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幻奇一出房门看到这奇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该死!蕊黛的封印竟然那么早就解开了,而她居然在上官翔翊没有说出爱她的话之前,就把自己给了他。
太早了,这一切都太早了!
蕊黛这样做会让她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普通人的,难道她已经作下了决定?
展幻奇急忙往上官翔翊的厢房走,途中听到的尖叫声更让他担忧。该死,真是该死!他不停的咒骂着,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毛柳柔一大早步出房门就看到这样奇异的景象,她的脑中瞬间闪过蕊黛让植物活过来的一幕,再想到雷础秭,随即往他的房间奔去,抑不住内心恐慌的叫醒他。“大嫂,大嫂呢?”她逼问着他。
“大嫂?”雷础秭一脸刚睡醒的模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他注意到毛柳柔脸上异样的苍白。
“你看。”毛柳柔指着庭园内的奇景。
“天啊!”雷础秭霎时被惊醒,虽说现在是春天,但怎么可能所有的花都开了,就连已经凋谢的寒梅也再度盛开。
“那是大嫂的杰作!”毛柳柔无法遏止心中的恐惧,大叫着。
“怎么可能?你搞错了吧。”雷础秭摇头。
“她不是人。”
“柔儿,这话不能乱说。”
“不,是我亲眼看见的。就在做风筝的那一次,我看见她让已经枯萎的植物活了过来。”
雷础秭开始思考毛柳柔的话,他知道她不是个会空口说白话的人,倏地他惊叫道:“大师兄!”
他们两人急忙跑到上官翔翊的房间,未敲门就撞门而入,缱绻一夜,全身赤裸相拥而眠的两人,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应变。
上官翔翊只能急忙的用棉被盖住两人的身躯,怒瞪他们大吼一声:“出去!”该死,他们的礼貌都到哪里去了?
他气得恼羞成怒。
毛柳柔尖叫一声,尖锐的声响惊醒了所有的人。
“出去!”上官翔翊怒不可遏的再说一遍。
毛柳柔冲上前要拉开他们相贴的身子,直喊着:“她不是人!大师兄,快离开她。”
上官翔翊将毛柳柔推回给愣在一旁的雷础秭,“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把柔儿带出去!”他一边狂吼,还不忘护着蕊黛赤裸的身子,不让任何人瞧见,没有注意到蕊黛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好。”雷础秭一反应过来就抱着拳打脚踢的毛柳柔出去,在门口遇到因为尖叫声而赶来的东方蓝和展幻奇,“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把门关上。”他不好意思的说。为了制住激烈挣扎的柔儿,他已经没有手可以解除大师兄和大嫂的窘境。
东方蓝和展幻奇齐望门内,然后尴尬脸红的把门关上。
等到他们都离开,上官翔翊才松了一口气,把还窝在他怀里的蕊黛挪开,他脸红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这个情况。
蕊黛抬头温柔的笑望他,“我帮你梳头。”她拉拉他披散的发。现在的他,那股浪荡不拘的气质又显露了三分,她终究抓不住他这流浪成性的云。
“蕊黛?”上官翔翊看着她下床将衣服拿给他。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背后形成一道光环,看起来是如此的圣洁美丽,而这让他突然想到柔儿刚才喊着她不是人的话。
“快起来,他们都在等我们。”蕊黛穿上衣服后,不容拒绝的帮上官翔翊整装,没让他有思考的机会。
上官翔翊被动的被她拉下床,坐在椅子上,蕊黛拿过木梳,轻柔的帮他梳理头发。
享受着蕊黛温暖的柔情,刚才的混乱好像未曾发生。“等会儿换我帮你梳。”
上官翔翊突然觉得刚才的情景还满好笑的,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被人“捉奸在床”的一天。
“你会吗?”蕊黛一脸不信的笑望他。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竟也会对她说出这么细腻贴心的话。
“我的头发都是我在梳理,相信你的头发也难不倒我。”他哼道。
“好啊。”蕊黛笑着应允,又用心的梳起他的头发。
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外面的花正舞着千万种风姿。她想,她以后不会再喜欢这样的天气了。
※ ※ ※
大厅里,毛柳柔着急又惊慌的扭绞着双手。
“柔儿,蕊黛已经是我们的大嫂,不可以再像刚才那么莽撞。”雷础秭看着毛柳柔的惊慌,安抚道。他担心大嫂,更担心柔儿依旧是向着大师兄比较多,他悲哀的想,他永远也做不来大嫂的无私和师兄的洒脱。
“她不是人,她才不是大嫂,光是外面那一片花海,你怎么还能帮她说话!”毛柳柔一改柔美的态度,对雷础秭吼道。
“为什么我不能为她说话?是你的私心才让你如此讨厌她!”雷础秭也不满的吼回去。
毛柳柔一愣,不相信二师兄会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外人凶她。“是我的私心又如何,本来就是她抢走大师兄。”
“大师兄不爱你。”她怎么能蒙骗自己到这种地步?
“只要她不在,大师兄就会爱我。”毛柳柔把所有的错归咎于蕊黛,大师兄会不疼她,二师兄会骂她,全都是因为那个妖女,是她夺走她原本应有的一切!
“是吗?是这样的吗?”雷础秭冷笑。不再去争论那无意义的事,他的心已满是伤痕。
他恨那个罪魁祸首,那个什么都没有做,却赢得一切的人。
展幻奇冷眼看着他们两人的争执,转头低声对皱眉头的东方蓝说:“小心事情有变。”
“我知道。”他又不是笨蛋,他有眼睛会看。只是,事情怎么会在一夜间脱出常轨那么多?
上官翔翊一进到大厅就看到毛柳柔瞪着他身后的蕊黛,强烈的恨意毫不遮掩。他不悦的遮住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想保护蕊黛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上官翔翊扫过其他三个人。雷础秭对他的愤恨在此刻昭然若揭,展幻奇和东方蓝则在旁边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高兴的问。
没有人愿意回答他。
蕊黛望向展幻奇,“奇哥,对不起。”她淡淡的说,声音却在寂静的大厅里异常清晰。
展幻奇没有回话,只是眸中有着疼惜,疼惜她选了一条不归路。
众人奇异的望着蕊黛,为什么她要跟展幻奇说对不起?
蕊黛又转向雷础秭,“对不起,础秭。”她知道这件事又将他推入无边地狱里。
“你不欠我什么。”他的双眼怨恨的看着上官翔翊。
“别……”蕊黛想碰雷础秭,知道心魔又重回他的心中。现在的她已经有能力为他化解,只除了上官翔翊的病,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想恢复能力的原因,只是她没有料到他们会撞见她和上官翔翊在床上,她的脸微红了起来。
“不要碰他!”蕊黛的动作激怒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毛柳柔。
她何时拿剑没有人知道,但那势如破竹的剑光正往蕊黛直扑而来。
蕊黛有能力闪过,却被她前后的两个男人一起推向旁,跌落在地。
上官翔翊动作快速的握住毛柳柔纤细的手腕,让她的剑光转个方向,但他的手却又因为雷础秭的手刀而松开。
“础秭?”他不解。
“柔儿说只要大嫂不在,你就会爱她,那么,是不是只要你不在,她就会爱我?”雷础秭此刻已经丧失理智,他的眼神疯狂。
雷础秭没有等上官翔翊说话,便纵身攻向他,下手毫不留情,招招欲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