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太活泼了一点啊?
岳珉珀看着司徒绯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对了,谢谢这为兄台的救命之恩,我叫……」要自我介绍了,她才想到忘了想个假名。
「叫?」他有趣的想要看司徒绯玥能变出什么名堂。
「红麟,字蝶,你就叫我小蝶吧。」一时之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我姓白,白岳,字靖玺。」他很故意的说出自己的字。
「靖玺?」听到这两个字,司徒绯玥是一肚子的无名火。
「怎么?你认识我?」岳珉珀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我相信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因为你跟我认识的那个靖玺差很多。」司徒绯玥咬牙切齿的说着。
「怎么说?」他很好奇,司徒绯玥把他想成了什么样的人。
「别提了,我就是想远离那个人才跑出来的。」她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自己离家出走的事。
「萍水相逢也是有缘,我带你们去客栈吧。」既然她不想聊,他也就不逼她了。
「白兄,不好意思,我的脚好像扭伤了,可否麻烦你帮我们拿包袱,好让小怜搀着我走?」她有点吃力的站着。
她的脚,在刚才被那嚣张的小喽罗推倒的时候,不小心拐了一下,现在痛得只能用单脚撑住自己。
「你家仆人看来也挺瘦弱的,我看还是由我搀着你走吧。」他倒是很热情的伸出援手。
「不用麻烦白兄了,不要看她这样,她还挺有力气的。」说罢,司徒绯玥一掌拍上小怜的胸口,让小怜差点岔了气。
男女授受不亲耶,虽然我现在是一身男装打扮,但是,也不能让你碰我啊。
司徒绯玥脑中不断叨念着,很顺手的把小怜身上的包袱递给了岳珉珀。
看到司徒绯玥固执的硬是要自己走,岳珉珀也顾不得在别人看起来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会有多恶心,便一把将司徒绯玥扛了起来。
「脚扭伤最好是不要走路了,你就听我的吧。」
「白兄!放我下来!」她挣扎着。
司徒绯玥的脸羞得整个胀得通红,但是岳珉珀可不管她有多死命的挣扎,就是不放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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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客栈,岳珉珀要了两间房间,并将司徒绯玥放任其中一间的床上 。
他走去跟掌柜的要了纸笔,写了一些字,交给小怜。
「帮我抓几帖药回来,你家公子,我先帮你照顾。」
「白公子……还是让小怜照顾我就好了。」听到岳珉珀的话,司徒绯玥急得想从床上爬起来。
「你要是不愿意躺着,也不许站起来。我叫小二打些冷水进来让你泡一下脚,先让我看看扭得严不严重。」他伸手要帮她脱鞋。
「你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耶!
司徒绯玥连忙把脚缩上床,就是不肯让岳珉珀碰。
「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女孩子家,不脱鞋我要怎么帮你看?」岳珉珀故意用话激她。
「我……」我本来就定女孩子家!
司徒绯玥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这个傻小姐,他又不是别人,看她紧张的!
岳珉珀对这个扮成男装的妻子,是越来越觉得有趣了。
「白兄,谢谢你方才仗义相肋。还有,谢谢你帮我医脚。」
知道自己找不到借口拒绝,司徒绯玥只好乖乖听话,坐在床边任岳珉珀摆布。
「叫我靖玺。」他将她扭伤的脚放到沁凉的水桶中。
「白兄,看你对医术颇有心得,你是大夫吗?」她怎么都不愿意叫他靖玺。
「并不算是吧,只是小有研究罢了。你很不愿意叫我的字是吧?」岳珉珀打开窗,让风吹进房间。
「我只是觉得我们还不是很熟,不应该这么逾矩。」
她只是不想要想起自己的丈夫。
「你不也要我叫你小蝶?」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那不一样……」她小声嘟哝着。
「我明天一早就离开。等会儿小怜回来,你告诉她,汤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两帖,你的脚,先冷敷两日,两日后热敷三日,然后请个大夫来帮你看一下,应该就能下床走路了。房钱我会先给掌柜,你们就先在这把伤养好吧。」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给她一个让人安心无比的笑。
虽然岳珉珀知道司徒绯玥的真实身分,但是,对司徒绯玥来说,岳珉珀所扮演的白靖玺,却是不折不扣的陌生男子。
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岳珉珀也不打算逼她,毕竟,她离家出走可是为了呼吸自由的空气。
看到岳珉珀有点落寞的背影,司徒绯玥差点出声叫住他。但是,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共处一室!司徒绯玥虽是一身男装打扮,却还是很在意。
岳珉珀帮她把房门关上,然后倚在围栏边,吹起了玉箫。
这熟悉的箫声让司徒绯玥吓了一跳!她跳了起来,一不小心给水桶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弄得一身湿漉,
「怎么了?」听到水桶翻覆的声音,以及司徒绯玥小声的哀号,岳珉珀倏地冲了进来。
「那箫声?」司徒绯玥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连忙问起那箫声的来源。
「我吹的曲子有问题吗?」岳珉珀上前将她搀起。
「原来是你啊。」知道不是丈夫追来抓她回去,司徒绯玥松了口气。
「这箫声让你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眼里到底成了什么妖魔鬼怪,居然让她吓成这样!
「我……实不相瞒,我是离家出走的,我很怕家里的人追来。」一想到若婆家的人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跟箫声有什么关系?」他刻意装傻;
「我家里也有一个人吹得一口好箫,我刚才以为……」说起丈夫吹奏的曲子,她心底浮起一丝小小的愁伥。
「放心吧,没有人会带你回去的。」
看到司徒绯玥的样子,岳珉珀情不自禁的将她的头按上自己胸膛,安抚着她。
在岳珉珀怀中,司徒绯玥不知怎地,这半年来的委屈全都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他就不能这样对我?」她忆起了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淡淡说着。
这一句不经意的话,刺痛着岳珉珀。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残忍,居然让她成了这副摸样。
「你把这身湿衣裳换掉吧。放心,不会有人来抓你回去的。」他保证着。
「白大哥,谢谢你。」
她不知道他凭什么保证她不会被抓回去,但是,不能否认的,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具有说服力。
「我没做什么可以让你感谢的事。你就好好休息,后会有期了。明天我就不来辞行了。」
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了,他要放她自由。
「我们可以跟白大哥一起去旅行吗?」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还以为司徒绯玥心情低落的岳珉珀,听到她这么说,方才满满的自责歉疚,瞬间被她的无厘头弄得风吹云散。
「跟我一起?上哪去?」他回过身,看着她。
「你上哪,我们就跟到哪喽。老实说我也没地方去,不如咱们拜个把子,一起结伴同行。」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娘家,更不能回婆家,现在的她就如无根的浮萍一般,想随着潮水随着风任意去旅行。
「拜把?」
他没听错吧?他妻子想当他的拜把兄弟?
「是啊。不然我们非亲非故的,没有理由赖着你吧?」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绯玥很坚持。
「我有条件。」
她邀请他「光明正大」的跟踪她,他岂有拒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