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说不是,这么简单的想法很难理解吗?就像你跟你未婚妻,只是单纯的喜欢!”迎视他的目光,连初晴对自己很气恼。其实他已经要订婚了,她想表白的心颐也达成了,实在不必多余的跟他解释和辩驳,但她就是忍不住,很想告诉他她跟其他人不一样。
“我说过我的字典里没有爱情,未婚妻只是需要存在的名词,名词的主人要配得上我,但叫什么名字就不是很重要了。”她的眼神闪着坚定和火光,竟让人有些着迷,范伟伦没发现自己的手迟迟没松开,已经腧越了捉弄的界线。
“可悲。”听到这,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一分。对于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人,要他相信她,根本是不可能的!
沉默片刻,他霍地松手,迳自转身进身后的更衣室。
连初晴轻吁一口气,咬住唇办,无声跟了进去,就见一间比她的小套房还要大的更衣室,四面全是从房顶到地面的开放式衣柜。
知道他身家上亿,知道他是伟伦的总裁,可是,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衣物间未免也太夸张了吧!视线从那排列整齐占满四面墙的一套套衣服,环顾到排满两层架子的鞋子,不只百双。老天,这些衣服可以开好几家店了!
最终她将目光落在立在中央的男主人身上。其实说了一堆,她还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是捉弄还是测试?到底要不要留她?她甚至也搞不懂自己,他都这样误会她了,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甚至想起他跟他未婚妻没有感情,还有点欣喜。
没有错失她眼神中的惊讶,他的语气满是嘲讽,“看看你眼睛里的惊讶,你当真确信对我的感情真的是爱?”
范伟伦知道自己很奇怪,干么执着的想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只能猜想是讨厌她的倔强,所以才想捉弄她。
“我的感情真假与否不重要,如果你相信,那就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就算了。”连初晴无奈苦笑。够了,这两天她解释够多了。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他似乎决定了什么后,才缓缓开口,“那么……证明给我看,证明你只是单纯的爱我,没有名份钱财也没关系,证明你所谓爱上一个人的幸福给我看,如果你做得到,就留下来。”他想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嘎?她抬头望向他,他深邃的眸心被渐渐强烈的晨光照得绚亮,加上他的话,她的心在这一瞬间怦怦狂跳,大脑嗡嗡作响。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竟然要她证明,证明她真的爱他!
这进展来得突然,来得飞快,让她几乎来不及思考。
她的惊讶无处遁形,范伟伦勾起嘴角,少了老练坚定,她这样惊惶失措到不行的眼神更激发他的坏心眼,“你有多爱我,爱到什么程度,证明给我看,说不定我会因此改变主意。”
“什么主意?”只抓住他的话尾,被他炯炯目光锁住视线,连初晴喃喃追问。改变主意是说他不订婚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说:“那要看你证明到什么程度了。”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好傻,但只要这段感情还有机会,她就想要试试看,没关系,三年都可以了,现在能待在他身边,她可以再努力很多很多年。
闻言,范伟伦看着她笑了。果然是固执的连初晴!
转身瞄一眼墙上的钟,他抽过她手上的西装,连看都没看就顺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从衣柜里挑出另一套西装,接着脱去身上的睡衣。
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吓得连初晴立刻闭上眼睛转过身,接着就听到一阵放肆的笑声,她有丝懊恼的蹙了五官。
“都有勇气对我一见钟情了,怎么还会怕我?!”调侃的意味浓厚。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她的耳朵像被点燃了般,火苗随之窜流全身,连初晴已经没有足够的理智思考他的问题,低下头,勉强睁开一条眼缝偷瞄,见他修长的腿已经套上长裤,轻吁一口气,她才睁开眼睛。
他莞尔,顺手勾过一旁的衬衫套在身上,然后站定在依旧脸红得一塌糊涂的她面前,一般人都知道他在等什么,等她伸手帮他扣扣子,这是一个女人取悦男人的基本方式,他静静等她动作。
连初晴的脑袋有些不听使唤,好似又回到三年多前初遇他的时候,此刻他唇角的笑容让她觉得无比绚丽,甚至有些晕陶陶的,看他站定在自己身前,敞开的衬衫下露出结实的腹肌,她开始挪不开眼睛,缓缓的、咸湿的,一股异样的液体自她鼻管滑落。
“你——噗!”
“咦?”
范伟伦突然噗哧一笑,更夸张的退后一步笑弯了腰,连初晴挑眉,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上自己湿润的唇角。随后将手移到眼前。
“啊!”
“哈哈……你居然——流鼻血!”
范伟伦笑得几乎不能自已,看着她一脸笨拙的瞪着染上鲜红的手指惊讶,一管鲜红的鼻血缓缓蔓延在她唇角,他又震惊又好笑,几乎笑出了眼泪。
鼻血?连初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下一个动作是立刻伸手捂住口鼻。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流鼻血?老天!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看到他的腹肌,她竟然流了鼻血!老天!她不要活了!糗大了!
“拿去。”范伟伦走到一旁的衣柜,抽出一条折叠方正的手帕递给她,动作自然得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妥。
连初晴立刻伸手扯过手帕堵在脸上,尴尬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看她立在那里像是变成了化石,范伟伦笑着走到一旁按下墙上的铃,下一秒外面的门便被敲响。
“出去吧,让管家带你去洗干净。”
连初晴抬头,就见他已经站在衣柜前迳自挑选领带,衣柜侧面的穿衣镜再度倒映出他的身影,她不敢多看,匆匆向门外走去。
门外老管家已经等在那,用眼神示意她跟着到洗手间,只是人带到了他也不走,只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瞧。
连初晴忙着清理自己,也就由着他。
“这是——少爷的手帕?”管家盯着她用来擦鼻血的手帕,拧了眉头出声。
连初晴缓缓点头。这问题好奇怪,但她没多想,此刻用凉水擦了脸才渐渐恢复冷静,不能回想方才,他那肆无忌惮的笑容和纤长有致的身材,让她一想就脑门充血。
“你——真奇怪。”
不明白管家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她回头疑惑的望向他。
“少爷有洁癖,从不让外人进他的卧室,自己的东西更不可能给别人用,可你——”这个女孩却在一天之内让少爷连连破例,不是奇怪是什么?管家盯着面前无比狼狈的女孩,不得其解。
连初晴微微吃惊,望着手上的手帕,不禁皱起眉头。这是另外一个范伟伦吗?一个她不曾见过的他。
有时他像恶魔般对她冷嘲热讽、捉弄她,却也有孩子气的笑声和举动,还有好心的递给她手帕,这样多变的男人……似乎让她更加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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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范伟伦闭目养神,似乎无意说话,连初晴坐在他身侧,不时从后照镜里偷偷打量他。不可否认他很帅,这也是一千多个日夜她坚持下来的原因之一,只要某天能看到他,那一整天她的心情都会出奇的好,工作更有干劲,再累也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