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担忧,老爷已经为小姐觅得一位如意郎君,对方近期内就会与小姐完婚了。”
“什么?”李菱大为讶异,怎会有这么突然的事,而且她似乎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对方是状元,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也是京城的人呢。”
李菱拧紧蛾眉,“状元?对方是什么姓名?”她越听越觉得小如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与向煌天有些相似。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小如摇摇头。
李菱紧咬着唇,不再开口,但心中却有些不安。
如果对方真是向大哥,那怎么成?他早已与亦云姐在一起了,她说什么都不愿破坏他们的姻缘啊。
她决定了,明儿个便前去询问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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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后方的柴房里,有名男子被人以麻绳紧绑,口中塞了布巾,动弹不得亦发不了声。
而他的背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鞭痕,自伤口渗出的鲜血早已凝固,模样狼狈至极。
黄兴先将他口中的布巾取出,再拿了桶水将昏迷不醒的他泼醒,并反手朝他的脸颊用力甩去一巴掌。“喂,快醒来。”
向煌天缓缓睁开双眸,看着黄兴以及站于他身后的李坚。
“你可终于醒了。”李坚冷笑一声。
“你……这么做……不怕被王得知……到时候怪罪下来……”
“哼,你是什么东西?王怎会为了你这个小官而拿我治罪?”李坚步向前,站于他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还是乖乖点头,答允娶我女儿为妻,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了。”
“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想得到亦云?”向煌天始终没忘,当时李坚一看到她时的惊艳及贪婪的眼神。
“哼,你知道就好。”李坚冷笑看着他,“我身为一国丞相,身旁自然得有美女相随,当然了,以她那卑微的身分定无法成为我的妻子,但我可纳她为妾,日后好好疼爱她。”
“你作梦!”向煌天恶狠狠的瞪着他,并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
见身上的衣袍沾上了向煌天的唾沫,李坚沉下了脸,拧着眉瞪向他,“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什么都不会把亦云让给你这种人!”向煌天仍怒目瞪着他。
他好不容易再次获得了她的心,好不容易将要与她重新开始,想不到竟会遇上如此卑劣可恶的家伙,他说什么都不会屈服的!
“哼,现在的你已是我的阶下囚,凭什么说出这种话?明儿个我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她掳来,到时候她一旦成为我的人,你也只能认命了。”李坚朝一旁的黄兴吩咐,“等会儿先剁去他一根指头,并在伤口洒上盐,看他还敢不敢不娶李菱,若他再不答允,明儿个再剁去他一根指头,直到他点头为止,明白吗?”
“是,老爷。”
李坚又瞪了向煌天一眼,便拂袖离去。
听了李坚的话,向煌天眼底并没有任何惶恐畏惧,只有满腔怒火。想不到当今丞相竟是如此卑劣之人,朝廷可还有将来?
过去听人说,官场如战场,为官者的心更是险恶,此话果真不假,那么,他埋首苦读后考上状元,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要他成为像李坚这般恶毒的官。他宁可一辈子做个平凡人,兴心爱的女子在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亦云……亦云……他万万不该带她返回京城啊!
黄兴手中拿了把利刃,面无表情的走向他,“你若是肯答允我家老爷,就不必再受皮肉之苦了。”
“我说什么都不愿屈服。”向煌天咬着牙,一字一字说着。
之前他已经伤过亦云的心,如今他说什么都不愿再次伤害她,绝不让她再对他失望。
黄兴不再多说,将他的左手掌摊平,再将利刃置于他的左手小指上方,随后用力剁下。
“唔……”向煌天脸上的神情痛苦万分,额间淌下豆大的汗珠,但他硬是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叫喊出声。
黄兴剁断了他的手指,并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令人难以想象的剧痛立即袭来,向煌天一时之间再也忍不住疼痛,就这么晕过去。
见状,黄兴再将布巾塞入他口中,以免他醒来后大声呼救,随后走出柴房。
站于柴房外的李坚见他走出来,便问道:“他可答允了?”
黄兴摇摇头。“没有。”
“哼,真是个嘴硬的贱骨头。”李坚将身上的衣袍褪下,丢给黄兴,“这衣袍被弄脏了,拿去丢掉。”随即转身离去。
哼,待他纳白亦云为妾之后,看那家伙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是。”黄兴捧着衣袍往另一头走去。
他们皆不知道,这一幕全落入李菱的眼中。
待四下无人,她才缓缓自画墙后方走出来。
她因为睡不着而在宅第里闲逛,没想到竟会瞧见这一幕。爹究竟要谁答允什么事?柴房里可是关了什么人?
正当她准备前去柴房一探究竟时,蓦地身后传来黄兴低沉的嗓音。
“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菱连忙转过头,一脸惶恐,“黄总管……”
“小姐,夜已深,还请快些回房就寝。”
“黄总管,方才你与爹在柴房里做什么?”李菱索性直接问了。
“没什么事,请小姐别多问,也别再靠近柴房。”黄兴沉着声道。
见状,李菱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只得迳自返回厢房。
待她离开后,黄兴随即前去交代服侍李菱的小如,要她往后得随时跟在李菱身旁,更不许让李菱离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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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守门的男仆人内通知黄兴,外头有名女子要求见向煌天一面,黄兴闻言,立即知晓对方的身分,便前去通知李坚此事。
李坚一听说白亦云前来,二话不说,要黄兴立即带领她入内。
哈,想不到她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如同到了他嘴边的一块肉,今日他定要让她成为他的人。
黄兴立即来到大门前,朝白亦云拱手施礼,“白姑娘,我家老爷请您进去。”
“不必,我要见的人只有向煌天。”
“白姑娘,请您先入内再说。”黄兴十分坚持。
看着黄兴,好一会儿后,白亦云才轻轻点头,“那好,我就先见见李大人。”
“这边请。”黄兴立即领着她朝厅堂走去。
来到厅堂内,白亦云便瞧见坐于厅堂中的李坚,他正满脸笑容的直瞅着她。
“白姑娘,请坐。”李坚伸手指向身旁的雕花木凳。
见状,白亦云刻意选了张离他较远的雕花木凳坐下,“李大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今儿个前来不是要见你,而是要见我的夫婿向煌天。”
“你的夫婿?但我可没听说他成亲一事。”李坚故作一脸讶异。
“我与他多年前早已成亲,只是并非在京城拜堂,所以许多人并不知晓。”白亦云直视着他道。
“原来是这样啊……”李坚低头沉吟了会儿,接着说;“但他已答允迎娶小女为妻,还请你成全。”
闻言,白亦云不禁拧起双眉,“成全?”这两字她听来只觉得份外可笑,要她成全他俩,那么谁又来可怜她这个即将被抛弃第二回的下堂妻?
“你不答允?”
“我为何要答允?”她笑着反问。“你并非我的夫婿,我若要答允,也要当着向煌天的面答允,一切与你无关,不是吗?”
“呵,你说得是,说得是。”李坚笑着点头,站起身走向她,伸手一把握起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