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姨,苹儿才进左家不到三个月,功力是比不上窝了十几年的内贼。”左翼反讽。
“你是在说谁?”陆芳姝变脸的站了起来。
“我也没有指名道姓,陆姨干嘛生气。”左翼一脸的讶异不解。
陆芳姝骤然坐下,怒怨的看着左翼。
“我不会准许你要一个丫头进左家的门。”左订文又说道。
“我也不在意你老人家到底答不答应。”左翼笑咪咪的说。他不理左订文面红脖子粗的怒样,转头看向大哥,“我要娶她。”他只在意左煜的态度,如果说这个家有真正值得他留恋的地方,那也只有大哥和小弟左法了。
“我不反对。”左煜不在意左翼到底要娶谁,只要那个女人能让左翼快乐就可以了。
“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成了亲就是一家之主,不容得你再推托,我要你正式开始掌理一些左家的商行。”
“我知道了。”左翼说完就离开这个让他觉得乌烟疗气的地方,要不是他遇上苹儿,知道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才不会让他们在他看不见时拿苹儿出气,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跟他们打交道。
左煜和左翼的作法让左订文更是气结,“这个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准他娶个下等出身的丫头。”
左煜无动于衷的看了父亲一眼,他不会让他老人家再牺牲左家另一个人的婚姻。
“爹,左家家内的费用一向太高,我一直想减少一点,可以不用那么浪费奢侈,你觉得呢?”
“你是在威胁我?”左订文中气不足的怒问。
“儿子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而已,毕竟这个家已经是我在掌权了。”左煜面无表情的说。
左订文气得说不出话来,陆芳姝则不语的看着局势变化,她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了,左煜在左家的地位是越来越稳固了。
看着丈夫支持左翼和绿苹的婚事,蓝喜彤顿时无法明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
左翼一走出去就看到候在门外的绿苹,“你都听到了?”
“我不在意的。”绿苹真的不在意,如果他半年后就要离开左家,现在成不成亲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我在意。”左翼难得没有了笑容。
“阿翼?”绿苹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我娘是我爹的大姨太太,看着她在这座大宅子里抑郁而终,那种见不得人的委屈我不要你尝,我要你一辈子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我旁边陪我同甘共苦。”左翼半眯的眼中有着坚决。
“会掀起狂风巨浪的。”绿苹实话实说,她从不让自己抱有美丽的幻想。
左翼走过去搂住绿苹纤细的腰肢,“你害怕吗?”
绿苹斜睨他,温柔的笑着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很勇敢。”左翼对她信心十足。
绿苹拍拍左翼的胸,“不是很壮嘛!”她知道他的心。
“你要用过才知道,这样测是不准的。”左翼的话意带有色彩。
“如果用过不满意可不可退货?”绿苹倚着他问。
“不行!”左翼龇牙咧嘴兼瞪眼,“这辈子你是甩不掉我的。”这女人就想让他不要她。
绿苹点点头,“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着用吧!”
“勉为其难?”左翼的音调逐渐升高,他在她眼中就那么没有价值?
“是啊!勉烦忧,为君心,其意决,难断离,不是勉为其难是什么?”绿苹稳定的说。
“苹儿,真希望现在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左翼感动极了,他头一次清楚的明白绿苹飘浮不定的心。
“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那个吗?”绿苹气结。
“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左翼装得委屈,他可是哈很久了,从她被他在水中捞起来的那一次起。
“在静春搂你就不是个男人了?”绿苹斜视他。
左翼被绿苹的话呛停了脚步,他突然有很不好的感受,有人全身都酸溜溜的。“苹儿,那是在还没有要娶你之前。”
绿苹也停了下来,就站在左翼前方两步远之处回过头来看他。
左翼第一次被绿苹瞧得愧疚难安,好似他以前所做的事都是天大的错误,天地良心,他怎么知道他会遇到她。
凝视良久,绿苹微微的蹙眉,“阿翼,我突然想吻你怎么办?”她突然想感受他在树上吻她的悸动。
左翼倒抽一口气,拉着绿苹就走入中庭的小道,避开来来往往的其他人。
“我们要到哪里去?”绿苹询问。
左翼不说话的来到中庭隐密的角落,他将绿苹抱进怀里。“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吻过你。”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欲望在他身体内翻滚。
绿苹忽然在左翼怀中低笑。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左翼觉得绿苹绝对是他的人克星,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很容易的打击到他无上的信心?
“我笑,是因为我发现我要嫁的人竟然是个令我有眼不识泰山的正人君子。”她笑不可遏。
绿苹的话和笑声让左翼觉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她不知道吗?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乖得像个严谨的老学究,根本就不敢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是不是正人君子,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左翼挟其深沉的渴求,吻上绿苹娇嫩鲜红的肩瓣,他要深深品尝她的甜美。
绿苹满心愉悦的接受这般狂天风暴。
***
深夜,一个身材瘦长的男子静静的伫立在郊外,等候另一个人的到来,他听见脚步声,却没有回头的问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然好了。”另一个人用有点不在乎的口气说。
“记得起雾那一天先将兄弟们藏好,然后到约定的地方等我。”男子回头很仔细的再次叮咛。
“放心,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可以喝酒了吧?”另一个人的口气转为不耐烦,都已经照计画做了,他还想怎么样。
“如果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男子的语气共不冰冷,像是随口说说般稀松平常,但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经动怒了。
“哎呀!你到底喝不喝酒?左家又不会跑了,我们的钱也不会跑。”另一个人一点也不在意。
男子眯了下眼,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他不想让自己计画多年的谋略被一时的气愤毁了,他还需要这个人的帮忙。
***
绿苹盖着红头巾端坐在床沿,蓝烟在一旁陪着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出乎绿苹的想像之外。
绿苹原本以为左家只会简单的将这件婚事草草了事,但她似乎是低估了她相公无远弗届的魅力和本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近子时,左翼还没有回新房,绿苹终于忍不住摘下盖头巾。
在一旁的蓝烟见状赶紧把它从绿苹的手上夺回去,重新仔细的覆在缘苹的头上,但又被绿苹拿下来。
“绿苹,不行的。”蓝烟可爱的脸上有一丝不悦,私自掀下盖头巾可不是件好事。
“没关系的,蓝烟,你知道我最受不了无所事事的等待。”她真的受不了,要不是她是新娘子,她也不会乖乖的等上六个时辰。
“但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蓝烟嘟着嘴说。
“枯等就是枯等,不会因为是洞房花烛夜就变成跳跃式的等待。”绿苹真实的说出她现在的感受。
“绿苹,这是犯忌的。”蓝烟还是觉得不妥,婚礼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我嫁给左翼不也是犯忌的。”绿苹低喃。
蓝烟错愕的听出绿苹话中的落寞,“绿苹,难道是翼少爷逼你嫁给他?”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