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这么大,怎么可能吓死。居然在人身上点火,你不怕烧死人啊?」他可真是服了这小妮子。
「他身边有一堆人,不可能烧死的啦!了不起因为找不到水,烧掉半条命倒是还有些可能。」她说得倒轻松。
「下次要放火,先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靖玺哥想吃烤乳猪?」
「我会先把你带走,免得下回真的烧出人命。」
对于可能有人会被她烧死这种结论,她早已经听到耳朵都长老茧了!她才不信,那区区一把小火,会有那么严重。
既然这不是司徒绯玥第一次放火,那就表示,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放火而被骂,看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岳珉珀也知道,下次她要是还想玩火,铁定还是不会乖乖通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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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妞好面生啊,来陪大爷玩玩吧。」
街口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姑娘,想把她强行拉进暗巷非礼。
「各位大爷行行好!我只是经过!并不是青楼女子,请大爷们高抬贵手啊!」那个少女惊惧的哭喊着。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暗巷里的黑影,却没有半个人愿意上前帮那姑娘的忙。
司徒绯玥见状,又是满腔热血,直冲上去仗义相助。
她一脚狠狠踹上其中一个色鬼的腰,让那人一个重心不稳,往其他人身上倒去,这一倒,像骨牌效应一般,一群色鬼摔成了一团,各个脸上都沾满的烂泥。
「你们一群大男人强拉一个弱女子是想干嘛?是知不知道什么叫丢脸啊?」司徒绯玥一张嘴也没闲着,滔滔不绝的说着教。
「你这小鬼!毛都没长齐还想抢本大爷的女人?!」
方才给踢中的那人,起身就一拳挥了过来。
岳珉珀一个飞身上前,扎实的接住了那一拳。他轻轻—扭,将那大汉的拳紧握住不放。
「这位兄台,既然我兄弟是个毛孩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该出面赔不是了,不过,几位欺负一个弱女子,也非英雄好汉。不如这样,白某请各位去喝几杯,当是赔罪。」岳珉珀笑得和蔼可亲,十分诚恳。
岳珉珀握得那大汉的拳喀啦一声,只见那一脸横肉的大汉,方才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现在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人见状,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大……大人不……不记小人过,这回就……就算了。」那大汉的眼泪差点没给痛得掉了出来,还死命挤出了这句话。
「那就感谢这位兄台不跟我兄弟计较了。」说罢,岳珉珀手一松,作了个揖。
被制伏的手给松了开,那壮汉连滚带爬的,能离岳珉珀多远就跑多远,他抱着受伤的手,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小蝶……」岳珉珀真的很想好好说说司徒绯玥。
「我知道我又害你差点跟人打架,不要训我,除非你觉得我做错了。」司徒绯玥完全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看她振振有词,岳珉珀心里的无奈又多添了几分;他光是要收拾这淘气鬼的残局,就疲于奔命了。他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刻能不去担心她是否又会一时兴起,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他烦恼。
「无趣」这两个字,似乎不再存在于岳珉珀的生活中。他深深为他的妻子着迷,虽然她总是淘气的任意妄为,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去责怪她。
她是那么的率真、那么忠于自我,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只要做了,她就不会后悔。
第八章
被司徒绯玥搭救的少女还惊魂未定,她死命抓着自己的领口,全身不住颤抖着。
「放心,没事了。」司徒绯玥温柔的安抚少女。
「感谢公子搭救。」她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啊?我们送你回去。」司徒绯玥热心的问着。
「我叫兰香……」她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总之,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看兰香的表情,岳珉珀直觉,或许又会是件不单纯的事。
「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今天一定要找到衡大爷。」
秋兰脸上又多了一分慌乱,看得出来,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来到这里。
「衡大爷?你该不会是说那头烤乳猪——衡德彪吧?」
这熟悉的姓,让司徒绯玥一把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你们认识衡大爷?」兰香又惊又喜。
「谁不认识那个恶霸啊,嚣张!」说到衡德彪,司徒绯玥是一脸的不屑。
「兰香,看样子,你是遇上了什么困难,若是我们帮得上忙,我们公子一定会帮你的。」小怜也跟着凑热闹。
「若几位不嫌弃,先随兰香回家吧,我有些担心我娘一个人在家。」
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兰香实在不敢再一个人往花街里走了,虽然眼前是三个大男人,但走投无路的兰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相信他们三个并不是存有歹心的恶人。
随着兰香走了好一段路,进了一间大杂院,虽说是大杂院,却是只剩下兰香一家还住在里头。而那屋子已然破旧得只剩遮风避雨的功能了。
「娘,您眼睛不好,怎么下床了!」才一进门,兰香就急着搀起走路摇晃的老妪。
「兰儿,有客人吗?」
虽然老妪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但还能勉强看到几个黑影。
「娘,这几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兰香将之前发生的事,说给了母亲知道。
听完女儿的话,老妪摇晃的站起身来,对三人行了个礼。
「感谢几位公子,保全我女儿的名节,请受老身一拜。」
「夫人,快别这样,我们也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司徒绯玥连忙将老妪搀回椅子上。
司徒绯玥一出声,老妪有些困惑的住她身上摸了一摸。
「一个大姑娘家,扮成男娃儿是有什么原因啊?」
「娘,您在胡说什么啊?这样对人家公子很失礼啊。」听到娘亲的话,兰香连忙跟司徒绯玥道歉。
从头至尾不发一语的岳珉珀脸上泛起了笑。没想到这老妇的听力如此了得,只听一句话就听出来司徒绯玥是女儿身。
「夫人,在下姓白,是否可以让在下替夫人把个脉?」岳珉珀上前,十分礼貌的问着。
只见老妪半信半疑的将手交给他,嘴上还不住的念着:
「我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兰儿因为我也受累不少,为了我的药费,真是苦了她了。」
岳珉珀把着脉,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想不透,为什么这老妪的脉相不只虚弱,还紊乱无章。
「兰香,可否让我看一下你娘的药方子?」
岳珉珀怀疑,兰香母亲长期所服的药似乎完全不对。
须臾,兰香找出了—张泛黄的纸张,递给了岳珉珀。
「这方子,是哪位大夫开的?怎么尽是些名贵的药材?」
他真是不敢相信,兰香身上背着如此大的担子。
「我娘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几个月前还只能躺在床上,不要说走路了,连下床站立都办不到。一日,我在路上碰到了衡大爷,他请了大夫来帮我娘看诊把脉,然后便开了这副方子。」
「若是我说的没错,你娘虽然身体比之前稍微改善了些许,也能勉强下床走动,但是,眼睛确是越来越看不到东西了是吧?」岳珉珀拿起烛火,在老妪眼前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