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绯玥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他白大哥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什么好谈的?」他苦笑着。
「随意聊聊啊。难不成靖玺哥你会害羞啊?」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倒是比较想聊你所认识的那一个靖玺。」
岳珉珀把难题丢回给司徒绯玥。
「你说那个人啊……」
她还记得,他们相遇那天她曾跟他提过。
「是啊。还有,因为我的箫声,让你吓得全身发抖的那个不知名的人。」他明知那两个人是同一个。
「那个靖玺是我妹妹的夫婿。我妹妹嫁过去半年,却是连一面也没见过那个人。说起来,或许只会丢脸,就连洞房当晚,我妹妹都是一个人过的。」她的声调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妹妹应该很恨他吧?」他问得有点沉重。
「说来奇怪,我妹妹倒还不讨厌那种生活,只是偶尔会觉得空虚、孤单,虽然当初我妹也是迫于无奈,逼着自己嫁给那个人,但是,当她发现那个人并不如她所想的,只是一个放着好看的绣花枕头,她似乎也就不再那么排斥了,不过,也或许是我妹妹不得人疼吧,那个人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唯一就只有他吹奏的箫声,时常伴着她入梦。」她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就这么淡淡的诉说着。
「那么,那个很会吹箫的家伙也是他喽?」
他装傻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是啊。因为我妹妹离家出走,所以我怕那个人来问我有关我妹的下落,所以……」她努力的想让自己的离家出走合理化。
「你跟令妹一起住在夫家?」他挑她的语病。
「我家跟她夫家住得不远,我怕他找来。」她有点慌。
「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个十足的混帐东西喽?」他帮司徒绯玥下注解。
听到他这么说,司徒绯玥呆了好半天,等她把脑中的资讯整理清楚之后,只见她大声笑了起来。
司徒绯玥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岳珉珀有点疑惑。
「靖玺哥,你这么说好奇怪,好像在骂自己一样!你们都有相同的字,居然可以这样轻松的说他是混帐!」她笑得连泪都逼出来了。
我是在骂自己啊。
岳珉珀无奈的挤出了一个笑脸。知道她对于嫁给他是那么样的无怨无悔,他一颗心为她淌着血,因为自己那样对待她而心疼。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绯玥坚持要露宿荒野,说是想要体验当猎户的滋味。
在山里,她时而爬上树摘野果,时而涉水抓鱼,活像个野孩子似的,乐不思蜀。
「小蝶,我帮你们带了些……」
才从城里回来的岳珉珀,手上拿着买来的烧鸡,才开口说话,就看到司徒绯玥挽起袖口、卷着裤管坐在树下升火烤鱼。
「靖玺哥,你这几天都跑去城里做什么?一去就是大半天的,难不成是去哪找姑娘了?」这个问题,她已经忍很久了。
「只是有点事。」他并没有正面否认。
「原来你也是个风流鬼啊,都已经妻妾成群了,还到处寻芳!我可怜的嫂子喔。」司徒绯玥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于司徒绯玥酸溜溜的指控,岳珉珀很刻意的假装听不见。他是有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才会把她们丢在这荒山野岭,自己进城去;他并不想多解释什么,因为,等时候到了,她自然会知道他这几天去做了些什么。
岳珉琯看着司徒绯玥,脸上绽开了一朵笑靥,轻轻摇了摇头。
若不是早知道她是他的妻,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他会毫不怀疑的认定她只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公子哥儿。
「说,你在想什么?」
她拿起插鱼的尖树枝指着他,似乎还有点生气。
「想你为什么生气啊。」
他刻意靠上前,让那树枝的尖峰刺上他颈子。
「靖玺,你疯啦?!」司徒绯玥吓得把树枝放掉。
虽然她的反应不慢,但岳珉珀的颈项上已经被那尖峰划出一道血痕。
她急得冲上前去,用手抚着他脖子上的伤,心翻腾着,不断怪自己为什么要用那么危险的东西指着他;若是她反应再慢一点,他铁定会皮开肉绽。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轻轻靠在她耳畔说着。
他注意到她方才唤他时,忘了加称谓了。
感受到他在她耳畔留下的气息,司徒绯玥的心几乎要从口中一跃而出了。
她的心狂乱跳着,她的呼吸跟着心跳变着急促无比,她的脸已经发烫到没有知觉了。
司徒绯玥以极快的速度旋过身,冲到树后头躲了起来、她要自己冷静下来,她怎么能对她的拜把大哥脸红心跳啊!
岳珉珀扬起了嘴角。他喜欢看到她因为他而慌乱的样子,因为,唯有这种时候,她才不会像个野男孩,而是一个娇羞可人的女人。
「怕我吃了你不成?」
岳珉珀倾着头,绕到司徒绯玥身边。
「我刚怎么没有利穿你的脖子,省得你这样捉弄我!」
她怎么也不敢看他,一双眼死盯着地面瞧,就像是土里会突然冒出什么似的。
「后悔收手太快?还是后悔树枝不够尖?」他托起她的小脸,逼她直视自己。
「都是。」她给激得口不择言了。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拿起腰间的匕首,放在她手中。
他握着她的手,把匕首架在自己颈上。
那亮晃晃的刀刃陷入了他颈子里,一缕血红瞬间滴了下来。
「捉弄我很好玩吗?还是,拿自己开玩笑很有趣?」司徒绯玥眼中泛着泪,她强忍着不让泪落下。
「都是。」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她没有看过这样的他!她一直以为她的白大哥是个温柔的男人。
司徒绯玥的手微颤着,她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
岳珉珀松开匕首,把司徒绯玥按在树上,脸上依然挂着骇人的笑。他的脸,缓缓朝她逼近,他的呼吸声清楚得让司徒绯玥听不到任何其它声音,包括她自己的心跳声。
「太嫩了,小子!」岳珉珀在她耳畔大喊一声。
这么一叫,司徒绯玥强忍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不懂,现在他又想做什么?刚才那冷得噬人心魂的气氛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妖怪!你把我的靖玺哥吃掉了对不对?!」她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原因。
司徒绯玥的泪如决了堤的河水一般,不断淌下!
「小蝶,别哭了。」看到她的泪,岳珉珀的心抽痛着。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他的玩笑给吓傻了。
司徒绯玥顺着树干滑坐到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她抽噎着,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除了哭,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做出任何反应。
岳珉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吓她,或许是他不希望她总是无邪的对着他笑,他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那种对待,她越是相信他、依赖他,他就越觉得自己该死。
「不准你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这一点都不有趣。」她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这句话。
岳珉珀拍了拍她的头,没有回应什么,起身走向溪畔,丝毫不去理会自己还淌着血的伤口,幽幽的吹起了玉箫。
第六章
「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公子,你怎么在流血?」
才从树林里摘完野果回来的小怜,看到岳珉珀的衣裳染上厂一大块鲜红,吓得立即把手中的野果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