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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我伤害了她吧。」简牧原苦笑。他也想问,但她不给他问的机会。

  「你还爱着满红,对不对?」那表情,是陷在苦恋中的模样。

  简牧原顿了下,微微一笑。「这不重要,不是吗?」

  「这当然重要!」她本来以为是牧原对满红的感情淡了,才会离婚,但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牧原,我帮不了你,可是你一定能帮得了满红。」

  帮?什么意思?「她跟妳说过什么吗?」简牧原追问。

  「虽然满红没说,但我知道流产带给她的伤害很大。」姜白日语重心长地低道。「她很疼我们家以庭,我本来以为她是和以庭特别投缘,后来我才知道原因。」

  被这么一点,他立刻明白。「……因为年龄?」他哑声道,一低头,看到乖乖等在母亲身旁的以庭正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嗯。」姜白日点头,眼眶忍不住泛红。「还有……满红在公关界被传得很难听,这是关泽告诉我的。」

  关泽是在一次和客户闲聊中得知,转述给她听时,她快气死了,要不是关泽拦着她,她早就冲到乐活叫满红离职。那些都是抹黑,她心疼自己的妹妹被说成这样。

  「我知道。」简牧原语音未落,即见她变了脸。

  「那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信!」姜白日焦急地抓住他的手臂。「她只是把保险套当成是她的护身符,她以为随身带着,她就不会再犯下和当年一样的错。有一次被我拿走,她慌到快哭了,可是那时候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因为满红对流产的事一直表现得很不以为意,所以他们都以为她可能是年纪太小,并没受到太重的打击。直到那一次,满红发了狂找保险套的举止吓到了她,她才知道,原来满红的淡然全是强装出来的,她怪自己没做好避孕措施,又恨自己没保护好孩子,所以怕到不敢面对,只能用这种方式,不让自己再犯错。

  但满红这样只是在封闭自己啊!她好气自己的粗心,怀孕的心情她该懂的,她却大意到没察觉满红的心真正在想些什么。

  简牧原总算明白这整个传闻的来龙去脉,脸色一白,震惊不已。想到今天早上他差点对她做了什么事,心痛到难以承受。

  当年的他以为,她可能和他一样,觉得解脱,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受的伤,远远超乎他所能想象。她会有多自责?即使医生都说了,流产不是她的错,但她怎么可能不把错揽在身上?

  她多怕?她多痛?为何他那时都不曾发觉,还以为她平复得过来?是他把她推入恐惧的深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困在深沈的自责里,无法挣脱。

  「我……」他涩声开口。他怎能怪她不肯对他敞开心房?是他造成了一切!「我没资格……」

  「我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姜白日揪起他的衣襟怒道。「如果你爱满红,你就必须竭尽所有去补救,这才是真正为她好!」

  一旁的以庭以为他们吵了起来,吓得快哭了。「妈咪,妳不要对叔叔这么凶啦,叔叔人很好……」

  姜白日这才发现自己急到失态,赶紧放手。「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简牧原蹲下,轻声安抚以庭。「以庭不怕,妈咪不是在凶,都是因为叔叔不懂事,所以妈咪才会大声了点,现在叔叔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是在回答她吗?姜白日感动得想哭。她好希望看到他们破镜重圆的一天。「满红很爱你,爱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别人……」

  有这句话,够了,让他有足够的勇气请求她的原谅。简牧原站起,望向她的眼神充满坚定的神采。

  「我会的,白日姊,谢谢妳。」他顿了下,低头看向以庭,淡扬起唇。「希望能有让她喊我姨丈的一天。」

  「我可以马上让她改口。」姜白日笑了,突然,皮包传来震动。「唉呀,我都忘了我老公还在楼下等。」她惊喊一声,忙着捞手机。因为小儿子睡着了,不方便带上来,所以才由她独自上来接女儿。

  简牧原见状,体贴地帮她按了电梯。

  「我马上下去,等一下再跟你说我遇到谁。」接起手机,她丢下话,立刻把通话结束。「改天我们再约出来聊,我们要走了。」

  「好,我不送妳下去了。」朝屋里看了一眼,简牧原笑道。

  「我明白。」电梯门开了,姜白日牵着女儿进去。「以庭,跟叔叔说拜拜。」

  「叔叔拜拜,下次换来我家玩喔!」以庭热情挥手。

  简牧原举手回应,直到电梯关了,才进屋将门关上。

  走到她房里,她仍睡得很熟,微勾的唇角像是在笑。

  她作了什么好梦?梦里是否有他?他轻柔为她拂去颊畔的发丝,那细腻的肤触,让他舍不得收手。

  她发出一声呓语,将脸整个贴上他的掌心,他轻轻摩挲,看到睡梦中的她还会随着他的手调整角度,像只小猫舒服地撒着娇,不禁低笑。

  等他,他发誓,他会让她连醒着,也能带着这么满足的笑容。

  深深地望着她,良久,他才抽回手,为她熄了灯,转身踏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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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出炉,乐活杀进最后三强。

  业务部乐得快疯了,明明还不一定能签下合约,却像胜券在握一样高兴。

  当同事们个个都因满怀希望而笑逐颜开时,只有她脸上的笑是强撑出来的。

  姜满红叹了口气。忙了一天,她心情不太好,经理去大陆出差,为会馆在上海新设立的分店技术指导,剩下她独挑大梁。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经理刻意安排在会馆活动档期最为空闲的时候出差,所以她这段时间的工作除了例行性地跟客户、记者们social保持良好关系,就是收集其他同业资料,还有处理一些临时状况,虽然忙,但都在她能应付的范围之内。

  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他。

  想到那张脸,姜满红又重重叹了口气。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想说服自己,乐活本就比其他同业优秀,进入决选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心思总不受控制,会飘了开,想到那一夜,想到她对他说的逞强话语。

  而他陡变的态度,也让她觉得无法招架。

  自那一天起,他会常常打电话给她,或是突然来接她下班。第一次,她吓到了,但二次、三次、数不清的N次,她开始用冷硬的态度筑起防备。

  电话里,她冷淡疏离,五句内结束电话;他来接她,她不假辞色,甚至当他的面搭上计程车呼啸而去,他却丝毫不以为忤,还是缠着她。

  偏偏,他的态度又介于模糊地带,他不霸道进逼,而是斯文温和,用懒洋洋的气氛将她包围,让她连生气,都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似的。

  是怎样啦?!她不懂他在想什么,她讨厌这种不明的状况!

  姜满红从员工出入口离开,一出会馆,立刻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车。在察觉到这样的行为有多可笑时,她停住了。

  她不是在意他,她是怕他乱停车会挡到别人的路,没错,就是这样!她不断告诉自己,但看不到他的车时,原本带着期盼的眸子黯了下来。

  也好,这样她就不用费心赶他走了。她逞强想着,迈步走向公车站。

  转过街角,那倚墙而立的身影让她顿住了脚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他不是没来吗?怎会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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