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天下男人何其多,对爱情始终如一的又有几人,算了吧,不妨试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宫迎月万分感慨,唯有极力劝醒被仇恨蒙蔽的石海棠。
石海棠哭泣逐渐转为抽噎,她强忍着泪勉强一笑,「好吧,我会听你的劝试着做做看。」
「这才对嘛,你可知道,你是我所见过、认识的女孩中最美的一个,千万不要仗着美丽而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宫迎月轻叹一声,她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幸福?我还真的不敢指望,再说现在天下最好的男人已经被你攫走了,剩下的……」石海棠娇俏地耸一耸肩,「我相信也找不出一个像样。」
宫迎月看着石海棠释怀地又开始说笑,她忍不住掩嘴莞尔一笑,「瞧你说的,如果你真的认为胤玄是个好男人,那不如我将他送给你好了。」
「你舍得?」石海棠嘲谑地瞟她一眼。
「当然不舍得。」宫迎月看着石海棠那双闪着讪笑眸子,发出更大的爆笑。
石海棠转身来到小茶几旁,手按着昨天无意间发现的杂志,歛起嘴边的笑意深抽口气,「迎月,我打算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纾解一下心中的压力,这也不失是件好事。」宫迎月毫不思索的赞同她的想法,「不过,你是否决定去哪儿散心?」
「我打算坐船去澳洲。」石海棠自然的道出目的地。
「坐船?那可是很花时间,为什么不坐飞机?」宫迎月揣不透她的想法。
「我想沿路随着大海到澳洲,遥望着一望无际湛蓝的大海,我想心情自然会放松。」石海棠脸上自然流露出一分安详的微笑。
「不知道你决定坐哪艘船?」宫迎月出自关心道。
「逍遥号。」石海棠嘴边挂着轻柔的微笑。
「你所说的逍遥号,该不会是举世闻名的赌博邮轮……逍遥号?」宫迎月错愕地看着石海棠。
「答对了,就是那艘邮轮。」俏皮的石海棠手指在宫迎月的面前轻弹。
「天哪……」宫迎月惊叹地以手拍额,「你不是说是去散心吗?干嘛选择搭逍遥号。」
「好奇啊!每一家媒体都称赞它,我不趁这机会亲自体验一下又要待何时!」
石海棠活泼的眸子盛满着兴奋欢愉。
「唉,真说不过你,只要你回来时别跟我哭诉,你输掉了多少钱就行了。」宫迎月慨叹一声先行警告。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回来的时候不会告诉你输了多少而是赢了多少。」石海棠洋洋得意撂下大话。
「那么有把握?人说十赌九输,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别人我是不知道,凭我赌博的直觉和运气,要想赢我的钱,可是比登天还难。」石海棠不信邪地嗤之以鼻。
「最好是这样。」宫迎月自然了解。一旦海棠决定要做的事,就很难能改变她的想法。「逍遥号什么时候起航?」
「明天。」石海棠兴高采烈应声。
「明天?这么快。」宫迎月显得有些错愕。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尽快改变自己吗?这不是如你所愿,就从明天开始,我将展开一个不同以往的旅行。」石海棠心思彷佛迫不及待飘向明天及未来。
宫迎月看到她脸上重现那抹纯真的笑靥,之前所熟悉的亮丽多姿的海棠悄悄的回来了,她忍不住为她祈祷,但愿这趟海上之旅能洗涤深藏在好友心底所有的仇恨,恢复从前那个活泼可爱的石海棠。
宫迎月在心里不禁呐喊——海蒂,你若地下有知,一定要帮助海棠,改变她!不要再让你的不幸蒙蔽她的心。
第4章(1)
石海棠兴匆匆地来到码头,抬头望着矗立在她面前的庞然大物,不由得开心地深吸口气,这就是她一心向往的逍遥号。
就凭它不凡的气势,她相信这一趟旅行绝对能不虚此行,再环视四周鱼贯上船的旅客,从他们的穿着和气度不难看出他们的身价。
思至此,她不免得意微笑。
她回头瞅着身边的仆人,「将我的行李拎到船上,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是,小姐。」仆人必恭必敬回应,小心翼翼的拎起石海棠的大小皮箱,紧跟在后。
到了登船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愉悦地询问她:「请问芳名?」
「石海棠。」石海棠轻柔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认真仔细地查阅手中的旅客名单,随即对石海棠露出欢迎之至的微笑。「石小姐,你的房间是顶级套房,等一下我们的服务人员会帮你将行李送到你的房间。」
石海棠颇为讶异地看着工作人员,「你是说,我的仆人不能上船喽?」
「是的,很抱歉,碍于老板的规定,不过你大可放心,你的行李一件都不会少。」工作人员竭诚地为她解说。
石海棠无奈地耸一耸肩,「好吧。」她回眸瞅着仆人,「行李放下,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仆人依石海棠的指示将行李搁下,听话的转身离开。船上的服务生立即接过行李,引领石海棠到这几天都属于她的私人套房。
石海棠走进房间,不禁感到讶异,没想到在船上也能享受到如此宽敞的房间,本来她还以为会挤在一个小小的船舱,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房间的陈设丝毫不马虎,每一样东西包括家具、床铺甚至连贴心的梳子、毛巾,都是精心设计,难怪逍遥号能闻名全世界。
石海棠这下子更坚信自己坐邮轮出国玩的选择是对的。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放下石海棠所有的行李,并从身上掏出一张邀请函,「石小姐,这是船长给你的邀请函。」
「邀请函?」石海棠更觉得新鲜,顺手打开邀请函。
「这是船长一直以来的规矩,上船的第一天他会亲自招待所有的贵宾,以表示逍遥号全体工作人员对贵宾的欢迎。晚上七点在贵宾厅,届时务必请石小姐准时光临。」服务生态度温和,声音抑扬顿挫说着。
石海棠挥一挥手中的请帖,「会的,晚上七点,我会准时到。」
「谢谢你。」服务生恭敬地退出房。
石海棠迫不及待往床上一坐,试试床铺的柔软度。「没想到连床铺都是这么柔软。」她不禁抿着嘴笑。
这里的一切只有一句话可形容——值得!太值得!
禹钟赫今天无法站在登船处迎接所有宾客,因为他将亲自接待一位尊贵的贵宾,必须在另一个入口处等待贵客的光临。
昨天他毅然回绝加斯东包船的举动,加斯东非但没有发怒,反而一如禹钟赫所猜测的一样,他还是决定上船。
禹钟赫望着远远驶近船边的几部黑色加长型轿车,他已猜出加斯东已经依时间抵达了码头,便站在不远处等待加斯东的出现。
看着先跨出车外的一个个高大英挺的随扈站在车的两旁,接着出现的是一位雍容华贵、脸上还蒙着面纱的女人,最后出现的该是加斯东本人。他一袭白色飘逸的长袍,头上戴着同样白色的头巾,高大的体型处处流泻出不凡的气势。
禹钟赫嘴边泛起冷冷的微笑,加斯东不愧是石油大王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禹钟赫缓缓走近车队,嘴边漾着一抹微笑,迎向加斯东,「想必你就是加斯东。」
一语既出,加斯东的所有的随扈莫不冷着一双眼瞅着禹钟赫,彷佛在斥责他的无礼,他连一声王子、陛下甚至连先生的称呼都省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