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鬼,你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我做了什么浑事吗!」说时迟那时快,岳珉珀倏地赏了岳珉昊一记闷拳。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不许别人说……」岳珉昊不服的咕哝。
「大爷要请诸位喝酒,酒商应该已经在外头等了,请小哥帮忙开个门吧。」
小怜的声音从嬉春楼后院传了出来。
听到小怜的声音,岳珉珀将马牵了出去;岳珉昊则是将迷药掺进了他们所带来的那些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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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绯玥被四名男子粗鲁的带进了衡德彪所在的厢房。
一踏进去,门就被从外头锁上。而那四名男子则是站在厢房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
「你叫兰香是吧?」衡德彪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司徒绯玥。
衡德彪双腿上包裹着绷带,脸上、手上明显可看出有烧伤的痕迹。
「衡大爷,这么晚把兰香找来,有事吗?」司徒绯玥佯装惧怕,刻意低下头,用着微颤的声调问着。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快过来给大爷好好疼疼。」
见到司徒绯玥的面容,衡德彪原形毕露,想要马上一亲芳泽。
司徒绯玥站得老远就能清楚听见衡德彪吞咽口水的声音。她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居然要让这么样恶心的人靠近她,光是想,司徒绯玥就不禁打起了寒颤。
「衡大爷,您身上还有伤,还是早些休息吧。」
虽然她是自愿替代兰香的,但她没想过,眼前这个对着她垂涎三尺的男人,让她如此抗拒。
「我的兰香,不用担心,今晚要用到的家伙,可是好端端的没伤到分毫呢,快来彪哥怀里坐。」衡德彪一副恶心的嘴脸,轻拍着床板。
没烧烂你,还真可惜!
司徒绯玥懊恼着,昨晚没有直接在衡德彪的重要部位点火。
「衡大爷,这么美的夜怎么能没有美酒助兴呢?」她四处张望着,就是找不到酒。
「喝醉了多扫兴啊!我的小美人儿,还不过来给爷儿我抱抱。」衡德彪一把将司徒绯玥扯上了床。
因为昨夜才给酒泼了一身,甚至还差点被烧得不能人道,现在的衡德彪可是连酒都不想看到,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说喝酒了,光是有酒坛靠近他十尺之内,他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衡德彪用那肥短的手指挑起司徒绯玥的下巴,想要强行夺去她的唇瓣。这骇人的气氛,让司徒绯玥一脸惧色。
眼看衡德彪那张油腻的大睑、肥厚的嘴唇越靠越近,情急之下,司徒绯玥拔起了头上的玉簪,直接将珍珠往衡德彪的嘴里送。
司徒绯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衡德彪乐得一双眼都眯得看不见了,他恶心舔弄着玉簪,抚弄着司徒徘玥的脸庞。
「想要爷儿用嘴帮你脱衣裳是不?我的小美人,你可真坏。」
衡德彪将司徒绯玥按压在床上,顺着她的身体,将他那令人作恶的唇靠上她腰际,含着缠带,想要一口气扯开她的衣裳。
司徒绯玥全身颤抖着,她怎么能让这种家伙碰她!她不住的祈祷着,衡德彪吞下的迷药能马上生效,因为她可不想吻这只烤孔猪啊。
就在司徒绯玥感受到腰间的缠带松开的瞬间,衡德彪就像头给击昏的大熊一样,倒地不起。
衡德彪这么一倒,司徒绯玥连忙起身将腰带系上,她深呼吸着,不断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事不宜迟,司徒绯玥开始在衡德彪房中翻箱倒柜了起来,但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卖身契;而屋字又被上了锁,就算她想爬窗户出去,外头还有四个人守着,她插翅也难飞。
就在司徒绯玥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时,屋外传来了打斗声与哀号声。
司徒绯玥抚着胸口,紧张的听着外头的声响。
「蝶儿,没事吧?」岳珉珀踹开了门,冲进了屋内。
「靖玺哥!外头人那么多,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听小怜说白大哥会来救她,但她很意外他怎么能撂倒全部的人,而没被发现。
「那些人啊,除了屋外这四个,全都自己乖乖喝了我们运来的迷药酒了。」岳珉昊探头进来,为他大嫂解答。
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衡德彪嘴里还街着玉簪,岳珉昊不得不同意他大哥的说法,只要看到了司徒绯玥本人,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这家伙,怎么全身都是烧伤啊?」
岳珉昊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新潮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烧的。」司徒绯玥轻松说明。
「看来,这火可不小。」
岳珉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绷带,检视了一番。
「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
因为白大哥不帮她介绍,司徒绯玥只好自己问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珉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着。
「好吧。靖玺哥,还有不知名先生,你们帮我个忙,把这些人拉去后院的池塘边,我可不想有人被烧死。」
找不到卖身契,司徒绯玥打算一把火烧了这嬉春楼。
「你这个淘气鬼,又想玩火了?」岳珉珀将司徒绯玥一把抱起。
「我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许你不准,放我下来。」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看得我这个外人好害臊啊。」
岳珉昊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听到不知名先生这么说,司徒绯玥整张脸倏地胀红,更是奋力要摆脱白靖玺的怀抱,
「靖玺哥,这种地方,今天不毁掉,等那烤孔猪醒了,铁定会有更多无辜的姑娘受害。我这不是胡闹,快放我下来。」她想放火,并非只是因为找不到卖身契这个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点知道吗?」说不过她,岳珉珀只好顺着她。
岳珉珀在司徒绯玥额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下来。
脚一落地,司徒绯玥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属夜义的吧?昨天放火烧人,今天要烧房子啦?」
岳珉昊心想,该不会哪一天,他们夫妻吵架,会连岳家大宅都给烧个精光。
「少拿你大嫂开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珉珀又给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无遮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兄弟两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后院的池塘边放置。免得这些人待会给烧得尸骨无存。
司徒绯玥在确认过整座嬉春楼都净空之后,便从厨房里点燃了两把火把,把嬉春楼放火烧了。
这次,她不只救了无辜的姑娘,也对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满意得不得了。
「靖玺哥,那个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绯玥发现,离开嬉春楼之后,就没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来帮我的忙的,现在帮完了,他应该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实说,岳珉珀也猜不出来岳珉昊是会回药铺还是回家,抑或去其它的地方。
「靖玺哥,谢谢你来救我。」司徒绯玥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小傻瓜,怎么了?」岳珉珀搂着司徒绯玥的腰,有些担心。
她欲语还休,轻轻晃了晃脑袋,生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岳珉珀看得出来,这个笑容,是司徒绯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变的笑容。
「蝶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也该是他表明身分的时候了。
「靖玺哥,今晚什么都别说好吗?咱们喝酒庆祝一下,想说什么,我们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会说些什么让她动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