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折磨我吗?哈哈哈,你终于露出邪恶的面目来了,你果然不是好人!」白幔话说得轻松,却是全身戒备,尤其他已知晓她是女子,而一个会寻花问柳的臭男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值得观察。
「既然妳不当我是好人,那么在下就继续诠释坏人的角色吧……」他走向她,回答得颇为惬意,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的指控。
「你不要过来!」
他脚步不停。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惊胆颤,不断不断地后退。
「妳说呢?」他的手伸向她。
咚!后面是墙壁,白幔已退无可退。
「站住!你给我站住!」她心儿怦怦狂跳,双手摆出对战招式,撂话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会任由你凌辱,你这头色狼!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咬死你!」她已张嘴,准备咬住伸来的食指。
「好啊,咱们看谁动作快。」东方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欺向她。
「不要啊──呃!」白幔再也发不了声音。
厢房里忽然一片沈默,只见白幔一双杏眸瞪得圆圆的,全身僵硬地靠着墙壁,完全无法动弹。
她被东方及点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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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幔完全不能动弹,也说不了话,只能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任由东方及把她塞进轿子里。
东方及若想这样,或是那样,白幔根本无法抵抗,虽然她仍是穿着男装。
轿子动了,似乎是往熙来攘往的街道上走。
东方及到底想做什么?
此人不可捉摸且行事诡谲,谁知他会不会为了污辱她与白家,就阴邪恶毒地到大街上来个凌辱她的疯狂行径……
轿子忽然停下。
紧接着,东方及将她带出轿外。
白幔心跳紊乱,眼珠瞄了瞄四周,前面有一群奇怪的人,倒是百姓皆被隔距在极外围,并没有太多人在场。
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问,但被点了哑穴,因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挣脱,但手也无法举起。
「呜呜呜……」忽然,白幔神色大变,情绪变得激动,想大叫,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要示警呀!她看见白戏墙专属的华轿正踏进危险里!
轿里人是大哥,是白戏墙大哥呀!他来了,也掉进东方及设下的陷阱里头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
弄成这样,都是东方及的错!
「跟我来。」东方及拎着白幔走向白戏墙的华轿前。
「呜……」白幔想扭动身子,却无法行动。
「站住!」白戏墙的轿夫吼道,放声威吓。「你再过来,杀了你!」
东方及微微一笑,也回道:「你若想让『小白公子』命丧于此,那就尽管动手。」
「你敢!」轿里的白戏墙一喝,四名轿夫也准备出手。
「呜呜呜……」白幔公子又气又恼,却是无法行动。东方及还真的拿她来威胁大哥,他真这么做了,他竟敢这样害她……
她气、她怨、她恨、她恼,她满心的痛与苦……因为思绪乱成一片,东方及一行人与大哥的对话也因此听得断断续续。
忽然,白幔听到一句娇娇的嗓音问着──
「好奇怪,『小白公子』为何可以让轿里的白公子断了作恶的念头呢?」
东方及笑咪咪的回应也响起,道:「『小白公子』姓白,皇帝特使白戏墙亦姓白,白特使愿意为了『小白公子』而退让,这两人的关系为何,不言而喻。」
另一个陌生男音也扬起,直接道:「他俩是兄妹,是血缘至亲,白公子疼妹如命,自然舍不得她受到一丝伤害。」
白幔的脑子虽然嗡嗡响,但她还是把东方及以及同党的对话听进耳朵里,也确定东方及已把她与白家的秘密全都查探出来,他掌握着她的一切,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
下一刻,白幔又听见东方及对轿内的白戏墙道──
「……你钟爱的妹子在江湖上胡搞瞎搞,已得罪了一群武林人士,甚至准备发布追杀令,她随时会人头落地。再则,她的性命已然掌握在我手中。白戏墙,你已无路可走,现在,咱们各退一步,我保『小白公子』平安,也保『小白公子』往后可以顺利在江湖上行走,但不许你再干涉三王之争,咱们两造和平相处,这样的条件交换,你意下如何?」
[不要!]
白幔想叫,却叫不出口。
轿里的白戏墙没回应。
「呜呜呜……」白幔努力要开口,却还是徒劳无功。
东方及见白戏墙不答,笑道:「白姑娘,妳命休矣!」
白幔悬在喉咙的心,倏地沈下。
东方及说她没命了,他要杀她,他又要杀她,他真要杀她?
「成交!」轿里人旋即开口。
「成交!」东方及也立即将白幔推给了轿夫。
白幔感觉到自己被很狠地推了一把,然后就被人接住。
东方及再弹出一颗小石子,直击白幔的穴道,为她解穴,道:「在下先告辞,对『小白公子』的承诺在下一定会执行,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白幔晕头转向的,脑中只转着东方及一下子要杀她、一下子又要护卫她的安全,好话坏话都被他讲尽了,他真当她是一颗馒头,任由他捏、撕、揉、拔,甚至一口咬下吞了,而她却毫无招架能力。
「小幔,妳没事吧?」白戏墙担忧的询问逸出,白幔才惊觉到自己已被拉进轿子里了。
「大哥。」她眨着杏眸,身子能动了,话也能说出口了,但一股浓浓的郁闷凝结在胸口处,怎的也吐不掉。
「妳没事吧?」白戏墙看着钟爱的小妹,检视她可有受到伤害?
「我……没事……」她羞惭又无力地回道,胸口好郁闷也好痛。「对不住,我太愚蠢了,被抓住当人质,还拿来威胁大哥你,让你受到伤害了……」眼眶开始凝出水雾来。
「妳吓坏了。」白戏墙的脸色倏沈。
「没有啊……」白幔吸了吸鼻子,勉强扯笑。
「妳又在逞强,明明就要掉泪了。都怪大哥疏忽了,才会让妳受到伤害。」白戏墙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她一向坚强,从小到大不曾看到她掉过泪,这一回居然让她流下泪水,可以想见她所受到的惊吓之大已超过她的界限。
「我真的有掉眼泪吗?」她用手背一抹,果真湿湿的。
「妳别怕,有大哥在,以后不会再让妳受此煎熬了。」白戏墙保证道。
「我……我没、我没害怕呀,我不是因为害怕而掉眼泪……」
「那是为什么而掉泪?」
「呃!」话,梗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会掉泪,是因为东方及的作为,东方及竟然让她无法抑制情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妳又在逞强了。」白戏墙心疼极了,白幔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而她也对他敬爱有加,这回会去闯荡江湖,是想助他一臂之力。
她吸了吸鼻子,又抹去泪水,故作无事,道:「我才没逞强,大哥不必为我担心,方才只是沙子跑进眼睛里而已。」她笑,努力扯笑,努力把泪水咽回肚里去,哭泣可不是她该做的事。
白戏墙见状,愈是心疼。他虽然甚少返家,却早已收到管家密报,但因三王之争占了他全部的心神,一时无法分身去处理,更没有料到龙壑一行人居然会锁定白幔,拿她当人质。
龙壑那群人该死,他绝不允许让龙壑坐上「忠勇王」之位!白戏墙的神情愈来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