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俐落的跳上车,大手拖住金迷的后脑杓,将她整张脸拉近。
而金迷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她的额头就与訾拓的额头紧紧、牢牢它相贴了,她还能深切的感受到他额上冒出的热汗,让金迷窘得当场想掘地自坟。
他、他……他在做什么?!
她的眼睁得老大,他竟然当着三个人六只眼睛的面前对她做出这种举动。
在场的小林及企划全都被他的举动吓得哑口无言,只是呆愣着欣赏这一切。
“阿迷,你没事吧?”訾拓的额还是持续地贴着。
幸好没发烧,她的额头只有些微的冰凉。
金迷用力的推开他,脸竟难得的粉红了起来,整张脸红到整个颈子了,小林及企划都被号称“女魔头”的金迷此刻的害羞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女魔头竟然也会有脸红的一天。
“走开啦!”她朝他大吼,这小子老是对她毛手毛脚!
她知道他只是将她当成好哥儿们,但她再怎么男性化,还是个女人好不好?
“我真怕你有了万一,如果……”他话都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人给用力堵住,金迷使出她练柔道的蛮力伸手将他的口鼻堵得死死,差点将訾拓给闷死。
他爆红着脸,眼泛血丝的瞪大眼看她。
在场的小林及企划全都拉长了耳朵洗耳恭听。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投以暧昧的目光射向男女主角。
这两个人不会……有关系吧?訾拓不会是对女魔头金迷产生爱意了吧?
“不准给我乱说话!”她咬牙切齿地对快要窒息而死的男人发狠说道。
为保活命,訾拓只能乖顺的如一只小绵羊般点点头。
“你们两个,别听他乱说话,我和他不是你们脑中所想的关系。”为了她的清白,她先向在场的小林及企划放话。
小林及企划都深深地感受到女魔头要胁人的威力,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只怕凶恶女魔头会吃了他们。
待这三人全都在金迷的掌控之中,她才松开捂住訾拓的手。
新鲜的空气立刻窜入訾拓的口鼻,他大口的吸着气。“咳、咳,你很粗鲁耶。”他刚才真的快被她给闷死了。
金迷只是冷冷地瞪着他。“你敢乱说话,我就劈死你!”
她真的很怀疑这小子到底懂不懂礼貌,每次都乱说话,如果他刚才的暧昧举动不小心落入记者的眼里,那该如何收拾残局。
“关心你难道都错了吗?我只是怕你有个万一,你可是我重要的‘月老’耶,我还要等你牵线。”不然她还以为他想对她说什么,她又不是他的“菜”!
一听完訾拓的话,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将心上高高悬起的大石重重落了地。
而金迷则是误会了訾拓,困窘到原来红似火的脸立刻降温成了一片铁青。
收工后,訾拓及金迷两人一同坐在路边的一家小吃摊上的椅子上,点了很多道快炒及好几瓶生啤酒,訾拓热心地替金迷倒了满满的一大杯。
“阿迷,你知道吗?今天陈婷婷看我时,我的心简直快要跳了出来。”
金迷喝了一大口冰凉透心的生啤酒,凉凉的液体从喉间滑入胃底。
她看着前方,没有理他的打算。
“你不知道她真的好迷人,那浅浅的笑窝、害羞的模样,天啊!”訾拓激动的站起身,高举手中的酒杯,一脸金光闪闪,势在必得,他一定要追到陈婷婷!
金迷只是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他,要不是要得到陈非凡的情报,她今天也不会为了他而提早下班,来和他“英英美代子”的吃着路边摊,更不会忍受他不断地在她耳边永无止尽的制造噪音。
这男人,简直比女人还长舌。
“来来来!”訾拓向金迷招手,要她也和他一样站起身。
还去去去咧!金迷翻翻白眼,在心中频嘀咕,她巴不得现在就打道回府。
“起来起来,你的屁股被强力胶黏住啊!”訾拓见她没有移开屁股的打算,他大少爷干脆亲自动手,卷起两边的袖子。
突然,趁金迷不注意时,用力一拉,将她拉离身下的椅子。
“做什么?”她怒得眉毛当场气得横飞。
“做什么?一起宣誓啊!”他说得振振有词,他们两人现在可是生命共同体,他依赖她,而她要靠他,他们未来将是最合作无间的好拍挡。
“宣誓什么啊!”金迷窘极了,想赶紧坐回原座,而旁边的客人无不带着疑惑的眼神关爱他们两人的举动。
“别人都在看了,拜托你正经点。”等他正式出道的那一天,她绝不会让他再做出这种事。她的脸皮很薄,没办法像这小子一样发神经。
“Comeon,我们做人就是要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我们要用力的活着,用力的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訾拓说得口沫横飞,口水还不小心的滴到金迷额上,他仗着身材的优势又将她整个人提起。
“来吧,一起宣誓!”他大声吼道,抓起金迷拿着酒杯的右手,将它高举。
“别疯了好不好?”她想抽回手,可是没想到他力大如牛,任她怎么抽都没办法从他的手中抽回。“放手啦!”
“阿迷,希望我们两人的爱情能够顺顺利利、一帆风顺。我要把到陈婷婷!你要追到陈非凡!”他声音大得让正在吃饭聊天的人们将视线胶着在两人身上。
金迷抽不回手,只能低头闪躲着路人投射的好奇目光。她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备受他的茶毒?
顺利宣誓完的訾拓这才甘心松开她的手。“喝吧,喝吧,今天要喝得不醉不归,这一顿大爷我请你!”
他海派的拍了拍胸膛,实在是太开心了,要不是金迷邀请陈婷婷来当他的女主角,他也不会有机会认识那位仙女。
托着下颚,整个心思全都飞向了那位甜姐儿,真希望明天快快来,他又能再见到心爱的陈婷婷了。
金迷看他一脸“思春”的模样,直想立刻调头走人。“喂!”她朝他大吼,将正在思春中的訾拓给打醒。
“我要回家了。”她起身收东西,准备走人。
反正,他也不打算和她说陈非凡的事,那她何必浪费时间耗在这里?
“回家?开玩笑的吧?现在才吃得起劲耶!”
起劲的人只有你吧。她淡淡冷冷地抬眼瞟他。
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不想再听这小子胡言乱语。
“我还没说陈大哥的事,你就要走了,你不想知道吗?”
“你确定要说?从头到尾你有说过吗?”她很质疑他的话,她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可以和他这样耗,她明天一早还要工作。
“要说啦!回来嘛!正吃得高兴,我要说了,要说啰。”訾拓拉下脸来苦苦哀求,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化敌为友,可以好好互相谈心,她干嘛那么不识趣地非要急着走。
金迷无奈的从鼻孔喷出气,决定再给这小子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再不说,她立刻走人!
訾拓见金迷终于肯和他继续聊天,这才提到陈大哥。“唉!阿迷,你这样是不行的。”他语重心长的叹道,另一手像兄弟般搭在她肩上。
金迷像赶苍蝇般的拍掉他无礼的手,她拍掉,他又搭上,根本没有将金迷厌烦的眼神看在眼里。
她真的很佩服这小子神经大条到完全看不出别人的脸色,但他却又奇异的可以创造出如此纤细敏感的音乐,他做的音乐与他本人根本不搭。
“你这副德行,根本不是陈大哥的‘菜’啦!根本没有一丁点女人味,我和訾焰打听过,他喜欢的女人是性感妩媚型的,你看!你这身打扮,穿着男人的西装,绑着如此老气横秋的头发,拜托!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你是女人耶。”他犀利不留情面的直接批她。