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的理由明明很简单,奈何有些人偏偏要将它复杂化,真是伤脑筋。在这件事情上,它的确没存别的念头。
“别告诉我你要单枪匹马上贼窝,找那些土匪算帐。虽然你武功不赖,但一个人想要打赢一狗票马贼,除非是大内高手,否则就是找死。你既然不想娶多侬格格,那么她就不值得你去冒生命的危险。”
“李大哥说得不无道理,阙大哥你千万三思。”柳如姬忧心忡忡地道。
阙无痕铁着脸,木然地点点头。他的武功确实不够高强,书也念得不够多,除了赌技精湛几达登峰造极的境地之外,根本没有足堪傲人的地方。
他有什么资格娶多侬格格?
夜凉如水,四野岑寂,只闻阶上的蝼蝼儿哀哀低鸣。
阙无痕不知不觉来到多王府前,跷略地绕过大门,走向距离多侬格格闺房较近的侧门。
为什么来?他没给自己找到理由,也许只是向她说明山寨的方位地形,也许只是想……看她一眼。
偷偷潜入尽管有失光明磊落,但却可避过一大堆无聊的盘问,尤其讨厌的是多老夫人总爱捞捞叨叨个没完没了,严重折磨他的耳朵。
在多王府“帮佣”了三个多用,他已经把这占地两百多亩的大宅院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到达多侬格格闺房前,必须先经过临川的一处天然温泉,这个温泉四季氨氨撩绕,令整座屋宇充满神秘华丽的色彩。
多侬格格抖落长发,缩成一个松松的宝髻,身上披着一件罩袍,光着脚丫子,来到温泉池畔。
仲秋了,天候变了,景物也变了。极目处尽是一片枯黄,仿佛她悯怅零落的心,仅余碎絮纷飞,再也拾缀不了。
丫头们受到指示,不得前来打扰,此时她正可以畅快淋漓地洗去一身的忧伤。
多侬格格把身体浸淫在慢着花香的泉水中,只有在这里她是可以放任的,可以不受世俗的羁绊,尽情地一口的爱着孤独的、荒淫的遐想。
爱情这东西太飘忽了,求之不可得,反而落得里外不是。她知道他其实并非无情,只是不肯承认。但为什么呢?他从不正眼瞧她,甚至不给她好脸色看,那么冷酷,只因为是她先动了情,所以她就显得廉价,轨不值得珍惜?
温热的水将她白晳的肌肤烘蒸成玫瑰般的红晕,血液迅速流窜,双手也开始随着思绪游走……为什么这揉擦着她身体的不是他的手呢?即便他使用蛮力,她知道自己是会“屈服”的。
小蝶不是不想知会,一旦让老夫人晓得她心爱的心孙女春光外泄,她不被打死也恐怕会脱去半条命。不过,当她圆溜溜的眼睛发现来人正是她的主子日思夜想的阙无痕时,她就非常自动自发地紧闭嘴巴,哪边凉快往哪边站,阙无痕两眼已被多侬格格那曼妙玲珑的胴体所深深吸引,浑然没注意到老榕树下,那位刻意玉成“美事”的小丫头。
冷夜中,皎洁的一轮明月散溢着和煦的光芒,他无意躲藏,昂然轰立在石阶上,忘情地凝向池中的人儿。
难以言喻的惊诧在他心底激荡,鼓播着。
她的确与众不同,无瑕得犹如一张白纸,单纯得教人心疼。
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掉头离去,但澎滞的欲望却猛烈驱策他向前挪移。
有人!
多侬格格先是一阵骇然,勉力稳住心绪后,直觉来的不是别人,是他。按着她宛似蓄意挑逗般地恣情款摆身躯,将丰满坚实的胸脯挺出水面,蕴臂高举,仰身下腰,缓缓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
此刻的她一如出水芙蓉,在灿若锦锻的黑幕衬托下,更添风华及灵秀。
银辉映照着她的周身,浑似洒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美得令他屏息。
曾几何时,野别的浪子心中竟涌上无限柔情!
不,他不要爱她。
阙无痕抗拒地猛甩着头,但狠炽的冷眸却赤裸裸彰显他心底狂热激越的情潮。
这辈子他以为终将在赌桌上了此残生,最大的心愿是赢,没想到竟在情关上输得血本无归。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储,他明白自己已无法全身而退。
踌躇良久,他不再顽强抵抗那股驱策的力量,悄悄移近,近得足尖几乎触及水“下来。”多侬格格倏地回眸抓住他的脚踝,令他凛然一愕。
“你一向这么主动?”阙无痕嘴角意露鄙夷。
霎时,多侬格格终于了悟他究竟嫌弃她什么了。她怅然放开他,苦涩地一笑。
“你走吧!永还不要再来,我们就此一刀两断。”不想让他看到她含泪的眼,她惶急地游向对岸,猛地失去平衡呛了一口水,又因不谙水性,整个人在水中载浮载沈,眼看就要灭顶。
幸亏阙无痕身手矫健,及时将她“捞”起,才让她免于成为水底孤魂。
“放开我。”她不需要他合带鄙视的同情。
“休想。”是她撩拨起他酷嗜侵略的潜藏性格,她就该负起完全的责任,阙无痕夺住她的唇,黑瞳锁住她的水眸,用最嚣狂的方式纠缠她的舌,强迫她承迎他的需索。
一旁的小蝶见到这一幕吓得心脏快将迸出来,老天保佑,这时候千万不要有闲
杂人等晃到这里来,否则……否则会怎样她也不晓得,总之很惨很惨就对了。
祈求完老天爷,再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过来破坏气氛,她才敢继续观赏咦!人呢,怎么一转瞬两个人统统不见了?
夜色极其苍茫,星星已眨着倦眼。一阵寒风吹起芳菲的香气,似催情的春药,伴着床榻上,缝绘缠绵的男女。
阙无痕豁了出去,理智随风四溢飘散,只余蠢蠢欲动的原始渴望。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他。
扳开她两腿置于腰际,俯身向前寻找那片幽微私密的处子禁地…:多侬格格颤抖着纤纤素手,抵住他的胸膛。“既然不爱我,就请别”
阙无痕不理会她的请求,掠夺式地吮住她的小嘴,挑逗地将舌头深入其中。从未有过的酥麻感直逼她的四肢百骸,恣意骚扰她的方寸之地。他吻她的感觉,居然,居然好教人陶醉,天!她真是淫荡。
万一这个男人不肯娶她,万一他只是一时兴起,她将来该怎么办?飘荡无着的心忐忑不已,他不会始乱终弃吧?
这种惊心动魄的需索,震撼了全身虚软如泥的她。在她尚属年幼、芳心初初悸动的思维里,如此孤注一掷,义无反顾的给予是危机四伏,形同自掘坟墓。
阙无痕的唇移至它的双峰之间,如吻似啃,蚕食她的每一分知觉。在还尚未受到胁迫前,她已先行弃械投降,深深沉浸于他所营造的汹涌欲海。
忽地,托起她的臀部,以征服者之姿进入她的身体……喘促晃动在她眼前的脸庞,变得遥远而陌生,但那感觉却是清晰且秋毫可察的。
多侬格格作梦也没想到,他玩世不恭的骨子里竟是这般浓情款款的温柔。短暂的疼楚之后,她开始跟随他的律动体体会那销魂蚀骨的快感。
呵!放任理智去逃亡吧,她只愿化短暂为永恒,紧紧拥有这璀璨辉煌的一刻。
及至终了,他覆在她身上久久不肯稍离,任由彼此的气息与汗水交融。
多侬格格伸手经抚他的背脊,谁知指尖才触及他的肌肤,他竟嫌恶地移开。
“到现在你还”她的自尊重重受创。
“我们这是两厢情愿,不否认吧?”言下之意,他并不想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