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即使她是神、即使她是风又如们?就算打破一切定律,就算毁掉一切所有,他就是要她!没有人可以阻止——
她也不能!
清楚感受到属于他狂霸的气焰流息,她被影响了。试图平静下波动太大的自身灵气,她微微敛眸。
而东衡遥,却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瞳底恶魔的光点一耀,倏地,他封住她的唇——
挑逗地、继而绵绵密密地,他吻她。存心扰乱她妄想静下的气神,他不肯放过地纠缠着她的唇舌翻腾出炽烈的热浪直到,她喘息着将螓首埋在他胸膛前,躲过他对她神智进一步的侵袭——呵!看来这男人真的很懂得怎么让女人投降。
“荷花神若变为男儿相,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嘀咕着。
“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介意要了你的男儿身。”意思是就算她现在变成男人,还是不能改变他要她的决定。
在园子里的众人早在宝珍一行人离去时也跟着离开,这半个月来,府里众人已经习惯主子霸着水荷欢好的撩火举动,所以,只要主子的眼睛一盯住她,他们这些闲杂人等一律会识相地闪到一旁纳凉。
“你还真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啊!”怪了!她不知道原来东衡遥也有凡间断袖这癖好。
东衡遥低头盯住她领子下露出的雪白细颈。他的眼神乍地深邃乌沉。
“这是只对你……”沿着她的背脊向上抚攀,他的指沿上了那一块雪白的领域,摩掌着。“我要的,是你这荷花神。”
享受着他的指尖在她脖颈上制造出阵阵舒服的轻颤,她呵叹了一口气,在他怀中抬起了头。
“这话听来,真像世间坏男人勾引纯真少女的甜言蜜语……”低喃,她黑灵的眸子里仿佛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凝视着她,东衡遥坚刻的神情有着一刹的柔软。
“这也只对你……”对于她,他已经有大多太多的破例。
不否认,这“甜言蜜语”让她的心再次波荡难抑。她对他漾出一抹清艳的笑容。
“那好不好也干脆答应我一件事?”她得寸进尺,顺藤摸瓜。
东衡遍坚毅的嘴角弯着。
“不好!”他拒绝很爽快明了。
她忍不住瞟他:“我说都还没说是哪件事呢,你就一口拒绝。”
东衡遥老狐狸得很。“除了要我答应你替你完成任务,难道你还有非我办不到的事?”
摇摇头,她看向他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看来,你似乎打定主意非赢得这场赌局不可?”
“我是!”东衡遥不否认。他的手指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爱抚过。“因为这场赌局的赏金是你……”
握住他宽暖的大掌,她的黑白大眸灿过一抹神秘的莹光。
“好!就算到最后这场赌局你赢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多久?”换她抬臂,凉柔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脸庞上划过。“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十年、二十年或者……
百年?凡人的生命脆弱有限,百年后你必须去展开另一个新的生命,那么我呢?抹掉对你的记忆也重新开始吗?”
“我不准!”东衡遥的眼中耀过一种宛若地狱的幽火。
“我不准你把记忆抹除,我更不会忘记!”他吐出低沉的声音如誓言,仿佛要将时间凝结在往后的千百年般。“就算我下了地狱,就算再有来世,我也一定会记住你、记住你的一切……我说过,要你属于我,不止包括今生的一百年,是永远!”
心动情生。她竟痴了。
这男人呵!究竟知不知道他这些话已足够让她从此甘愿化身世间痴女子?
募地,她眉心的花烈红泽绽耀。似恰似惜地,她双手捧住了他坚毅的下巴,而她的脸蛋悠悠漾出了一朵最灿烂美丽的笑花。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不管我们的赌约到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不会忘了你。
双手滑过他的颊、耳朵,最后停在他的后脑勺,她压下了他的头颅,并上前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或许她早该试试征服这男人的滋味……
可——
第九章
晋德太子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那一池迎风招展的水中芙蓉。
“呃……我没走错地方吧?”眨了眨眼,他怀疑地再次看仔细。
没错!这里是遥九府的后园。
东衡遥,却准确地将视线直接投向半隐在岸柳后的一抹纤影上。
一旁姜总管也被池里又冒生出来的荷花吓了一跳。
“爷!这些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刚才的下人也没注意到,小的立刻派人去把它处理掉。”没想到会在太子殿下来找爷时发生这事,姜总管急得赶忙就要找人。
东衡遥似笑非笑。而那抹舒适倚坐在柳树后的人影懒洋洋出声了。
“你信不信这些花你愈除、它们会长愈多?”俏声自然得吸引人。
一群人总算在这时注意到了池边的柳树后有人。连晋德太子也惊奇了——不过他惊奇的是她说的话。
“我信。”
更让人惊奇的,是东衡遥的回答。
晋德太子忍不住转头看向他,眼中有一抹趣味。
而这时,府里的多数人都认出了坐在柳树后,那胆敢如此对东衡遥说话的人是谁——也只有她了。也只有最近这令遥九府主子独宠有加的水荷了。
“好。那就没我的事了,你们继续忙你们的。”一只纤纤小手从树后露出来朝这边摆摆,显然打算继续独享自己的世界。
偏偏,这世上就是有种专干坏事的坏人。
“如果我让你选择的话,你喜欢在那边还是过来这里?”东衡遥还给了她两条路。
不过她当然明白其中含意——不管她选择什么既然又被他逮到,她别再妄想独处了。
果然是个独裁的男人!
一会儿后,风生荷香的青青池畔多了一些人影。
晋德太子充满好奇地看着被东衡遥不由分说霸占揽进怀的白衣少女——而这让他第一次看到东衡遥展现出强烈占有欲的少女,他竟觉得有些眼熟。
“衡遥,这小姑娘,我想就是之前让你找了半个月的水荷姑娘吧?”晋德露出了满含深意的笑。“听说,你已经找回她一段时间了,是不是?”
他来遥九府有一半就是为了这事,他好奇极了。对于这让东衡遥追寻的女子,他早就想来瞧瞧,更尤其是在宝珍那一日在这里恨得快杀人地回宫后。
就是这清清丽丽、灵灵俏俏的小姑娘吗?掳获了东衡遥那捉摸不定的心的就是她吗?那个和东衡遥在湖畔不“撞”不相识,最后还进遥九府来当丫环的小姑娘东衡遥正将酒杯凑近怀中人的唇边。“我想,你大驾光临不止是为了证实你消息来源的正确性吧?”
这男人对于想测试她这花神守规矩的程度倒真是乐趣不减——水荷就着他的手,轻吮了一口酒便摇摇头。而东衡遥并没再强迫她,只深凝了她一眼就仰首将那杯酒饮尽。
突然,一直盯着水荷,想从她脸上找出那一份似曾相识感的晋德太子一指指住她,惊讶出声:“是你!你是那个宫女!”
晋德终于想起来了。难怪他会觉得眼熟,原来眼前这少女就是那日他找东衡遍进宫时,让东衡遥产生怪异反应,后来还跟他交换东衡遥秘密的宫女。
她、她……她就是水荷?
可晋德也在一瞬间察觉了不对劲——不对!如果她就是东衡遥那时急着要找的水荷,那么那天她扮成宫女为什么东衡遥却没认出她来?是东衡遥那时瞎了眼,或者是他晋德现在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