开,别再回来,以免被李坚所空口。”
陈进闻言,一双老眼里满是泪水,“少爷……”
“好了,咱们若有缘,日后定能再相见。”说完,向煌天立即驾着马车,载着白亦云离去。
陈进只能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走。愿上苍保佑,别再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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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不断赶路,片刻不停歇。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林问小道上,满地银光,仿佛为向煌天指引方向。
“煌天……够了,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马车里的白亦云掀起布帘,轻声说道。 。
他不停驾着马车往前行,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李坚若要派人追来,应该也追不上了。
向煌天这才将马车停在林中,先找来枯枝生火,再抱着白亦云下马车,坐于火堆旁取暖。
“你的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白亦云偎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好很多了。”她摊开手掌,看着自个儿用针扎出伤口的掌心。
“怎么了?”向煌天伸手轻握住她的小手。
当他的手一伸出来,白亦云惊得瞪大双眸,连忙自他怀里坐起身,双手轻捧着他那只手。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的左手竟少了一根指头,从他的伤口来看,定是不久前才受的伤。
他是怎么受伤的?又是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伤害他?可是李坚?
向煌天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愿听从李坚的话,娶李菱为妻,才会受点皮肉伤。”
“这哪是什么皮肉伤,根本就是……”白亦云看着他的手掌,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