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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的疙瘩卡在她的心上足足一天一夜,破天荒头一遭一夜无眠的她,在早膳食不下咽之后,终於受不了了,决定去找柳宇翔问清楚,否则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生病!
匆匆来到柳宇翔的书房,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柳宇翔?」她推开门往里头探,不在,疑惑的抓抓头。「奇怪了,这个时间他不是都在书房的吗?」
她关上书房的门,正想着柳宇翔可能去哪里时,正巧看见柳青捧着一叠书册走了过来。
「钱姑娘。」柳青恭敬的唤一声。
「柳青,你知道柳宇翔在哪里吗?」
「回钱姑娘的话,大公子就在揽翠亭里,正在……」
柳青话还没说完,钱静如便急道了声谢,转身奔向屋侧的楼梯。
「等等,钱姑娘,大公子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的啊!」柳青赶紧喊。
「咦?不许任何人打扰?」钱静如讶异,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柳宇翔在哪里、做些什么,好像还下曾对她下过这种命令。「包括我吗?」
「这……大公子是没有特别说明,不过大公子现下有重要的客人,所以……」柳青犹豫的解释。
有重要的客人啊……
既然如此,她的确不该去打扰,看来她的疙瘩得再多留一会儿了,唉!
「我知道了。」她缓缓的走回来,看着柳青抱着的书册。「你要将这些书册归位吗?」
「是啊!」
「我帮你。」钱静如在柳青反应过来之前,主动的从他手中抱过来一半的书册。
「哦?不行、不行,这万万使不得啊!钱姑娘,这是小的的工作,怎好意思劳烦钱姑娘!」柳青紧张的说。
「没关系啦~~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两个人做速度快,我知道你很忙的,不过是把书放回书架上嘛,又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走吧!」率先抱着书册走进书房。
柳青只好跟着进屋,钱姑娘说得也没错,他平常就很忙了,今天的事情又更多,既然钱姑娘想帮忙,他就感激的接受吧!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书册一一归位,结束后,柳青匆匆道谢,赶去忙别的事了,而钱静如则在书房留下。
呆呆的在柳宇翔的位子坐了好一会儿,想来柳宇翔大概没那么快回来,无聊的吁了口气,起身离开书房。
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东侧那黄石堆叠的大假山溜去,揽翠亭就在那上头,从这儿望去,能看见揽翠亭西半部,不过没看到柳宇翔的人影……
啊!有了,是柳宇翔!
她露出笑容,可下一瞬间,她的笑容便僵凝在脸上,她看见亭子里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大约是原本坐在石椅上,此时站了起来,所以她在这才看见了那姑娘的上半身。
原来柳宇翔重要的客人,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为了招待她,不许任何人打扰!
本来就单纯的脑袋,此刻更是纷乱得理不清感觉,不懂得烦恼,也不会自寻烦恼的她,竟然也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无法克制地猜想着,那位姑娘是谁?
和柳宇翔又是什么关系?
为何平日与姑娘家都保持距离的他,今日为了那美丽的姑娘,摒退所有人,还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们在谈什么?看柳宇翔一脸认真的望着那姑娘,那姑娘也缓缓的朝柳宇翔走去……
突然,钱静如表情一震,错愕的看着那美丽的姑娘投进柳宇翔的怀里,而柳宇翔不仅没有退开,反而张手拥抱住她!
心下蓦然涌出一股酸涩,胸口像是突然被揪紧似的,疼得让她脸色发白。
她抓住衣襟,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又一步,紧接着转身奔离。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开,她大可大方上前将两人分开,可是她却逃了,揪着疼痛的胸口,撕裂着的心痛,低头盲目的奔出「霞关」。
「啊!」她迎头撞上一个人,冲力太大,两人都向后跌坐在地上。
「痛死我了,钱静如,又是你,你搞什么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柳子翔屁股疼得忍不住大吼。
钱静如呆呆的望着他,跌疼的屁股完全比不上心口的揪疼,她的胸口像是要爆裂开来似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柳子翔发现她不寻常的样子,忍下自己的痛,起身蹲在她面前不放心的问:「喂!钱静如,你不会是撞傻了吧?你冲力不是一向比我好,不可能撞伤了吧?」
钱静如还是愣愣的看着他,一会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飞快的摇摇头,起身跑开。
「喂!」柳子翔疑惑的望着她的背影,好奇怪,这家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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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翠亭里。
「公主,您没事吧?」柳宇翔扶住李羽尧,待她站稳了之后,才慢慢的放开她。「还好吗?」
「我的脚……」李羽尧皱眉,脚踝传来一阵痛。
「扭伤了?」柳宇翔担心地问,伸手扶着她,将她搀扶到石椅坐下。
「好像是。」李羽尧无奈的说:「你这揽翠亭风景美则美矣,可这地面没有砌平,真是一大败笔!」
「对不住。」柳宇翔暗叹,看来这地非磨平不可了。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李羽尧也不是真的怪罪他。
「草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等我回去,自有随行的御医治疗。」李羽尧阻止他。「柳公子,关於方才本宫交代的事,你可要牢记清楚,懂吗?」她慎重的再次叮咛。
「公主请放心,既然公主吩咐下来,草民照着做便是,只是……」柳宇翔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说下去。「继续将寻阳瞒在鼓里,不让他知道公主就在他身边照顾,公主不觉得委屈了吗?」
李羽尧淡淡一笑,微微摇头。「本宫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要能和寻阳在一起,什么样的形式都无所谓,怕就伯寻阳识破;为了不耽误本宫,他故意说些伤害本宫的话,可本宫知道,那些话伤他更重啊……」无奈的黯然一叹。
「的确,寻阳是可能做这种傻事,只不过……」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何必吞吞吐吐,直说无妨。」李羽尧蹙眉。
「草民猜想,以草民对寻阳的了解,也许寻阳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昨天分手时,才会交代我找个时间过府一趟,怕是要找我问清楚吧!」
「本宫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本宫今日专程跑这一趟为的是什么?」李羽尧斜睨着他。
柳宇翔忍不住失笑。「草民以为公主是专程来警告我黄士贤的事。」
「那是顺便而已。」李羽尧轻哼。「要警告黄士贤的事,大可随便派个仆从传话便可,何须要本宫亲自出马?更何况眼下黄士贤行踪不明,也不知道他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还能警告你什么?」
「是,草民受教了。」真是可爱的公主,天大地大的事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只要事关心爱的未婚夫,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她都非常慎重。
柳宇翔心里为好友感到十分欣慰,能让一位公主甘愿放下身段,屈就於「奴婢」的身分,只为了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就算不曾真正做了「奴婢」的工作——当然有旁人代劳,可这绝对是空前的事了。
「啊~~有一件事本宫忘了告诉你,本宫昨日已经快马送信回京给父皇,请父皇调派百名士兵前来帮忙搜山,若父皇答应,并马上派兵的话,大约七日便可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