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说吧!这次她要你搬到哪去?”颜裳知道母亲逆来顺受的个性,除了在心中为母亲叫屈外,她又能说什么?
摆摆手,她走向前和母亲一块整理那一箱箱厚大的纸箱。
“娇姊说南部那间房子现在没人住,要把它让给我。”
“南部那间?”颜家在南部,从头到尾也不过买过一间,而那间……
母亲的话语令颜裳的动作瞬间僵在半空中,脸色不但开始僵硬,连口气都冰冷得吓人。“妈,那间才十五坪,而且还是一间快要倒塌的房子不是吗?”
颜裳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和缓的怒火又再一次在体内四处乱窜。
“没关系,有得住就好了。”颜母知足的笑了笑。
很好,太好了,颜裳咬着牙,胸口发疼地想怒吼。
那一家人真是太好了,那个女人过分也就算了,那个老头呢?为什么他不替自己的母亲说话?
想到这,颜裳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嘴上露出一记冷笑,想也知道他是怕妻子的无理取闹,所以才放任正室为所欲为。
哼!这真是太好了。
所以说,女人不能太好心、心肠不能太软弱,善欺的女人只有吃亏的份,也只有处处忍让的傻女人才会受尽欺负。
好女人……好女人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看着母亲娇小的背影,想起母亲认命十足的个性,颜裳闭上眼,在心中下了一道全新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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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间政商云集的大厅中,明亮华丽的灯光刺眼地令人几乎睁不开眼,在这样热闹非凡的场面下,众人有说有笑,男男女女身穿体面礼服穿梭在人群中。
“颜总裁,恭喜你家的公子结婚,听说新娘来头不小,而且又怀孕了,真是可喜可贺。”
围绕在一名年约六十多岁,身材略显福态男人身旁的,多是受邀前来参加这场喜宴的宾客。
“儿子不才,都快四十了才结婚,可急坏了我这个老头子。”福态老人一脸笑呵呵,脸色带着红泽,看来是酒已喝得太多。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听说新娘可是朱氏企业的千金,令公子能和朱氏结为亲家,这婚事不算晚,还好得不得了。”其他人一面饮酒,一面赞赏这椿婚事。
“是啊!以后你们颜氏企业有了朱氏企业撑腰,更可说是如鱼得水啰!”
“好说、好说,混口饭吃而已,想要如鱼得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福态老人,也是颜家企业的总裁颜世雄,得意的模样很难掩饰。
“颜总裁,恭喜你。”低沉的男声缓缓自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的目光一致向后转,在看见身后男人的同时,无不睁亮双眼,朝他的方向望过去。
“官总裁,欢迎你大驾光临,我还以为你没时间来参加小儿的婚礼呢!”颜世雄一见到官骆书,喜悦的笑容变得愈来愈大。
“受到邀请当然得参加,只是可能无法待太久。”官骆书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斯文的气息,他高挺的身材站在众人之间,仿佛形成一道无形的压力与气势。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来,我就跟着沾光不少,谁不知道官总裁是科技产业的龙头,每天工作繁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颜世雄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伸手拍拍官骆书的肩,眼神中净是对他的欣赏。
“颜总裁说笑了,我只是尽好本分而已。”官骆书不打官腔,他看了看手上的金表。“我恐怕得先离开了。”
“是吗?好、好,官总裁,那我就不送你了,谢谢你百忙中赶来。”传闻官骆书是个严谨的男人,从不参加政商名流的飨宴,连一般招待会也从不出席。
这一次要不是颜世雄和官老总裁过去有些工作上的往来,只怕官骆书也不会出现。
官骆书轻轻朝颜世雄点了一下头,跟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可惜啊~~官家那小子已是名草有主了,不然我一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众人看着官骆书消失的身影,无不感叹地摇摇头。
不过这种话也只是某些人随便说说的话,但凡熟识官氏企业的人都知道,官骆书是个厌恶关说、痛恨企业联姻作为筹码的男人。
曾经有不少想要介绍自家女儿与官家攀亲附贵的企业家,最后都只落得打退堂鼓的下场。
直到现今,众人才又听说他之所以拒绝那些女人,是因为早在五年前他就交往了一个女朋友。
“是啊!官家可是科技产业龙头,不但垄断各家电子仪器、晶片出货源,还一手撑起全亚洲的零件研发制造,要是能和他们攀上关系,那还真的是如鱼得水了。”颜世雄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想要和他合作可不是简单的事。”其中一名男人说。
众人听了他说的话,都颇为认同的点了头。
官骆书是出了名的冷静沉着的人,除了在公开场合不苟言笑外,他在工作、生活上的处理方式也是严肃、有条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能得到他重视的女人,想来也不会是一般人物。”众人一志地感到好奇。
真有人敢靠近他,想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连他们这些看过大风大浪的老人站在他身旁,都在无形中感到一股巨大而可怕的压力,更何况是他的女人了。
不是说他们闲闲吃饱没事干,而是官家那小子简直可以算是一个传奇了,年纪轻轻就站在金字塔顶端而屹立不摇,他的名气如日中天,同时也是时代杂志○七年首推最被看好的第二代接班人。
这样传奇性的男人,大家会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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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很忙,没空去找你。”官骆书坐在车内,他一身西装笔挺,手上拿着车用电话严肃地说。
电话的另一头,女子的语气有些娇弱,她轻声叹了一口长气。“骆书,我们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面了,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女朋友。”官骆书的目光落在放在腿上的文件,他冷淡的语气中没有半丝的情绪。
“但是你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和女朋友谈话。”女人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哀伤,像是在为官骆书听似无情的语调感到心痛。
“樱樱,我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无法接受,那我只能说抱歉。”官骆书放下手上的一份文件,紧接着又拿起另一份文件。
“你曾经喜欢过我吗,骆书?”被唤为樱樱的女人,就是众人口中得到官骆书所重视的女朋友。
只是,从此刻的情况看来,答案似乎并不是如此。
“喜欢?”官骆书仿佛听见了一个很陌生的名词,这让他停留在文件上的目光顿了一下。
“虽然五年前是我要求交往的,但你不也答应了吗?可是这五年来,我压根感觉不到你对我有任何的喜欢之意,总觉得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在付出。”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你该知道。”官骆书终于放下手上的工作,他伸出手拍拍前头开车的司机,食指比着向右转。
“我知道……”这就是他的个性,永远在两人间画出一条既深又长的鸿沟,令她难以穿越,但情人间不该只是如此啊!“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