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快进来吧。”心情有些闷的他,没有多心的去注意她手中纸袋里头所装的内容物。
侧身让她进入屋里,窈窕的身子立即往他的房间跑去。
白仲恩将锡合金模型摆到玻璃柜里。
他的确是有收藏一些重机车模型没错,但那些模型都是出自名家手工打造,价值不菲。
但,这是她的心意,他也钟爱,即使这只是个廉价小礼。
才将玻璃柜门关上,池静幽就从房间走了出来,娇容酡红的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欣赏玻璃柜里的收藏。
“喜欢吗?”她侧仰著细致脸蛋,望著他英俊的脸庞。
“喜欢。”点头,他唇角一勾,露出迷人微笑。
她心一眩,烫红著脸颊主动偎进他的怀抱里。
“仲恩……今晚我留下来……好不好?”好尴尬!她可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我的怀抱是属于你的,你随时想要,我都会给。”低头看著偎在胸口的娇羞人儿,他心跳猛然加速。“幽,就算今晚你不想留下来,也没得选择知道吗?因为我一定会把你留下来,绝不让你走——”
勾起她害羞的睑,他低头朝那两片粉嫩的唇瓣烙下一个热辣辣的吻。
今晚,是重新温习缠绵记忆的浪漫之夜,他绝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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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几回,池静幽累坏了。
洗了澡,换上新买的白色蕾丝睡衣,她舒服的偎在白仲恩宽阔的怀里,沉沉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白仲恩第一时间被门铃声吵醒,他轻巧的将怀抱里熟睡的纤细人儿放开,起身抓起丢在地上的长裤穿上,迅速无声的走出房间。
眯著惺忪睡眼,他一边低头看表,一边快速的走到门口开门。
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半,谁会在这种时间跑来打扰他?
他纳闷的将门打开,看见外面的访客,一脸出乎意料的惊讶表情。“少晋?有急事吗?”
姚少晋怎会挑这时间来扰人清眠?
“我刚从医院离开,不过我离开时在值班护士那边听到了一些传言,我想……来跟你本人确认一下。”
两天没班,今天一来医院上夜班巡房。便听见了让他震惊又愤怒的消息。
“只是确定传言,有必要急著跑来这里找我?!”俊容冷凛,语气微沉,白仲恩对姚少晋的来访有点不悦。“还有,你是怎么上来的?”
警卫在干什么?竟然半夜放人上楼?
“之前我来过很多次,你不也交代过警卫,只要我来访就直接让我通行?”
先前白仲恩极力说服他到圣仁医院担任美容整型科主任医师时,常邀请他来这里作客,当时两人曾经在这里长谈数次,也拜那阵子出出入入所赐,他这张面孔警卫也看熟了。
“怎么?现在你却这么讨厌我来?我有打扰到你吗……难道池静幽小姐就在你床上,正在你怀里安眠?”冷冷的猜测著。
以他对白仲恩的了解,正直的他从来不屑扯谎,关于传言,如果是真的,他就一定会承认。
“我的私生活不关你的事。”不必隐瞒,既然事情已经半公开了,白仲恩不认为还有必要否认。“还有,虽然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欢迎你来作客,但那仅限于我有邀请的情况!你既未受邀,就无权任意私自上楼来。”走出大门,白仲恩尽可能让两人的对话不传进屋内。
“不否认,那就没错喽?”休想转移话题。“白仲恩,我说你还真懂得扮猪吃老虎,我追不到的女人,要你帮忙报复、追来玩玩,结果你义正严词的拒绝……”
原本姚少晋想愤怒的骂白仲恩一顿,但站在门口的他,眼角余光瞥见前方卧房虚掩的门缝闪过一道黑影,一个邪恶的计划蓦地在他的脑海成形。
“啊,我知道了!你只是表面拒绝我的报复计划,其实暗中帮我出口气,把那假装纯爱圣女的池静幽弄上床,玩够之后再让我知道,好让我吐一口怨气是吧?啊哈,仲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这口气出得好!”
“请注意你的言词,我没做的事你别恶意造谣。”该死的!姚少晋刻意提高的声量,不知道会不会吵醒她?
白仲恩担心的回头看向卧房,幸好那边毫无动静。
稍稍安心了点。但他再也无法忍受姚少晋的撒野.
“玩弄的计划是你提出的,你所有的不堪言语通通与我无关!你如果敢在外头乱说话,就别怪我不顾朋友情义,解除你的医师聘约!”脸色铁青的白仲恩,退回屋子内,打算关门下逐客令。“请离开这里,我要睡了。”
姚少晋却伸手挡住门,神情阴险。
“我说的话不堪?你帮我报复,玩弄池静幽的感情和身体,怎么不说你的手段更不堪?”姚少晋一点也不想为了女人跟自己的朋友反目,但是因为他在池静幽那边受辱太重,让他非要扳回面子不可。
姚少晋绝对是故意的!
白仲恩气急败坏,愤怒的扯开他的手,硬是将门关上。
但是门外的姚少晋继续大声疯狂叫嚣。“无关又怎样?反正你是替我出一口怨气了,不过玩弄人家也该有个限度,尝够了甜头就应该放了人,别把池小姐的名誉给搞得太难看。”
该死的混蛋!他怎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关门上锁的动作一气呵成,白仲恩脸色极为难看,他惶恐的住房间走去,心跳是恐惧的急速跳动,额头、手心都冒著冷汗。
白仲恩很怕刚刚那些话被池静幽听见了,他在心里祈求,希望她还熟睡著,什么也没听见。
匆匆推开门进入房间内,伫立在床边,当他看见床上依旧沉睡的娇人儿,一颗因紧张而狂怦的心跳慢慢变缓,额头和手心不断冒出的冷汗也骤然停止。
像浑身力气被抽离的空虚躯壳,他无力的坐在地板上,颤抖的手抚过她的颊、她的发,一双深邃忧心的眸子望著她的雪白娇容。
“很冷吗?”她的脸颊抚摸起来很冰冷,白仲恩替她拉高被单,又起身走到窗前,将半开的窗户再关小一点。
床上的人,没有因为被碰触而张开眼睛清醒过来。
她一直在睡,眼睛紧紧闭著,没有张开过。
第七章
清晨五点十六分。
白仲恩难掩疲惫的重新躺上床。
看著翻过身背对他睡沉的纤细身子,他很想将她搂进怀里,但伸出的手却又惶恐的收回来。
一切都没事,但他不晓得自己为何心神不宁?
颓然的放下手,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睡觉,让自己冷静下来。
花了很久的时间,睡意终于袭来,也可能是因为方才紧张过度而感到倦累,慢慢的,他的呼吸平稳下来,慢慢的被黑暗笼罩,慢慢的跌入梦乡里,安然入眠。
几乎是同一时间,躺在身侧的池静幽,惨白著脸色张开被泪水浸湿的眸子。
她隐忍得很痛苦,连心都在揪痛著,但她佩服自己终究还是忍住了。
悄悄掀被下了床,白色纤纤身影像游魂一样,走进浴室内,强忍著痛苦和难堪,颤抖著手收拾自己带来的物品,换上套装。
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够坚强,没让眼泪掉下半滴。
走出浴室,她连看都没看床上熟睡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将自己全部都交给了他,却也在他身上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