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暴君,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暴君?”话声一落,他的唇立即降下,封住她的小嘴。
水容容的头皮被他拉得好痛,而他的神情、他的语气更令她打了个冷颤;在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经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她瞪大了眼睛。明白他在做什么时,身子更加剧烈的反抗着,双手用力地捶打他。
“放开……”她一开口,便令他温热的舌趁机溜了进来。
他在吻她,一个狂暴、霸道的吻!
水容容死命地抗拒他,不假思索地张口用力咬下……
倾刻间,一个纤细的身影被狂怒的他,一手打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祁雷鹰傲然地立在那里,他的嘴角沁出血丝,他的眼神虽然阴暗,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他凝视着那个神情倔强、毫不向他妥协的女子,心疼她的左脸颊红肿得像包子,然而他的手却也隐隐作痛……
他又失控了!为什么她总能轻易地让他失去控制?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她?他是鹰王,所有人都该服从他的,不是吗?只有她,她为什么不像其它人一样地服从他?真该死!
水容容抗拒他的结果。是被他一掌打得飞出去摊在地上;但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儒弱的行为。她努力地用手撑着已昏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重新站起来,面对他。
她轻轻地笑了,而她的笑牵扯到脸颊,让她痛得差点儿掉下眼泪,但她强忍着痛楚,讥讽地说:“只会使用蛮力让人屈服,你不是暴君是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向你屈服,永远不会!”
祁雷鹰的表情像是突然被扎了一针的疼痛,但那只是一剎那的事,喘口气他又恢复先前刚强、怒气腾腾的脸庞。他不解,这女子非要惹他生气吗?“我就不信你不从我!
我要让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里!你必须永远地留在我的王宫!”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想尽办法离开!就算你是王,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水容容坚强地与他对峙。
“你干脆把我关起来好了,把我饿昏、把我冻毙,我就没机会离开了!”
祁雷鹰条地上前,一掌扣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脸庞上煞气逼人,他咬牙道:“好!
我就当个暴君,让你如愿以偿!”
“来人啊!”
随着他的唤声,两名侍卫推门而入。“王!”
“把她押入地牢!不准她吃、不准她喝,直到她求饶后再带她来见我!”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粗鲁地将她一把甩向侍卫。
两名侍卫立时牢牢地抓住她。
水容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倔强地道:“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真恨自己在他面前说了大话,水容容在这里只待了一刻钟就想逃奔出去。
小小的地牢阴暗潮湿,冰寒地如同她身处在冰窖里,她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
听说这还是最“高级”的一间牢房;最高级的牢房仍像个冷冻库,那其它“低级”
的……她不敢想象下去,难怪他那么笃定她会开口向他求饶!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电视上演的都是骗人的。什么温暖、通风、还可以舒服地在牢房里一辈子等牢饭?别傻了!那个高傲、无理、霸道的祁雷鹰,真把她关入地牢里,打算把她饿昏、渴死、冻毙……
她不会求饶,更不会向他屈服!他已经够狂傲自大了,她再这么做只会令他更目中无人。
只会使用暴力的人算什么君子?竟然还夺去她的初吻…….水容容在黑暗中,脸上条地一阵红热,想到刚才和他那个亲密的接触,一颗心直跳得厉害!为了掩饰自己奇异的情绪,她将心思匆匆转到他蛮横的行为上。她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不想死在这里。也不想向他求饶;可是她怎么逃出去呢?偌大冰冷的地牢只有她一个囚犯,远处墙壁上的火炬只传来一点光亮,地出暗暗的气氛,诡谲得令人背脊一直发寒。
她突地跳了起来,摇着粗大的门柱,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回响着。她讨厌里面的黑暗。在冻死之前。她可不想先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吓死!
匡当一声,阶梯上面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侍卫走了下来。
“公主有何吩咐?”中年侍卫态度仍是恭敬。
“这里太暗了!”她老实不客气地道。
侍卫想他没想,便将远处的火把移到附近的墙上,她所处的牢房霎时亮了许多。
“谢谢你!”
“公主还有事吗?”
“你总不能放我出去吧?”
“对不起!没有王的命令,小的不能作主!”侍卫退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惧怕他,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王!在古代,君王就像神只般的崇高……
不可亵渎。往往说错一句话就会触犯圣颜,按着便是项上人头不保!在君王面前,人命几乎是无价值的……而她水容容从遇见他至今,不知已激怒他几回,却还能活到现在,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奇迹?她嘲讽地想。
服从他,她可以过得很舒服,可是她的自由呢?她的根在二十世纪,她的思想、行为均无法见容于古代社会,在这里她只会不断地冒犯他、激怒他;除非她成为一个乖巧、温驯,不会问问题,只会点头不敢摇头的古代闺女,可是这样的她就不叫水容容。而叫自闭兄了!
她要当水容容!
“唉哟!”她激动地用膝盖去撞自己的脸颊,痛得令她跳起来。被祁雷鹰那一掌打得左脸颊还没消肿。现在已经疼得都麻了!
“哼!那个暴君!”水容容轻抚自己的脸颊.忿恨地想……她死也不会向那个无理的人妥协!
强撑了一个晚上,在又饿又渴又冷。饥寒交迫的情形下,水容容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第二日的水容容,已经再也撑不下了!她几乎想厚着脸皮举白旗投降。她强撑着,在心里列举了一大堆祁雷鹰的坏。藉以激起自已的勇气,这才得以继续撑下去;而其中最令她感动的是那宫女雪梅。她总是偷偷摸摸地溜进来,冒着违抗王命的罪名,递给她一些吃的东西,然后匆忙地离开。水容容感激地只差没对她三跪九叩。
吃下东西,感觉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只是四周那股寒冷还是无法驱除。第二次进入梦乡前,水容容发觉向来以健康宝宝自翔的她,身子竟然开始发热,脑袋也愈来愈沉重。
不时会下来探视她的侍卫,发现她的异样时,水容容早已高烧不醒……
一名绝美娇丽的女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她沉睡着,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誓住她那双灵活动人的大眼睛,白?的脸蛋微现红晕。
坐在床旁的,是一名英俊的紫衫男子。平日无法察觉出的温柔神情,此刻正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他专注的凝睇眼眸中。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颊边的秀发,轻抚着她凝脂般的脸蛋。修长的手指最后停在她菱形诱人的小嘴上,他忘情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长长的一吻。
“你是我的人,明白吗?……不许你再反抗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我是鹰王,没有人敢违抗我的话!容容,你也不能例外……”他在她耳畔低沉的呢喃,神情是坚定而不容置疑的。
他凝视着她良久,眼中隐藏着汹涌情潮!
第四章
水容容觉得自己像睡了好几百年,然后终于醒来地全身酸痛。“水姑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