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两名经理的报告,官骆书沉思地伸手敲着桌面。
“从明天开始,大量收购朱氏企业的股权,两个星期内给我成果。”他冷声地命令,眼眸锐利地扫视在场众人。
想要伤害他的人,就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上,只有等死的份,官骆书浑身气息阴暗沉郁,难得当着众人发出怒气。
如果是平时,大家一定会搞不清楚官骆书为何如此要求。
但是……在这一个多月间的改变中,众人都清楚此刻的官骆书已经不再是以往那名平板不苟言笑的男人了。
因为现在的他,被惹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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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灯的休息室内,颜裳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她的脸上沾着湿意,脸颊带着淡淡的红痕,略显落寞的孤寂双眼,空洞无神。
失了灵魂般的神智没有笑容、没有温度,连最后一丁点的活力,也被轻易地拉离带走。
“老婆……”休息室的大门被打开,官骆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阴暗的室内。
颜裳用力眨去眼眶内的泪水,不着痕迹地抹去脸上的泪珠。
当灯亮起,她牵强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神情自若地望着带着关心的官骆书。“老公,开完会啦?要去吃饭了吗?”偏着头,颜裳故作可爱的表情笑问他。
官骆书的心头郁闷,看着她强打精神的脸蛋,同时也发现她脸颊上两道不正常的手痕。
当下,他的双眼冷锐阴森,胸口浮现怒焰。“痛吗?”他怜惜的伸出手抚着颜裳白皙脸颊上的红痕,感觉心刺痛得难受。
颜裳满不在乎般地摇摇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眼中温柔的心疼和不舍映照她的心中,让她得到稍稍的安慰。
“要不要和我谈谈?”虽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官骆书知道,颜裳只会把痛苦埋在心中,积压好久才会在受不了的时候一次发泄爆发,就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一样。
颜裳摇摇低下的头,咬着唇。
官骆书蹲下身,大掌覆住她的小手,语气轻柔,“你现在是个妈妈了,宝宝在你的肚子里会感受到你一切的心情,如果压抑太多事情,对身子、对宝宝都是极大的负担,我不希望你在怀孕劳累的过程中,心里还受到压力的打击而病倒。”
颜裳仍然咬着唇,抵死不开口,但她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我是你的丈夫,也是该保护你的男人,如果自己的妻子或者亲密的家人受到任何委屈需要帮助,我是不是该出来保护你们呢?难道说你觉得我的存在可有可无,遇到任何问题,找我帮助绝对没有效果?”
“不是……”颜裳抬起头否认,却在发现自己眼中的泪水被他发现同时,紧张的低下头。
官骆书含笑伸手捧起她的脸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那就全部告诉我,把心中的不愉快全说出来,有任何事情我都会替你扛。”
颜裳红着眼眶,忍着不哭出声,无助的神情又浮现在脸上。
“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脸颊受伤,被打了?”在他的公司,被外来者入袭攻击,而被攻击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妻子,官骆书必须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把深埋在体内的怒火给隐藏不吓着她。
“颜家……”颜裳挣扎的说出口,她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颜家的那个女人,带着记者闯进办公室。”
“然后呢?”坐在颜裳的身旁,官骆书伸出手握着她。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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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这小狐狸精躲在这里!”当颜世雄的正妻冠冕堂皇的出现在总裁办公室时,颜裳正巧从隔壁的休息室走出来。
她惊讶的望着那个从小就不断欺负母亲、欺负她的女人--商娇,还有她身旁跟着一名陌生且手中拿着相机的男人。
颜裳语态不敬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谁准你出现在这里?”
商娇一身华丽高贵的服饰,手戴着无数个昂贵的钻戒,得意又鄙视地扬唇瞪着颜裳。“原来你这女人真的和你母亲一样下贱,只会勾引男人上床来得到身分和地位,瞧瞧你自己,肚子都这么大了,生出来的还不是野种一个。”
“你出去,没人允许你可以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官氏,不是你们颜家的领域,哪容得你在这里撒野。”颜裳瞪着眼前的女人走向办公桌前,打算拿起电话。
“别这么说嘛!颜小姐,不!官夫人,我这里可是有一件好消息必须要通知你,如果你现在就把我们赶走,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一旁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颜裳。
“是啊!小裳,你该不会想让你那下贱的母亲,明天登上各大媒体头条,成为众人的笑柄吧?”商娇冷笑附和。
她的话让颜裳眼露疑惑,手停在半空中。“什么意思?”
没由来的冷意跃上心头,颜裳发慌地任由不安的心跳愈来愈快。
商娇对一旁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从身上挂着的包包内拿出一封牛皮纸袋。“你自己看不就明白。”商娇抽出牛皮纸袋内的照片,朝颜裳的方向洒在桌面。”
颜裳望着两人不善的笑意,僵硬地低下头。
一张张照片清楚映入眼帘,颜裳不可置信的伸手拿起相片。
照片中全是人在南部居住的母亲,还有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陌生男人。
“这……”
照片上的颜母看来很快乐,脸上的笑容既灿烂又幸福,和照片中的陌生男人的互动十分好,一下牵手、一下拥吻、还有……两人一块上旅馆!
“你竟然找人跟踪我妈,还偷拍她?”颜裳不敢置信地瞪着两人,难浇体内的怒火。
“哼!我找人偷拍她?你以为我有多空闲,是她自己不要脸,明明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还公然与其他男人通奸,搞得众人皆知,要不是消息传到我的耳中,你以为我会想管吗?商娇说得勉强。
事实上,自从她们母女俩和颜家断绝关系后,仗着官骆书妻子的名声,颜氏企业一下子间被众人排拒在外,连公司营运都受到影响,不如以往。
商娇想到这对母女竟然能在颜家陷入危机时,吃香喝辣悠闲过日子而心有不甘,也因为颜裳被官骆书保护得滴水下漏,所以她才把主意转打向颜裳的母亲身上。
谁知道天助她也,竟让她发现这个好消息。
听了商娇的话,颜裳冷笑出声,她目光憎恨地瞪着商娇,“妻子?我的母亲何时结过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是颜家的二房,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否则你以为大家为何要叫她狐狸精?”商娇尖锐的提醒,眼中的愤恨毫不隐藏。
“是吗?原来我妈是二房啊……那么请问,在台湾的法律,一个男人能娶几个妻子?二房有去做婚姻注册吗?”颜裳低头望着照片中的母亲,似乎能从照片中感受到她心中的喜悦和快乐。
如果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愿意接受母亲,让母亲在未来的人生中充满快乐,她一点也不在乎众人的批评声浪。
“这--”商娇惊讶地语顿,又气又恨的咬牙。
没错,台湾的法律,婚姻制度只有一夫一妻,那个贱女人虽挂着二房的名号,却没有实质的婚姻约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