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杀手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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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震宗门分舵不远处的客栈中,有人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在见到从厢房出来的老人时才停下脚步。
“怎么样了?”柏圆洋着急的问着宇伯。
“小姐她伤得太重,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一个问题。"宇伯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悲伤。
他们想都没想到,本来是去探访小姐过得好不好,却遇上这样的大事,若非看到火光,察觉不对劲,恐怕就来不及救小姐了。
“她会活下来,她必须活下来,恨会让她活下来,她的孩子也会让她活下来。"柏圆洋冲动的把话说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轻声问宇伯:“那两个小家伙呢?”
“受了惊吓,一直不肯离开小姐的身旁,也不开口说话。"不管他再怎么表示善意,两个小少爷就是不肯对他放下戒心,只是紧挨在小姐身边,眼神空茫得让人好心疼。
“要不是我们去晚了一步,她也不会伤得那么严重。该死!"柏圆洋悔恨的说。如果他们早一点赶到,就帮得上忙了。
“柏小姐,这笔帐我们一定要向震宗门讨回来。"宇伯冷绝的说。
“这是一定的。"柏圆洋寒下脸。伤了会龙帮的二当家,他们定要震宗门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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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的客栈中。
“怎么样了?”温祯礼刚送走大夫,一踏进房门就着急的问。
“伤口都包扎好了,幸好只是些皮肉伤,可是他却一直昏迷不醒。"秦宇慕摇着头回答。
“天杀的震宗门,竟敢伤了天日,我要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们这几个名捕可不是在江湖上混假的。"温祯礼难忍怒意的道。
“为了找天日,我们都辞去公职了。”秦宇慕提醒冲动的他。
“那又如何?就因为已经不是公差,做起事来更不会碍手碍脚。"温祯礼哼道。身为捕头,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但那不妨碍他想为蓝天日报仇的心。
“找个人就花了五年的时间,要毁个深不见底的门派,可能要花上你们一辈子。"在一旁看顾蓝天日的钟兰湘讽刺道,一脸的不屑。
“会花那么多时间的原因,你是知道的。谁想得到堂堂的大捕头居然会变成一个道地的农夫,还瞒过探子的耳目;要不是路经那城里的探子,在天日去买卖物品又打抱不平时,看见他施展的功夫,我们还真找不到他。"温祯礼怒怨的说完,接着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他到底躲在那个深山野地里做什么?”
蓝天日失踪的这几年,他们担心得都快要得内伤,岂料在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他后,正想去兴师问罪,却变成救到他的一条小命。
温祯礼越想越不甘愿,他这一口鸟气都憋得快捉狂了。
“不知道。倒是要向震宗门讨回这笔帐,真的很不容易。"秦宇慕考量着各种情况,他们人单势孤,跟震宗门的恩怨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难道天日就这样白白被震宗门欺负吗?!"温祯礼气不过,非得要替好友讨回一个公道不可。
“当然不是。不过事情没有那么单纯,总要等天日醒过来,问清原由再来打算。"钟兰湘就事论事的说。
一道呻吟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齐往蓝天日躺的地方靠拢。
“你总算醒了。”秦宇慕欣慰的说。
蓝天日睁开眼,讶然却显得虚弱的问道:“宇慕,祯礼,兰湘,你们怎么都在?”
“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吗?”钟兰湘不解蓝天日怎么会一副没事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蓝天日愕然不已的望着他们凝重的表情。
“你不知道这五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秦宇慕小心翼翼的问。
“五年?我不是才要回关外去,却在路上碰到无果和她师妹,一不小心着了她们的道,昏迷在半路上。难道不是你们救了我?”
“天日,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温祯礼呆滞的说。天日的脑袋坏了吗?讲话怎么不清不楚的?
蓝天日满心的不解。祯礼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那明明就是之前才发生的事,怎么会是五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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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都坊小筑
这原本应该是个鸟语花香的好日子,却有一股沉重的气氛围绕着,让人快乐不起来。
一个娇俏的身影端着煎熬好的药进到厢房内。
“夜,喝药的时间到了。”柏圆洋捧着碗,万分同情的看着夜秀苍白无神的面容。
夜秀靠在床上,她的手轻轻拨弄着孩子们的头发,没有注意柏圆洋。
“需要谈谈吗?”柏圆洋淡淡的开口问。
夜秀摇摇头,她不想说话。
“你打算怎么做?”
夜秀缓缓的抬头看向柏圆洋,"先救出我的另外一个孩子。”
失去蓝天日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她绝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他们全是她心上的一块肉,只要还有机会,她绝不会放弃。
“宇伯和宇嫂已经去办了。”从那一晚开始,他们就在打算要怎么做,只是再怎么弥补,也回不到最初了。”还有一件事,我们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的尸体,留下的讯号也没有人动过。"柏圆洋忧虑的审视夜秀的脸色。她一直在勉强自己,让她这个做朋友的只能叹气。
夜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对这样的消息,她应该早就要麻木不仁,但还是免不了再心痛一次。
他应该已经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找她跟孩子,他不会抛下他们母子不管。可是已经两个月了,都坊小筑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她真的该死心了。
夜秀看向沉睡的日浓和日菲,他们的手还紧捉着她不放,看来这会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梦魇。
“你会怪我吗?”柏圆洋轻声问。
刚到夜秀老家时,他们仅看到漫天的大火和一群围杀夜秀母子的震宗门杀手,根本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以致救出受伤的夜秀和她的两个孩子后,就急忙找地方治疗重伤的她,错失了救出她丈夫和大儿子最好的时机。
夜秀摇头。
柏圆洋无语。
过了好久,夜秀轻轻的吐出话来:“我不知道我要付出的代价,竟是如此的巨大。”
柏圆洋痛心极了,她知道夜秀在这一场灾难中,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一部分,她的人还活着,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再是原来的她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夜秀已经死了。
柏圆洋好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去探访夜秀。
第六章
“小姐,知道为什么震宗门要得到日刚小少爷了。”宇伯神情肃穆的走进都坊小筑的书房中。他们准备歼灭震宗门、救出日刚小少爷的计划,已经秘密的在进行当中。
“说。"夜秀冷沉着脸,一身的绝寒。
“震宗门每十年都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血祭活动,同他们信奉的天神祈安降福。日刚小少爷是他们的血子,也就是震宗门血祭的牲品,在五年前,日刚小少爷七岁时,就必须要上祭坛,幸亏日刚小少爷机警逃脱,才没让震宗门得逞。"宇伯解释着,脸上逐渐显露杀意。
真不敢相信天底下有如此残暴之事,竟对一个无法抵抗的小孩痛下杀手。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先捣毁他们在外的分舵,阻断他们的经济来源,再灭了他们重要的堂口,让他们无暇他顾,最后再直捣黄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她要彻底毁掉震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