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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哦……”

  “碰到伤口了?”

  “……”

  “秋儿。”意乱情迷的轻唤伴随着窸窣的脱衣声。

  “……”

  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在深夜寂静的屋内响起,有风自窗缝吹入,拂起散落的床幔,轻轻泛起波动。

  “谷流风,你没开过荤吗?”

  “……”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忍不住叹气。

  “妳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某人咬牙的低语。这不但是质疑他身为大夫的资恪,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于是,某个用辞不当的人在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从那以后,忘秋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能在床上质疑男人行不行,或者会不会。不行,也会被激发出潜在的能力,不会,他会在妳身上学到会为止。

  第七章

  日近正午,茶肆酒楼喧闹起来,街道上来往叫卖的小贩也因此遽减,一辆马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

  当车夫掀起车帘,车上的人走下来时,这家小店便在瞬间变得显眼起来。

  那对男女就像暗夜中的星辰光彩夺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轻易地吸引住众人目光。

  温文俊雅的书生,天生有一股让人信任的温润如玉气质;而被他扶着下车的女子,则像一缕温暖明媚的秋阳洒落人间。

  外貌、气质完美的匹配,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赞一声“好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客倌,里面请。是吃酒还是用饭?”

  “来些清淡素食,酒水就免了。”

  “客倌稍等,小的先帮您两位倒茶,饭菜马上就来。”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客人,伺候好了一定有打赏。

  “秋儿,喝口茶润润喉。”

  忘秋并不是很想理身边的男人,听而不闻地托腮望着窗外。

  然而茶杯马上就自动送到唇畔,大有她不喝就不罢休的架式。

  于是她只能敷衍地喝一口,之后便瞠大眼看某人就着她的唇印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原来,她人生最大的磨难是一个名唤谷流风的男人。死亡、疾病、伤痛都击不倒她,唯有他却打得她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而他是她的克星。

  年过半百的店家看着这对相配的小儿女,对男子近似调戏的举止报以一笑。谁不曾年少轻狂过! 即使是四菜一汤,对两个人而言依旧显得过多,酒家店虽小,菜肴却做得甚是精致美观,观其色,闻其香,足可令人食指大动。

  他帮她布了满满一碗菜。

  于是忘秋娥眉微蹙,像是对面前的那碗饭菜略有不满。

  “妳真的太瘦了,日后得要让妳戒酒。”她总拿酒当饭,纤腰盈盈一握,夜里抱着她时总会有一丝怜惜与担忧。生怕过于用力揉碎她,榨干她,更怕她无法承受太多的欢愉而憋坏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闺房情趣这件事上,某位一向坦荡荡、襟怀磊落的神医,非常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福利。

  “多事。”这是忘秋一贯的回应。

  “吃吧,至少也要把这碗吃完,好歹也要给掌勺的师傅一个面子。”

  为了逼她每日多吃一口,这男人几乎什么借口都敢拿来用。像前日他便硬说雨后天凉,多喝一碗参汤取取暖是天经地义的事,否则便是与天作对,暴殄补品。

  心中叹气,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态度很是敷衍。他坚持清淡的饮食对她的伤势有利,可她实在提不起食欲,这菜肴虽可口,却委实清淡无味。

  “妳喝的水少,不如再喝碗汤好了。”他热情地建议,并动手帮她盛好一碗蛋花汤。

  她几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持勺喝汤。

  柜台后的店家却忍不住会心而笑。

  “店家,可有客房?”

  “有的。”

  “另外,我想借用一下厨房的炉火帮我娘子熬些药,不知可否?”

  “当然。”

  忘秋专心的喝自己的汤,任由谷流风安排身边的一切事。凡事不用自己操心,其实也满不错的。

  “客倌,需要小老儿帮您买药吗?”

  “谢谢老丈,晚生已经准备好了,只需借用炉火即可。”

  “相公真是疼惜妻子。”

  谷流风宠溺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笑道:“妻子原本就是娶来疼惜的。”

  “这位娘子好福气。”

  “秋儿,你慢慢吃,我先去帮你煎药。”

  忘秋点了点头,继续喝汤。还是酒好喝些,毕竟几年来她习惯了酒的味道,这些日子少了酒味,她真的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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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星无月,子夜初过。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睡得很沉,呼吸很是平顺均匀,这让躺在外侧的谷流风颇是困惑。

  一件事做久了自然便驾轻就熟,也就是达到人们常说的熟能生巧,而后日渐炉火纯青。

  谷流风自认是个好学之人,在他坚持不懈的刻苦练习下,由情欲初开的懵懂傻男成功跃级为个中翘楚。

  不过,乐极必是要生悲。

  被他缠得烦不胜烦的忘秋在五天前就不再让他近身,害他满腔的情意无从宣泄,于是他今天在煎药的时候稍微加了点料,按说今夜的她绝不该这么安静的,可是她真的很自然的入睡,并且睡得很沉。

  那东西无色无味,是他新近配出的,她应该察觉不到,而且他亲眼见她把那碗加了料的药给喝下,没道理会没反应啊。

  可是他苦等了半夜,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这让他这个神医极度的郁闷。想着想着,突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难道……他看着身边的人。春药对她是不起作用的?

  回想起那天在南宫山庄的冰窖他们的谈话,他蓦地心头一寒。对春药免疫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天生异禀的体质,不过这种人在这世上几乎凤毛麟角:二就是心静如水意志力强到无人能及,服食过强烈春药却熬过去,从此对春药再无反应。

  她属于前者或者后者,谷流风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突然很愤怒。是谁?到底是谁曾这样对待他的秋儿?

  熟睡中的忘秋被细碎的亲吻惊扰,自睡梦中悠悠醒转。

  吻从胸口婉蜒上移,最终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吸。

  “给我,秋儿。”他喘息着动手扯脱她的贴身衣物,急切地想拥有她。

  忘秋无声的叹息,这男人越来越自欢了,以为今夜无事,谁想他会在夜半时分外欲火焚身。

  “秋儿……”他不满的啃咬着她的耳垂。

  她有些懊恼地伸手捶了他一记,妥协地让他如愿以偿。

  床笫之欢像致命的罂粟吸引着他堕落沉沦,明知她有伤在身,却无法压制他体内泛滥的情欲。

  她在他的身下颤栗、呻吟,在达到极乐的巅峰时发出压抑的啜泣。

  夜晚床上的谷流风绝不像白日里那般温文有礼,此时的他是狂野的,带着掠夺一切的蛮横。

  “秋儿。”

  “……”

  “妳对春药没反应。”

  “……”

  “我在妳喝的药里下了春药,可是妳睡得很踏实。”踏实得让他咬牙切齿。

  “谷流风。”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人这样无聊吗?

  “这几天妳都不让我碰。”他有些委屈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滚开。”

  “生气了?”

  他以为呢?她这辈子最讨厌向女人下春药的男人了。

  “为什么妳会对春药没反应?”这次他撑起身子,直直的盯着她的眼,不允许她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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