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早在左翼不拿身分来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将自己的心完全的奉献给这个不爱她却想掳获她的男人了。
不然,她就不会痴等他十年,甚至在躲他的同时,也盼望著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找到她。
欢爱过后,左翼温柔的轻拂绿苹显得特别光泽晶莹的肌肤,看着以前受过的伤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他就想大叫,她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伤口虽已愈合,他却可以想见当时她所承受的痛,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伤了她,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绿苹窝在左翼汗湿的怀中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左翼的声音里有着紧张,他记起他们之前的争执。
“我很笨。”她大概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左翼不爱她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她身边陪着她,重要的是他不想要她离开他,她的烦恼,等到他不要她的那一天再来烦恼吧!
她一直都在担忧会发生的事,却发现事情从来都不是她想得那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爱他。没有了他,日子变得好空洞,再怎么忙碌她依旧感到失落;有了他,她才觉得真实。
左翼停下抚慰的手,该死,她很笨指的是什么?她不是应该很生气吗?生气到会出手打他的地步,毕竟他用了最卑劣的方法留住她。
但左翼讶异的听见自己说:“我很满意。”也许,他的心知道绿苹在说什么吧。
“我的笨?”绿苹讶然。
左翼不以为然的看她,“所有的一切。”
绿苹突然爆笑出声。
“该死,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他又做错什么了?
绿苹安抚着说:“对不起,这不好笑。”
“可是你笑了!”左翼怒道。
绿苹收起笑容,“对不起。我笑是因为我突然想到我们成亲十年,燕好的次数连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她把十指亮出来,真的数了一下。
左翼安静了下来,温柔的抚着她,“就快要不是了。”他亲密的低语着。
“怎么了?”左翼的静只让绿苹觉得突兀。
“你脸上还有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左翼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绿苹变了脸色,整个人僵硬了起来。
左翼抱紧绿苹,“别想离开我。”语气中有着不可磨灭的痛苦。
也许是因为从左翼的话中能够体会出来她的痛楚,而让绿苹的眼溢上晶莹的泪珠。
绿苹慢慢的将自己放松,说真的,本来最没有自信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为什么此刻她会觉得抱着她的左翼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
左翼在恐惧吗?为什么之前她都没有看出来?绿苹想笑,但这次却不敢也不愿笑出来。她可以相信他吗?她知道左翼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能相信他真的爱她吗?接受她现在这个样子?跟她过一辈子,不再加上愧疚?她没有把握。
“对不起。”她摩擎着左翼的肩膀。
“该死!别说对不起。”左翼痛恨这三个字。
“对不起我说要离开你。”绿苹安抚刚才伤害它的话。
左翼松了紧抱着绿苹的手,“是什么改变你的决定?”
“因为你啊。”绿苹轻轻的说。
“我痛恨问“真的吗?”但真的吗?”左翼的语气像个小可怜。
绿苹的眼神温柔了起来,她笑了,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手也悄悄的往下滑。左翼的呼吸声变喘,他欣喜若狂的接受了缘苹的给予和无言的保证。
再一次的激情过后,绿苹已经昏昏欲睡,两天的未进食和今日的过度劳累,让瞌睡虫袭上了她。
“苹儿。”左翼佣懒的轻唤,让绿苹扬起了笑,他叫她的声音总让她觉得倍受宠爱,她想她之前一定是忘了他叫她的音调。
“嗯?”绿苹冯自己寻找更舒服的地方睡觉。
“是谁伤了你?”
“张世味。”绿苹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也没有看到左翼的脸一下子从柔情转变为阴冷嗜血的表情。
“发生什——”左翼还没说完就发现绿苹已经沉睡梦乡。他含笑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
左翼轻轻的下床,为绿苹盖好被子后才穿上衣服走出去,他关上房门,冷硬的叫道:“多尔。”
“在。”不知从何出现的多尔恭敬的答道。
“好好照顾夫人。”左翼的面容有着毁灭性的紧绷,身上更是发出冷冽的寒气,没有人会把平时爱笑的左翼跟现在的他联想在一起。
“是。”多尔知道主子已经处于盛怒之中,有人要为伤了主母的罪付出天大的代价。
***
綦毋宣晨在大厅喝着茶等着左翼的到来,他知道那男人有很多很多问题要问他,不过这就要看他心情好不好了。
左翼来到綦毋宣晨的面前坐了下来,瓦签倒了茶就退下去口左翼跟綦毋宣晨一样捧着茶喝,两个人似乎都不急着交谈,只是眼睛都城溜溜的砖着。
綦毋宣晨细细的看着左翼,可以想见当年他和果花的婚事是多么的惊天动地。
左翼最终还是先开了口,“请问你是?”
“綦毋宣晨。”
“苹儿的师兄兼上司大人。”綦毋宣晨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
綦毋宣晨耸耸肩,“我可以把我师妹带回去吗?这几天不好意思麻烦你照顾了。”
他客气却不怀好心的说。
“她是我的妻哪有客气的道理,她理所当然应该待在这。”左翼绝没有那么好欺负。
“听说你要的女人叫绿苹,我可不记得我师妹叫绿苹。”綦毋宣晨含笑着说。他不会再让果花受任何的委屈。
“绿苹就是果花,果花就是绿苹,永远都是一朵生长在绿野的苹果花。”左翼的脸色变冷。
“但我们是在洞庭湖里救到伤痕累累的她,家师和师母一直都认为她是一朵被男人玩弄后又惨遭遗弃的花呢。”綦毋宣晨歪着头,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模样。
左翼僵住了,这男人刺到他内心里面永远不可饶恕的错。“那是我的错。”
綦毋宣晨笑了笑,很满意的看到左翼眼中无法掩藏的痛,从他多年前打听到的,他知道左翼对果花遭人伤害的事也是不知道的,他可以原谅这个来不及保护果花的男人,但他不会原谅那个伤了果花的人。
“知道是谁伤了她吗?”果花从不肯说,他也套不出来,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问问左翼了。
“张世味。”左翼半眯的眼有着冷绝的光芒。
綦毋宣晨有趣的笑着,这件事绝对不能少了他的参与。“我知道他,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知道。”左翼心中的疑点全都串成了一条线,苹儿身上的伤肯定是那暗器的杰作。苹儿不用告诉他事情经过,他也已经能够猜到七、八分。
綦毋宣晨还没有说话,瓦签又出现在门前,他恭敬的说:“洞庭湖左家的当家和夫人来访。”
左翼点头,“请他们进来。”大哥他们还是来了,不过这次的时机总算是对了。
“你大哥?”綦毋宣晨仔细的看着左翼的反应。
“你想插手这件事吗?”换左翼吊綦毋宣晨的胃口。
綦毋宣晨不在意的耸耸肩,心里却是想极了。
“告诉我,苹儿是怎么活过来的。”左翼冷冷的说。
綦毋宣晨呆住,“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要记住,她的存在是得来不易的。”他要永远的记得,他不容许自己再犯第二次错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人。
綦毋宣晨慢慢的勾起嘴角,慢的让人觉得他已经开心到失常的地步。“你不会想知道的,不过我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