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进打开门,探进头来。「老大,伯父、伯母都来了!」
严国烈脸上还带着笑容,每次看他跟大嫂与小诗相处,都会笑得阖不拢嘴,真是幸福得羡煞人也。
「哦!带他们进来!」他说得轻松,心里早就有数,他的父母是想来看看小诗,这样也好,他可以顺便让他们认识语茉。
可是汪语茉却紧张起来,唰的站起身,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没见过他父母,等一下见到了,她该有什么反应呢?
他们会不会也是要来责备她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老实说,汪语茉真的有点怕他们严家的人,或许是严志雄给她不太好的经验,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严家的人都不好相处。
严国烈发现了她的异样,以及坐立难安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语茉,别担心,我爸、妈人都很好,他们才不像老头,所以妳可以放轻松。」
「爸爸,老头是谁啊?」
汪语茉嘟着嘴,不太高兴,「阿烈,你不要教坏小诗,他……毕竟是小诗的长辈,不要在小诗面前说这种话。」
严国烈还来不及说话,大门已经打开,汪语茉紧张到胃都在痛,人有点反胃;倒是小诗,还是一派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门口走进了一对夫妇,年龄大约都有五十好几,男的是一身休闲装扮,透露着温和的气质;女人打扮较为正式,不过面色和蔼,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一点都不会难相处。
严国烈上前问安,「爸!妈!没想到才过几天,你们就真的来了。」
「我跟你妈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把小孩带回来的,所以我们只好自立自强,自己走一趟了!」
严母这时看着站在一旁的汪语茉,凝视着她;汪语茉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紧绷着。
「爸、妈,我跟你们介绍,这是语茉,我们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她是我的妻子;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小诗了。」
严母还是看着语茉,严父也是,夫妻很快就知道彼此跟自己想法一样,对于这个女孩有所评价。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外表单纯善良的女孩,老实说,跟他们想象中那个关了五年,有强盗前科的女人有落差。
汪语茉的表情很紧张,似乎连手该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衬托出她的清纯,唯一可以透露端倪的是那略微紧皱的眉,参杂着风霜,透露着过往与岁月的秘密。
严父与严母突然有点放心了。似乎就像是国烈所说,见到人就明了了。
「语茉,这是我父母。」
她很紧张,脸上都冒着汗,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但她还是勉强自己,轻轻欠身鞠了躬。「您好!」
严母脸上勾起慈祥的笑容,「妳好。」
汪语茉拉起还坐在沙发上的小诗,「这是小诗,是我跟阿烈的女儿。」
严父、严母如获至宝,脸上迅速堆起那种标准爷爷、奶奶的笑容,看着小诗。
而小诗,就像是当年住在孤儿院里受过训练一样,就算遇见不认识的人,但当对方对自己微笑时,也要摆出可爱的笑容。
严母立刻不顾自己还穿着套装,迅速蹲在孩子面前,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严父自然也是。
这让汪语茉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孩子身上,这对她是一件好事。
因为不知怎地,现在她竟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整个人腹部相当沉,而且不断有作呕的感觉。
可是汪语茉要自己撑住,现在她正在见阿烈的父母,不可以失态,一定要忍耐。
严国烈没有发现,只是伸出手揽着她。「爸、妈!我没说错吧?小诗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孩,我第一天看到她,就喜欢得不得了,对不对小诗?」
穿着小洋装的小诗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又看着眼前的人,脸上还是一贯可爱的笑容。「你们好!」
一听到小孩单纯可爱的童音,严父、严母立刻笑得阖不拢嘴,高兴得不得了,心里也终于有作爷爷奶奶的喜悦感。
「妳看看这个小孩,长得真是可爱,而且又懂事、又有礼貌、又乖巧,真好……」
「而且你看她的眉毛,又浓又密,有着一股英气,长得还很像国烈小时候,果然是父女……」
两人不断谈论着眼前这个小孩的优点,小女孩则是静静坐在沙发上,被他们评头论足,似乎已经很习惯了。
严国烈也笑着,很高兴自己的父母也喜欢小诗,只是这一点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小诗是个懂事又成熟、纯真又可爱的小女孩。
这时,汪语茉轻轻拉开严国烈的手。
「语茉?」
「阿烈,我去厕所一下……」说完就赶紧走出大门。
严国烈看着,心里觉得奇怪,他吩咐父母,「爸、妈,帮我照顾小诗,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话才说完,他也奔出了门,父母两人面面相觑;倒是小诗很懂事,心里似乎也很清楚。
反正自从她有爸爸也有妈妈以后,常常也等于没有,因为爸爸总会缠住妈妈,让她到后来变成妈妈也不能陪她,所以她真的是最可怜的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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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语茉在女厕内,终于忍不住的彻底松懈,她靠在洗手枱上,不停呕吐,却又吐不出东西来。「呕……」
趁着稍微停止时,汪语茉抬头看着自己,镜中的自己一脸惨白,脸上净是冷汗,真是惨不忍睹。
她到底怎么了?
还弄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胃部又是一连串的天翻地覆,搅得自己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这时,严国烈在门外大喊,「语茉,妳没事吧?」
「我没事……」
可是他听见她语气里的虚弱,立刻担忧的说着,「不对!语茉,妳声音很虚弱,妳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呕……」
这一声呕吐声,让严国烈更是吓到了,整个人几乎要破门而入,但碍于这是女厕,只能继续焦急等着。「语茉,妳出来,让我看看妳。妳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不要啦!这里是女厕所……呕……」
她没再回话,而严国烈也不让她说话了,立刻推开大门冲了进去,一进去立刻看见她几乎瘫在洗手枱前,他完全吓到了。
严国烈立刻冲上前去,蹲在她身前,焦急的看着她,「语茉,妳到底怎么了?妳的脸色好苍白……」
汪语茉不敢再掩饰自己不舒服,因为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焦急,感受到他的关心与害怕。「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呕……今天从早上开始就好难过……」
她边说边喘,似乎很是疲累。
严国烈伸手摸摸她的脸,发现她的身体冰冰冷冷的,脸上布满冷汗,模样非常吓人。
严国烈当机立断,立刻将人抱起。他不是医生,根本判断不出来她的状况,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立刻将她送往医院。
于是他抱着人冲出女厕,呼喊着方进他们,要求他们安排车子,接着就在自己的父母与小诗面前,将人抱着离开公司。
半个小时后,到了医院,严国烈焦急等候医生察看状况,汪语茉则躺在病床上休息,虽已停止呕吐,但脸色仍然相当惨白。
「医生,到底怎么了?」
「我想,她应该是怀孕了吧!算一算应该有三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