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打开锦盒,看着里头大得吓人的白色珠子。
「那是夜明珠。没想到我哥能弄到这种宝贝!」
岳珉琨从门口窜了进来,一把抢过锦盒,细细玩赏着。
「靖煊,如果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用不到那么名贵的东西。」司徒绯玥连瞧那夜明珠一眼都没。
送这些东西给她,还不如在她面前出现来得实际!司徒绯玥是越想越气。
看到司徒绯玥的反应如此冷淡,岳珉琨也感觉到这个气质非凡的大嫂,已经忍他大哥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这可是大哥为了大嫂找来的奇珍异宝喔,我要是拿了,接下来我这半个月铁定会过得生不如死。」
他把锦盒放到司徒绯玥面前,旋身走出了书房,临走前还不忘偷偷告诉司徒绯玥,大哥这次打算在家留一阵子。
对于岳珉琨的情报,司徒绯玥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那只代表着她能夜夜听着他的箫声入睡,并不代表其它任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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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珉琨来到东厢房前,鬼祟的探头探脑,似乎是在找什么。
「靖煊,你当是在抓贼啊?我房里还能藏什么东西吗?」岳珉珀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
「我怕你藏女人啊。」岳珉琨开玩笑的说。
「你不是才去见过你大嫂?除了她以外,我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他哪会不知道弟弟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啊。我听柳三说,他邀你去柳春院你都不去。你又不跟大嫂同房,又不近女色,难不成大哥你打算出家当和尚?」岳珉琨身手矫健的爬上了树。
「我是风流,但可不下流。有了妻室还去那种地方,就算娘不砍死我,我都会咬舌自尽。看你的表情,有事找我?」
岳珉珀从不否认自己风流成性,但是,自从成了亲之后,他便洁身自爱,不近女色,
「在这个家里,除了我,还有谁能找得到你?你不就连爹娘都避着?」岳珉琨从怀中拿出了两个梨。
「爹跟娘每次见到我,还不都是要跟我说一样的事。我是不可能让你大嫂见到我的,你最好也少跟我提一样的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母亲每次挡在门口就是为了逮他去见司徒绯玥;而父亲每次找他去喝茶,房里一定会多个人一起等着他,弄得他现在连进自己家门都要翻墙爬树的,活像个贼。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娶了人家又不见人家,弄得大嫂硬是成了深闺怨妇,我都看不下去了,大嫂到底做了什么,要嫁来我们家为你守活寡呀?」
他可是一点都不可怜他这个大哥。自作孽不可饶,他没帮着他爹娘大嫂一起逮他,大哥就该对他感激涕零了。
「我说了,我没答应要当丈夫,她只不过是选错了人,嫁给了我这个不知感恩的家伙。」
对于司徒绯玥那份「见面大礼」,他是早已不想计较;只是,他真的不想牺牲自己的自由,不想为了某个人而锁上自己的心。
「说得真好。大哥的确是不知感恩。你可知道,大嫂最近越来越少笑了?成天就让自己沉浸在你写的诗里,好像多看几眼,你就会从书画里跳出来似的。」岳珉琨告诉哥哥,他不在的日子,司徒绯玥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或许是觉得歉疚,岳珉珀一语不发的把脸别向一旁,用手托着。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只是,他要是现在跑去告诉司徒绯玥那个上门提亲的人,其实只是他随意找来的替身,他好怕司徒绯玥会掉头就走,再也不回岳家。要真是如此,他该怎么收拾残局?
或许,他只不过是自私的想用司徒绯玥的自由,换取自己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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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书堆中的司徒绯玥,不知怎么着,倏地起身冲到了后院。
「岳珉珀!你再不出来,我会要你后悔!」她拉开嗓门,死命的在后院大声叫喊起来。
她这辈子还没用过这么大的音量喊嚷过,似乎就连她的声带都负荷不了的隐隐作痛着。
司徒绯玥这一喊,不只岳珉珀听得一清二楚,也惊动了姜妍棠跟岳珣。他两人连忙跑到后院,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蝶,怎么了?」
岳珣从没见过司徒绯玥如此大声说过话。
「爹、娘,小蝶没事,抱歉惊动大家了。」
看到岳珣脸上的讶异跟担心,司徒绯玥只是轻描淡写的赔笑道歉。
「小蝶,我知道我们靖玺让你吃了不少苦,你也从没有跟我们抱怨过,娘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姜妍棠除了替儿子道歉,真的不知能做什么。
我不后悔嫁进岳家,也不后悔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但是,他这么对我,是要我后悔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吗?
司徒绯玥心中不断的呐喊着,她好想要问岳珉珀,若是他那么讨厌她,为何要上她家提亲?为何要猜出那个字谜?为何要搀着她下花轿与她拜堂?
「很抱歉,小蝶失态了,如果可以,小蝶先回房了。」
她脸上挂着一抹平时的笑容,将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藏在那道笑容之后。
「大哥,你听到喽,大嫂已经忍无可忍了,你再不出去,我相信大嫂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岳珉琨不觉得司徒绯玥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岳珉珀像是没听到弟弟说话一样,溜下了树,迳自回到房内,将门锁了起来。
岳珉琨也顾不得岳珉珀那副装聋作哑的态度,硬是跟了上去,死命敲着房门。
「靖煊,帮我去看看她,希望她不要做什么傻事来让我后悔才好。」
他从来没喊过司徒绯的名字,总是这样轻轻的带过。
「这么担心,不会自己去看?你是打算把自己锁在这厢房里一辈子吗?我还没看过像大哥这种人,你最好老死在里面不要出来算了!」岳珉琨气愤的—脚踹在门上。
听着岳珉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岳珉泊深思着,或许,也该出面解释清楚了。虽然珠儿一直都没有把提亲当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再隐瞒下去,只怕会伤司徒绯玥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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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珉琨来到司徒绯玥房门前,担心的往里头探着。
「靖煊,有事吗?」司徒绯玥才从书房回来,手上拿着一本诗本。
「大嫂,那个……我大哥他要我来看看你。」
他实在是不想要这么乖的当跑腿小弟。
「原来他还没聋嘛。靖煊,麻烦你跟我相公说,我等他两天。两天之后,再不见他人影,我会要他等我一辈子。」司徒绯玥温柔的嗓音里透着不容质疑的坚毅。
「大嫂,千万不能做傻事啊。」听到那么恐怖的宣言,岳珉琨怎么能不紧张。
「他还没伟大到能让我做傻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那种事;但是,我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做到,这一点请务必跟我相公说。」
她留下一朵浅浅的微笑,便走进房中,要小怜将门关上;
岳珉琨垂着头,满心不愿的晃到了东厢房。他因为自己成了传话筒这件事感到不悦。
「里面那个想不开的!我大嫂说,她等你两天,要是你再不出现,她会要你等她一辈子!而且还强调,她是言出必行!」岳珉琨敲着门,把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